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眸子，我开口道：“祁曜。”
他温柔的看着我，眼睛微微弯着，带着几分笑意。
“猜对了。”他说。
正当我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伸出食指放在了我的唇上，低声道：“有的是时间解答你的疑问，现在我得去一趟墓里。”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眼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等人走了我才回过神来。硬是压下了心中的无数疑问。
随后我起身对成野道：“谢谢。”
成野虽然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如果不是成野的话，这件事不会这么的顺利。
“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东西。”他说。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难得和我开了一句玩笑说：“那这个人情我就记下了。”
物灵墓的归属是解决了，但这还需要上面的批文，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下来。
最生气的大概就是岳山了，临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薛凡倒是大度的给我说了一声恭喜。
解烛办事很有效率，物灵墓的事情有了结果之后他那边的工程就开始了。
在场的人一看拿不到什么好处也就离开了。
福清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样。
机械声日夜不断，进程快的让人惊叹。
晚上，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屋子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落在了我身边。
海神刃刚拿在手上，熟悉的声音就响起了。
“警惕性这么高吗？”他说。
我默默的将海神刃收回说道：“你是祁曜，那祁黯呢？”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不想知道我去墓里干什么了吗？”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祁曜和祁黯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我这里不一样。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我见过的书简，一个是很小很小的宝石。
宝石不过绿豆大小，呈白色，并不起眼。
他将这两样东西递给我说：“天神婚书，芥子空间。”
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怪不得当时祁黯不许孙老师拿着书简离开，原来这就是天神婚书。
“这两样东西早就应该给你。”他说。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
抬头，我看着他问：“物灵墓里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接着问：“那你不恨我吗？”
他温柔的看着我说：“恨，但更不想和你形同陌路，况且你也不完全是她。”
我现在真的都有点精神分裂了。
“太复杂了。”我说。
祁曜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轻声道：“不着急，很多事情你现在确实理解不了，不过我可以等。”
紧接着，祁曜垂眸拉过了我的手，他伸手蹭过我手上的蛇戒。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芥子空间就被完美的镶嵌在了蛇戒上。
不偏不倚正是蛇戒眼睛的位置。
“天神婚书可别弄丢了。”他说。
我有些心虚的接下了这两样东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祁黯呢？”我抽回手说。
刚收了人家的东西，这会就这么的质问他确实不太好使，但我真的太着急了。
祁曜也没瞒着我的意思，很直接道：“祁黯啊，死了……”
像是一盆水突然淋下，大脑都无法思考。
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直都是祁曜所说的话。
死了？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忽然，祁曜轻笑出了声说：“傻瓜，骗你的。你忘了吗？祁曜就是祁黯，祁黯就是祁曜。”
我连忙别过头，掩饰自己的那份慌乱。
祁曜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他受伤了，短时间无法清醒。”
“那你呢？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
“不算是死了，我和他本来就为一体，只是当时我这个意识伤的太严重陷入了沉睡之中。如今他重伤，我自然苏醒接手了这具身体。”
祁黯的解释我勉强相信。但心里越发的奇怪是什么事能让祁黯重伤到那种地步。
祁黯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他还会回来吗？”我问。
祁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别担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的保护你。”
我没说话，看着祁曜心底还是有些戒备。
祁曜消失的太久太久，但我没忘了他只是拿我当一个替身。
祁黯是挺不是东西的，也伤害过我，却从未拿我当过替身。
如今祁曜再次出现，是和红鱼有什么关系吗？
仔细的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应该，祁曜的出现是因为情蛊，可情蛊已解，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祁曜有点可怕。
他的温柔没有丝毫的改变，但让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他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怕，对了，你不是想成神吗？我帮你。”
“祁黯从来不赞成我走这条路。”我说。
“他担心的太多，成神没什么不好，就是辛苦了一点。他大概是不忍心你这么的辛苦。”
我不相信祁曜的说辞，但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祁曜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很强的不安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不过他也没有违背我的意愿，说完话之后他就走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上手上的蛇戒和手边的天神婚书，心中五味杂陈，混乱不已。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过祁黯可以出现，但更没想过出现的是祁曜。
我将书简打开看了看，上面的符号我是一个都看不懂，什么天神婚书，感觉像是天书。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找了白墨和纳兰，祁曜的事情我必须找个人来问问。
然而，解烛告诉我说白墨有事先离开了福清。也没说去哪里。
见到的纳兰的时候他告诉我葛宁去灵外城了，说是灵外城出事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有事。”我嘀咕了一句。
纳兰一脸的惆怅：“小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
真没看出来，纳兰还是一个恋爱脑。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