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绚烂的光芒，此刻却只觉得刺眼。
紧接着那缝隙里面跃出一道人影，眨眼之间就落到了地面上。
缝隙闭合，光芒又变回了原样。
祁黯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手臂上的蛇甲若隐若现。
他抬头看了看我，连忙擦去嘴角的血站了起来，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他这个样子显然伤的不轻，原本想问的事情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算了，反正迟早都能知道，还是想带他去休息吧。
鬼市，祁黯买下的房子里。
我用灵力探过他的伤势，挺严重的，便帮他将能用灵力恢复的都恢复了。可惜治愈不了的才是最严重的。
沙发上，我把手收回说：“小彦被我送到了天师府，老天师收了他当弟子，我们两个都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和能力，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你想什么时候去看都可以。”
“嗯，是个好办法。”
“还有一件事，你这段时日都在干什么？”
祁黯忽然转头看着我说：“关心我？”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祁黯，真正的祁黯。
“祁黯，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我这边刚说完，祁黯忽然捂住胸口，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连蛇尾都出现了，眼睛也变的猩红。
我连忙再次用灵力探入，发现他的灵力暴走，气息郁结。
“你怎么了？”我问。
这也太奇怪了，明明我之前给他检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个问题。
祁黯像是失去了理智，直接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他看着我，眸子里的猩红忽隐忽现，能感觉到他是想将这种状况压下去。可到底是失败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咬我的脖子时，他却吻上了我的唇。
我有些记不清上次和他这般亲昵是在什么时候了，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了。
这种状态下的祁黯太过疯狂，我甚至不敢有任何的挣扎。
我想过将生机傀儡放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
首先他这个状态很不对，如果真的将生机傀儡放出来，他和傀儡最终两败俱伤就不划算了。
祁黯一遍一遍的吻我，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把持得住。
“小九……小九……”他还叫着我的名字。
也许是我的名字吧。算了，这种时候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祁黯抱着我，失控般的吻上了上来。双手紧扣着我的手腕，眸子在一瞬间都变成了竖瞳。
他身上的气味很特别，很香，很好闻。但闻过之后会让人有一种眩晕感。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拉入迷蒙，但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祁黯在我的脖颈处咬了一口，真真切切的咬，疼的我踹了他一脚。
随后他似乎清醒了一点，盯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无辜。
我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低声道：“别咬我。”
他露出些笑意，重新站了起来。
我睡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而此时的鬼市大概热闹非凡。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子半耷拉在床边。我甚至都有点不敢看。
绕是我这种厚脸皮此刻都觉得尴尬。
祁黯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了墙角，他将早饭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弯腰收拾屋子。
我回过神，坐在床边吃着饭，一句话也没说，连空气都让人觉得窒息。
良久，他收拾了差不多才在床边坐下说：“抱歉，失控了。”
我咬着馒头没说话，我能说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我说什么都是徒劳，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不甘心。
“还疼吗？”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随后又听到他说：“你昨天说……”
“你听错了。”没等他开口我就赶紧打断。不用猜都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祁黯张嘴还想说什么，我连忙又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失控？”
“受了伤，也刚好了到了时间。上几次压制的太狠，这次爆发便失控了。”
祁黯说的很简单，但我理解了。
“那你现在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说正事吧，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鬼市边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祁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我。
我接着又说：“玄门中人一直在抓犯事的物灵，但却越抓越多，是和那个结界有关，是因为我打破了红鱼幻象，对吗？”
祁黯还是不说话。不过这算是默认了吧。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
祁黯看着我说：“打破幻象结界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用因此自责。”
“可现在那些人死了，因为我打破了红鱼幻象而死。”
我的声音有点大，几乎是吼着的。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上会背负这么都的人命。因为我的愚蠢。
祁黯伸手想揉我的头发，但手还没伸过来我就躲开了。
他也没有坚持，只是轻声道：“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打破幻象结界吗？”
“不会。”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我知道打破幻象结界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一定不会打破它。
“你不想知道关于红鱼的一切吗？”祁黯又问。
“我想知道，但如果是这个代价，那我宁可永远不知道。”
“小九，有些事情无可避免，你想想那些暗示你打破结界的人……”
我愣了一下，暗示我去小夜鬼市的人……周松言，徐南风。
徐南风，怎么可能呢，他是天师府的继承人，这个世道的安定与否和他的责任息息相关，怎么可能明知道结果还让我去呢。
我看着祁黯，心里很乱，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欺骗我。
祁黯轻轻的将我揽在怀里：“想要打破结界的从来都不是你，是他们。”
“我不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知道每一个人都心怀鬼胎。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
我没推开祁黯，仰头看着他，我们距离不过寸许，离的极近，我问他说：“那你呢？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祁黯怔了一下，浑身僵硬了一瞬。
我立刻和他拉开距离：“你们没什么区别。”
祁黯揉了揉脑袋，似乎不知道怎么辩解。
“还是说正事吧，我打破红鱼幻象之后到底影响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物灵？”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