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红鱼，等待着下文。
但红鱼却卖了关子，吊足了我的胃口后才说：“珍惜眼前人！”
我：“……”
我怀疑这话不是伏瑶留给我的，她不会那么的多管闲事。
之后红鱼才说到了正事，看着我收敛了笑容：“你尚且驾驭不了这么多的灵力，晚上我会帮你。”
这可真是场面话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虚伪的时候。
当着祁黯的面，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伏瑶死了，堂堂四大物灵之一，想着也是声名在外，如今说死就死了。
她的治愈之力对我还是有些作用的，也不知道刺激了什么，混乱的记忆好像逐渐的在恢复。
我想起祁黯刨出蛇蛋的画面，还是生出了一些感动。
想想自己是真的愚蠢，一个坑都跌倒过那么多次了，如今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怎么了？”祁黯问。
回神，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生命真脆弱。”
“生死一瞬，世事无常。”他说。
是啊，生死一瞬！
我觉得伏瑶也许早就不想活了吧，否则不会这么坦然的赴死。
这么多年，她带着自己的执念杀了那么多人，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对的。如今执念被打破，释然也在情理之中。
伏瑶后悔吗？
这个答案我可能永远也不能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红鱼来了，找了个借口就将祁黯给支开。
她看着我说：“你真没让我失望！”
“别废话，动手吧。”我说。
红鱼在我身边坐下，拉过我的手说：“祁黯为了你，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我看着她说：“你利用了所有的人，最不信的大概就是这些情情爱爱，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红鱼笑了笑，抬眸说：“我就是好奇，当初我用情蛊也只是没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那徐南风呢？你对他也用了情蛊吗？”我问。
徐南风对红鱼真的很好，豁出性命的那种感觉，而且和祁黯一样，不管如何变迁，都在默默的守着她，等着她。
“情蛊只能种一次，我当初给了祁黯，自然给不了徐南风。而且当初的他还不配我花那么多心思。现在倒是有点价值了。”红鱼说。
我突然很可怜徐南风，他要是知道真相的话会不会很难过。
灵力的抽取并不算难受。
她的手掌和我相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周围就起了一个阵法。
过程中我问红鱼：“你难道没想过如果我不听你的，霸占了伏瑶的灵力不给你，你会怎么办？”
我是真的动过这个心思，不过没有实施罢了。
“我想要这些灵力是为化神做准备，而不是我缺这些东西。虞九，如果想对你做什么，就算是祁黯也未必护得住。”她说。
不愧是第一女玄师，这份自信可能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
身体里的治愈之力在慢慢的流向红鱼。难免会觉得有些可惜。
我看着她的手说：“成神需要的灵力太多，就算是在加上伏瑶也远远不够，你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以为红鱼不会告诉我，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事。
但我低估了她的胆量，只听见红鱼不紧不慢的说：“柿子要挑软的捏，祁黯、钱易青、千泉……你觉得谁最好对付？”
我皱了皱眉，有些猜不透。
从道理上来讲，祁黯是目前最好得手的。
但她和祁黯好像有什么约定，所以短时间应该不会要祁黯的灵力。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选了。
钱易青，千泉！
紧接着，我想到周念念的事情。
“是千泉。”我说。
红鱼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真不错，脑袋还挺聪明的。不过这个千泉可不好对付。还是要辛苦你。”
我不禁皱眉：“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牵扯上我。”
“我们是一体，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牵扯呢。”她说。
我真是被红鱼的厚脸皮惊到了。
周松言和千泉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治愈之力也没查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但红鱼这么的肯定，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持续的灵力流失让我有些虚弱，这会靠在墙上不让自己那么的费力。
我抬头看着红鱼问：“葬歌海域那个地方看着都骇人，在那里，千泉无人能敌，我想就是你也不行。”
千泉和伏瑶不一样，千泉凶狠，绝对不会想不开。而且他就算打不过红鱼也能躲回葬歌海域。只要入海，怕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对，但不管是人还是物灵，只要有死穴，那就有希望。千泉的死穴你知道是什么吗？”红鱼笑着说。
她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真的很有说服力，好像根本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繁衍！”我答。
千泉的本体作为一条鱼，他自然更喜欢自己的海域，此番上岸也是为了繁衍。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搭上周念念的性命，甚至周松言也同意。
到底是怎样的筹码才能让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
红鱼冲着我神秘莫测的笑了笑，没有在多说。
我又多问了几句，可她不愿说就会直接的拒绝。
灵力被抽完，我也有些虚弱。
红鱼用新得到的治愈之力探入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治愈之力源源不绝，我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之后她无所谓的收回手，淡然道：“等到灵力完全融合，不知道能不能将人起死回生。”
我：“……”
她是真的敢想！
红鱼起身说：“对了，提醒你一下，千泉是个疯子，和他接触的话还是有祁黯在身边的好。”
我张嘴正想多问两句，她连机会都不给我就走了。
伏瑶已经死了，玄门中的大多数人都接连着告辞，客气的话说了一大堆。都是徐南风在应付。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徐南风的时候，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如今为了红鱼，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可惜了，注定被辜负。
本就破旧的小村子人一走就越发显的荒凉。这让我不禁想到画楼村。
也不知道等我再回到画楼村的时候，村子是否还在。
我和祁黯原本打算下午的时候走，但偏巧不巧的我的蛊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