我看着他许久，可那双眼睛除了无尽的温柔和宠溺什么也没有。
我放弃了，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床边是凉的，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不过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
推开房门，桌子上摆着早餐，祁黯正自己悠哉悠哉的吃着。
我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早！”
“今天不用上课？”
“今天是周六。”
祁黯没在接我的话，我看着他许久，和祁曜真的很像啊，就是神态差距很大，衣服的喜好也不一样。
“喜欢老子就直说，不用偷看。”他咬了一口馒头说道。
收回目光，我问：“没有，不是找盒子嘛，我想问问你知道安安男朋友的尸体在哪里吗？”
“你怎么就知道人死了？”
我愣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确定人死了呢？
“感觉。”我回答道。
“尸体在祭坛之下。”
我没想到祁黯会直接告诉我，看来他早就知道。
“你知道不早告诉我。”
我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找蛇身碎片的也是为了他。除了上次陪我去祭坛工程之外就再也没管过这件事。
“你又没问我。”
“……”
我迟早会被他给气死。
这样的祁黯和祁曜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一定是我想多了。
没错，我怀疑祁黯就是祁曜。
这个念头来源于祁黯在“赏金玩乐”救我之后。
我当时问祁黯怎么找到我的，他的第一回答是骨戒。而且当时眼睛也是盯着我手上的戒指的。
蛇骨镯是他送给我，如果他说是镯子我都不会多想。但他说的是骨戒。
之后我又仔细的想了想，祁黯和祁曜从来都没有一起出现过。
在加上他们两个都能同时忍受对方对我的占有，所以我怀疑。
昨晚留了一个心眼，祁曜和解烛交手的时候也受了一点小伤，后腰的地方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很细，但有点焦黑。
当时睡觉的时候我还用手碰过那个小伤口，祁曜并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现在只需要看看那个伤口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怎么顺理成章的掀开祁黯的衣服是一个问题。
“祁黯，等拿到祭坛上的东西后，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不能骗我。”我说。
我暂时还是没勇气面对这件事，再等等吧！
祁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你答应我。”
祁黯上下打量了我许久，不屑的嗯了一声。这算是答应了。
我将尸体在祭坛下的事情告诉了钟灵。
“你确定吗？”她问。
“祁黯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
钟灵皱了皱眉：“那麻烦了。”
“嗯，我们总不能将祭坛给挖开。所以根本没办法让安安看到尸体。”
祁黯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
总不能指着祭坛说她男朋友就在下面吧，这也太离谱了。安安她又不是个傻子。
“你真的确定安安男友的尸体在祭坛之下？”钟灵又问了我一遍，神色还凝重了不少。
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确定。”
我不是相信祁黯，是相信我的感觉，相信祁黯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骗我。
钟灵说：“虽然不能让她看到男友的尸体，但能看到他男友。”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钟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如果是在祭坛之下，那么她男友应该是被生祭了，灵应该还没散，我有办法召他上来。”
“什么是灵？”
我真的很不解，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祁黯给我的书我一直都在看，对于那个不一样的世界大概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了解。可钟灵所说的我还是听不懂。
“祁黯的蛇身被毁，现在陪在你身边的就是他的蛇灵。人死之后也有灵，大多是一团雾气。寻常人看不见，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们要带着安安去祭坛吗？”我问。
“嗯，这件事要尽快解决。”
当天下午六点，我们带着安安去了祭坛。
她似乎不太相信我们能这么快的找到尸体，一路上问了很多遍。
祭坛下显得有些阴冷，又只有我们三个，心底莫名的还是有些发毛。我有些后悔没将祁黯叫着。
钟灵到了祭坛之后就将外面的风衣给脱掉了，里面穿着星纹袍，头发高高竖起，很像那么回事。
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少了一些风情，多了一些神秘。
“我男朋友呢？”安安问。
“安安，你应该知道，你男友他已经不在了。”
“我想我们当初是说好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要是没找到就没必要找我。”
安安显得很激动，我也能理解，她能坚持这么久都是为了找到她男朋友。
“安安，你男友的尸体就在祭坛之下，他是被生祭的。我们虽然不能将他的尸体挖出来，但我能让你在见他一次。”
安安当时的表情和我之前一模一样：“你没骗我吗？”
钟灵拿出一个星盘，又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星图：“我叮嘱你拿的东西放在这。”
钟灵在来之前就让安安带一件他男朋友的东西。
她盘坐在星图中间，四周顿时刮起了一阵风
在画楼村的时候，我的唯物主义思想就已经被打破了，但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世界不是我能想象的。
周围有几条小蛇爬过，但都绕开了我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钟灵的星盘不停的转，她弄破了手指，分别将血滴在了星盘和安安拿来的衣服上。
“乾坤行运，阴阳逆转：召灵！”钟灵呢喃着。
我觉得钟灵的声音都变了，听上去空洞幽远，带着几分神圣。
整个祭坛瞬间变的有些阴冷，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钟灵起身递给安安一副眼镜，那眼镜看上去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带上，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钟灵说。
安安迫不及待的带上眼镜，然后我就看到她哭了起来。
我也有些想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于是问钟灵：“能不能也给我个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