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确定，又问了小老头说：“小大爷，那如果周家的那个女孩死了对周家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要看当初转移气运用的是什么办法。一般来说都不会冒太大的风险，极有可能那女孩死后气运就会回归，不过会损失一半。”小老头说。
“小大爷，那葬歌海域与周家女孩，这两者之间如果强行联系起来的话，你会怎么猜测？”我问。
小老头笑了笑：“这还能有什么猜测，都往最坏的方向想，基本就是真相了。”
我皱了皱眉仔细的回想着线索。
如果往最坏的方向去猜的话，那么这一切不过是周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周念念在周家只是被当做工具，大家都利用她修炼。
之后发现她身上的气运剩的不多了，于是想搏一搏，让她去接近葬歌海域的物灵，好窃取气运。
不过周念念被异化了，而周家费劲心思的救她大概不是因为怜悯。
我想，周家是不是适得其反了，不仅没有窃取到气运，还造成了反效果。
“用得着想那么久吗？”小老头说。
回神，我问：“你说葬歌海域的物灵会不会对周家女孩做了什么，从而影响到周家气运。然后周家的人不得救她。”
“差不多吧！”
谢过小老头之后我就离开了。
周家的事情有点让我烦恼，周松言肯定不会告诉我周家秘辛，周念念到现在为止我也看不出她的想法。还真的挺难的。
刚出鬼市，我手机就响了，是周松言打来的。
接过电话之后才知道，是周念念失踪了。周松言觉得是我将人带走了。
周家！
周松言很着急，面露慌张。
看见我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对我施展了幻术。
半晌后，周松言收手，我只觉得头疼不已。
“周少爷，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我说。
周松言皱着眉没回答我的质问，而是说：“真的不是你，那她会去哪里？”
他刚说完，就有人浑身是血的踉跄着进来说：“少爷，找到了，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将她带走了，还留下话说，想找人就去葬歌海域。”
周松言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此时进来了一个老者，挥手让受伤的人先去治疗。
看着来人，周松言平静了叫了声：“大伯。”
老者说：“算了吧，这也许就是周家的命。”
“既然知道人在葬歌海域，为什么不去找？”我问。
周松言沉默不语，但我大概猜到了。打不过！
想想也是，葬歌海域那个地方看着就让人心悸，海水还是天然的屏障，就算是整个周家都去了，怕也无济于事。
我看着周松言又说：“龙蛇给我，不管周念念是死是活，我都将人给你带回来。”
周松言没说话，但那眼神显然是不相信我能将人带回来。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一个人确实没有那个本事，但如果加上祁黯呢？”我又说。
老者叹了一口气：“周家的事我是管不了了。”
周松言沉了沉说：“你怎么保证自己不会食言。”
“周少爷，我要是食言，你会杀了我吗？而且现在你除了相信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没事？周家对周念念所做的事情牲畜不如，我不相信你毫不知情。于公，周念念恐怕关系着整个周家的气运。于私，你的默认纵容了周家的所有人，真的一点都不曾感到愧疚吗？”我说。
葬歌海域的物灵是四大物灵之一，能和它媲美的只有别四大物灵。
目前为止我知道的只有祁黯，也只有祁黯有可能帮他。
“你保证祁黯不会袖手旁观？”他问。
我毫不犹豫点头：“当然。”
周松言深吸了一口气说：“走吧。”
一个密室的透明容器中，我看到周家的龙蛇。
说实话，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就是普通的蛇大小，仔细看确实能发现头上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小角。
但那个小玩意硬说是龙角的话也太牵强了一些。
我很怀疑，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这就是周家的龙蛇？”我问。
周松言嗯了一声：“不瞒你说，周家本来计划用它转移念念身上的气运。”
“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还记得祁黯给我的蛇蛋蛋壳吗？”
我点了点头，当时很好奇他要那东西干什么。
“它吃了。”
我：“……”
“白鹇肚子里的蛋也是它吃了吧。”我说。
周松言嗯了一声：“龙蛇珍贵，但还可以再养，念念……不能有事。”
周松言再说念念的时候是有感情的，我不相信他对周念念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还不如说，周念念要是死了，这龙蛇也就没用了。”
这会在这还装什么深情，龙蛇是作为转移周念念身上气运的容器所养，周念念要是没了，它可真就是一个吉祥物了。
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看着周松言问：“你们是打算这段时间就转移气运吗？”
“这是周家的事。”周松言说，显然不肯相告。
其实这也是变相的默认。
周念念一直无法恢复，半异化状态，随时都会有危险，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转移气运。
周松言还费这么大功夫喂蛇。恐怕日子都订好了。
“多问一句，转移气运后，周念念会死吗？”我说。
“你问的太多了。”
这也算是默认了，真够狠的。
拿到龙蛇之后我将它收到了蛇戒里。
周松言警告我说：“如果你食言，将会死的很惨。”
“放心，绝不会食言。”我说。
踏出门的时候我停了停，转头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什么？”
看着周松言，我认真道：“你们周家真让人恶心。”
“虞九……”周松言有些生气。
我笑着说：“别生气，这句话我是替周念念说的。”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对我而言还是很值得高兴的，毕竟因此拿到了龙蛇。
我也没想着食言，等祁黯苏醒，我会向他说明周念念的事情。应该不会拒绝吧！
小夜鬼市……
我将龙蛇交给沈冬儿的时候她还有些诧异：“这么快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