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问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是含糊其辞。
一开始我还可以理解，他们怕我半路反悔，但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
白墨咳嗽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有没有听过残缺物灵？”
“什么东西？”我诧异的问道。
残缺物灵，这话我能听得懂，但是物灵还有残缺的吗？
“桑家被灭的事情你有跟着调查，应该知道有物灵实验吧。”白墨说。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确实知道。这和高墙之外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白墨的身体似乎很差，说话都是说一句休息一会，等一下再说。听的人很着急。
我拉过他的手，想着用灵力帮他恢复一下。
灵力探入，我不由的皱了皱眉。
“等会再说，你身体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问。
我知道白墨是实验体，但他没想到身体会这么的奇怪，能活着真是不容易。
我的灵力根本不敢乱动，谁知道修复的东西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没什么，我的身体有自动修复能力，只是上次伤势过重，现在需要大量的时间。”他说。
我将手抽回，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
白墨重新扯回话题，说起了残缺物灵。
物灵实验一直存在，从古到今都有，现在还能稍微的好点，以前这种实验是不被禁止的。
实验有成功，有失败。失败的物灵就没用了。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提出了这个想法，想着反正失败的物灵也没有用处，不如就圈养着，让其自生自灭。说不定还能出现什么惊喜。
于是人们将失败的实验物灵，各种残缺不全的物灵都扔进了这里。
他们当时给这个地方取名叫做灵外城。
这里就像是个人间炼狱，被扔进这里的物灵基本都只有等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残缺的物灵越来越多，各种实验异变的种类层出不穷。
灵外城失控了。
那里只要活人进去，必定是出不来的。
但人们还是习惯将残缺的物灵扔进去，这里像是被当做一个大型试验场。
玄师们联合起来在灵外城设立了一个结界，让里面的物灵无法出来，如此一来，这个地方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各种异变越来越频繁，死的物灵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有由人变成物灵的。
这么残忍的实验还是招来了报应。
物灵被统帅，结界被打破，那些奇奇怪怪的产物蜂拥而出，一时间死伤无数。
再后来灵外城被重新封印。这才恢复了安宁。
“你知道是谁重新封印了灵外城吗？”白墨问。
“红鱼？”我说。
“你比我之前见到的时候聪明多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猜，动动脑子就能想的明白。
白墨缓了一会，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后祁黯和红鱼一起建造了鬼市，红鱼死后，灵外城封印松动，于是祁黯建立了小夜鬼市。其目的还是为了镇压灵外城的那些残灵。”
原来是这样！
“按照你这么说，灵外城凶险万分，是什么东西非要去找？”我问。
“一个残灵。”白墨回答。
我不禁皱了皱眉。
从白墨的描述中能感觉到灵外城的凶险，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异，还不断的有新的残灵加入其中，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飞舟不断上升，白墨靠着左卫休息了。
小老头又和我唠了起来说：“虞九，夜主他不知道你要到灵外城来吧。”
“放心吧，他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顺口问问。你能将夜主迷的团团转，也是有本事。”
我白了他一眼，为老不尊！
高墙之高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甚至担心飞舟的能量会不够。
但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能量很够。
也不知道徐南风给我的那颗类似鬼灵珠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打开结界只有一瞬间，一定要过去，你看好时间。”左卫说。
陈豆起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不长不短的，黝黑发亮。
只见陈豆飞身而上，一个炫丽的转身，刀直接劈到了结界之上。
结界肯定没那么容易被破开，这个是我早有预料的。
但陈豆锲而不舍，一刀一刀的砍在上面，动作干脆利落，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终于，约莫七百来下的时候，结界终于被破开了一瞬间。
我连忙驾驶着飞舟穿过。
船尾刚过，结界就再次闭合，十分惊险。
从高处往下看，灵外城大的让人咋舌，这里似乎自成一片，荒芜，血腥，厮杀。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药味和血腥的混合，奇怪的腐臭……
“当年灵外城冲破结界，地盘就不断的扩大，从这里往西边，全部都是灵外城的地方。延绵千里。”白墨说。
这里的空气需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否则会一直犯恶心。
我们几个人中，小老头表现的最为正常，干呕了几下。
左卫和陈豆都是面不改色。
白墨咳嗽了几声，捂了捂鼻子，好大一会才松开手。
“现在都进来了，该告诉我要找的残灵是什么样子了吧。”我说。
“一个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白墨说。
我真的有点服了他了，都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透露全部。
算了，他不愿意说，我还不想听呢。
我驾驶着飞舟往里面飞去。
直到看见了一座城。
灵外城似乎也被分为了两部分，城里面的残存着理智，只想活下去，会种植东西填饱肚子。
城外面的只知道厮杀，生食血肉，残忍非常。
“你之前说你要找的残灵是个七八岁的女孩，她在这里要怎么生存，会不会遭遇不测了？”我问。
“不会，她很聪明。”
我不苟同他的想法，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飞舟无法直接落入城里，要想进去只能通过城门经过曾曾询问。
但前提是我们要能在城外顺利的活下来。
“下落吧！”白墨说。
我将飞舟停在了距离城门口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这里的残缺物灵比较少，好对付。
飞舟还未落下，陈豆就率先一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