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
厉晓茹气极反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屠龙军少帅还有这般没羞没臊的一面。
“明天起早点。”莫少卿突然说道。
“有什么事吗?”厉晓茹说着,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放在她腰侧的咸猪手。
“我们去居崖镇住两天。”莫少卿的手立即转移了阵地,面不改色道。
“你是说,你要陪我回去看我的家人?”厉晓茹不可置信地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摇晃道。
莫少卿点头。
厉晓茹愣了一下,双手张开扑进了他的怀里。“少帅大人,您真的太好了,小女子对您膜拜不已!”
她早就想回桃花村看看了,只是她现在在莫家的身份这样不尴不尬的,若是她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去,定要被厉家人询问一番。那时她该如何解释?迎接她的肯定是厉海和厉晓光喋喋不休的数落还有刘晓梅抽抽噎噎的哭泣。
刺耳的唠叨也就罢了,她能说服自己把那些都当作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刘晓梅一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让她烦躁不已却又放心不下。
她之前也想过要求莫少卿陪她一块回去,可一来他总是忙得脱不开身,二来她也担心他不肯答应。
“我已经差人在居崖镇上安排好了食宿,到时候我们去桃花村接他们到镇上吃顿饭。”莫少卿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给她顺毛。
“好啊,就在居崖饭店吃吧,请说那里的陈年女儿红最是醇美,还有酥香可口、油而不腻的猪肘子!我爹可是肖想已久,只不过以厉家那光景,想要在那点上一桌子菜是不可能的。”厉晓茹乖巧地靠在他怀里,脚上的拖鞋早就在之前的打闹中落了地,一双白嫩的脚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
“其实我不怎么听你说起他们。”莫少卿如实说道。
厉晓茹点头,抓了他的手翻来覆去地把玩。“我对他们的感情并不十分深厚,但照顾他们是我的责任。”
“你总是把恩和情分得清清楚楚,不觉得太理智了吗?”莫少卿问道,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向来如此。”厉晓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坦然道。“我并非博爱之人,感情也没那么丰富。所以,叫我把他们当我亲生父母、兄长来看待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我与他们缘分一场,叫我撒手不管我也是做不到的。”
莫少卿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好朋友?到时候叫上她一起。”
厉晓茹开心地点头,突然脸色一变,神情凝重地看着他:“到时候你可别老绷着张脸,会吓到他们的,特别是我娘和金花。”
莫少卿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再次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朴敏珠和林嘉妮公布你的身份?”
确定彼此的心意后,一向雷厉风行的莫少卿本想立即对外公开她的身份,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莫少卿的女人。
厉晓茹却极力反对他这么做。她怕事情宣布得太突然,朴敏珠和林嘉妮会接受不了。她原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可这件事的确是她不厚道在先,所以行事变得有些瞻前顾后的。
莫少卿担心她因此退缩,再次回避这段感情,便只得依着她。他不想告诉她朴敏珠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而且以她们的个性,无论她以何种委婉的方式告知她们真相,她们都会接受不了。他知道,她们不会原谅她的。
事实上,他很乐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当她不再被众人围绕,她便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身上来。
他也惊讶于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每次林嘉妮来访,他都会忍不住想故技重施,以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让她像朴敏珠一样自己“发现”真相。但他不得不考虑她和林氏家族的势力。
林嘉妮性子与朴敏珠截然相反,后者像水,前者像火。朴敏珠能在知晓真相后故作不知,甚至还能泰然地继续与厉晓茹来往。林嘉妮就不同了,若是她在毫无心理准备地情况下主动发现了真相,她会勃然大怒,立刻撕破脸面,然后发动她所有的势力让厉晓茹在茂城的名媛圈无法立足。
他不想让厉晓茹以一副“背叛者”的姿态站在林嘉妮面前,这个傻女人,她一定会内疚很久的。
“她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莫少卿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轻声劝道。
厉晓茹无奈地叹气,纠结道:“我知道,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敏珠是大年初三的生日,总得让她开开心心过个生日不是?在那之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告诉她们的。”
莫少卿抬手抚平了她忧愁的眉毛,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都听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少云我们的事?”厉晓茹犹豫着问道。
“他本来就知道你的身份,你别忘了,当日是他和我一起去桃花村接的亲。那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我们的事?”莫少卿明知故问道。
厉晓茹尴尬地语塞了。她总不能告诉他,你弟弟暗恋我,应该早点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才好及时死了这条心吧?被人暗恋这种事,无根无据的,全凭感觉来判断。到时候人家矢口否认,那她就窘了。
见她这般困窘,莫少卿失笑道:“放心吧,少云很聪明的。这些天我们耳鬓厮磨的,家里人早就有所察觉了,他们只是怕你害羞所以不明着讨论而已。”
厉晓茹红着脸锤他:“什么耳鬓厮磨,少乱用成语!”
莫少卿再次失笑,低头贴着她的侧脸磨蹭了几下,然后张口将她小巧的耳朵尖衔进了嘴里,抿了抿,再不轻不重地咬着。间隙间,他还不忘调侃道:“我可没乱用成语,这是正宗的耳、鬓、厮、磨。”
厉晓茹又羞又恼,将熟透的脸埋进了他胸口,再扯了他敞开的外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聋了、瞎了、哑了!更不想听到他欠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