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启的死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揭过去,毕竟他是金家的家主。总归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金启死亡的消息传出,金家上下一片哗然。
房间里,公冶夏看着窗外嚼着泡泡糖,还是那副小太妹的打扮。
“虞九,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她忽然开口道。
我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她问:“害怕什么?”
“死人。”
“以前挺害怕的,现在确实不怕。”我说。
公冶夏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说:“金衍生真的杀了他父亲。”
“你害怕?”
“有点,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金衍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金启该死而已。”我说。
公冶夏哦了一声,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
金家上下忙忙碌碌,毕竟金启的葬礼还需要准备不少东西。
有人质疑金启的死,也有人叫嚣着让金衍生将我交出去,但没有一个人怀疑金衍生。
这种质疑声很快就下去了,金衍生一锤定音,说是金启突然暴毙,和旁人无关。
葬礼举办的很仓促,很快就完成了。
一般来说其他门派都要前来进行吊唁,但金衍生根本就没有往外传这件事。
金启一死,金衍生顺利的掌控金家,很是忙碌。
距离金启的死已经过去了十天,金衍生才处理好金家的事情。
房间里,金衍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公冶夏呢?她去哪里了?”
“刚才还在,应该是出去转转了吧,应该一会就回来。”我说。
“嗯,现在东西齐全,什么时候能救玉儿?”
“这件事要看公冶夏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金衍生放下了手,低声道:“那我在这里等她吧。”
我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问道:“金家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问。
“金家天眼是靠祭祀金家女儿得来的,要是没有金家女儿,那以后……”
我话没说完,不过金衍生应该懂是什么意思。
没有金家女儿,天眼怕是会失传。
金衍生微微皱眉,开口道:“我对金家祭祀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这件事都是每一任的家主口口相传,我杀了金启,他当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我。”
“所以你并不知道具体的流程?”我问。
金衍生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不怕天眼失传?”
金衍生皱了皱眉,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过了许久才道:“如果金家的一切靠人命来堆积的话,那就不应该存在于世。”
他的这个观念让我有点意外。毕竟他也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在举行祭祀,也不会刻意的让天眼延续?”我问。
“你是担心金家没有之前的力量不能帮衬到你,还是担心金家女儿的命运?”金衍生问。
这话说的有些直了。
说到底我们直接也只是交易的关系,对金衍生而言,我看中的大概只有利益吧。
“都有,不过你这个决定我很满意。”我说。
金衍生看着我道:“我还以为你会有意见。”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金家女儿的命也是命。”
话音落,公冶夏就回来了。
公冶夏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金衍生的身上:“都处理好了?”
金衍生嗯了一声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救人。”
公冶夏诧异的看着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尸体,残灵,血亲的灵,以及被异化的修行者都找到了吗?”公冶夏问,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都准备好了。”金衍生说。
公冶夏再次追问:“异化的修行者在哪里?我需要见见进行一个能力的估计。”
我:“……”
好像确实没告诉公冶夏我就是符合要求的人。
“我符合。”我站了起来说道。
公冶夏啊了一声,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半晌后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有一丝差错。”
“我确实符合。”我说。
公冶夏在担心什么我很清楚,于是当着她的面露出了蛇尾。
在她震惊的目光总,我将蛇尾收了起来。
回神,她又看着我道:“那你的实力如何?”
“放心。”我说。
公冶夏不疑有它,目光转向了公冶夏:“既然东西都准备齐了,那随时都可以开始。”
金衍生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明天就走,不过临走之前还得做一件事。准确的说是我要求证一件事。
我将公冶夏支开,看着金衍生直接道:“我在密室的时候问过金启祭祀的事情。”
金衍生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在提这件事,就静静的看着我等下文。
我也没绕弯子,接着道:“他说你们金家祭祀的是祁黯。”
金衍生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祭祀的是祁黯?”
“嗯,这件事我想求证一下。”
金衍生微微皱眉,最后点了点头。
关于祭祀的事情金衍生也是知道一点的,比如必须是金家的女儿,血脉相当的重要。
人都有私心,金启也不例外,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尝试过不用金家的女儿看行不行。但结果是金家天眼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甚至差点消失。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金启再也不敢有二心了。
金衍生给我讲了一遍祭祀的流程,前面的流程很多人都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比较重要的是最后。
按照金家的人所说,祭祀的时候他们只负责将金家女儿送到门外,而接下来的路程则是每一任的家主亲自带着金家女儿一步一步的走到目的地。
而这个目的地在哪里却无人知道。
不过从返回的时间来看,应该距离这里不远。
我要是想知道别的消息,就得先找到这个祭祀的地方。
金家占地面积很大,两面环山,山都不高,在这里找一个祭祀的地方的话难度并不低。
就在我发愁怎么找到祭祀地方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偷偷摸摸的找到了我。
其实也不小了,十三四的样子。
他说他知道那个祭祀的地方。因为他曾经因为好奇远远的跟着去过。
我对他的话表示有点怀疑,毕竟金启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不至于被这么小的孩子跟踪而发现不了。
但金衍生却道:“如果是他的话,金启还真的未必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