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的屋子里,二人亲亲密密。
建安郡主带着沈卿黛从另一侧去,专门跑到了叶微生所在的班级,他们的节目多样,有一种那就是角色扮演,可以演历史人物 或者戏曲话本上的人物,沈青黛看似无意得提醒,建安郡主上了心
她是郡主,又因有长公主做后盾,做事很少过脑子,被嫉妒支配大脑,做事自然不得人喜欢。而且事事处理不干净。
因都在大礼堂,没有人能实时关住学堂的动静,建安郡主借故换衣服的空档,便特意拉着沈卿黛特意去了离礼堂稍远的学堂去。
礼堂中笑闹歌舞声不断,学堂处处却异常安静,所过之处,没有人任何人,也给了她动手的机会
刚才那一幕,让她嫉妒发狂,走路的速度极快,身后的沈卿黛小跑着跟着她,现在正是宴会最热闹的时候,得了建安郡主的欢喜,便欲在此动手捣乱。
刚进了学堂不久,沈卿黛轻声道:“郡主这不好吧!”
建安郡主一回头,目光带着几分快意,几分不屑。
先前在礼堂时,建安郡主明目张胆的挑衅个,她也有几分快意,几分欢喜,可后来她的所有举动,又径直往自己学堂而来,便总有些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建安郡主进入学堂后,直奔放服装的地方,而且一件件的看,随即还从袖子里掏出了剪子。
有人站在将外间,四处张望,果然郡主行事太大胆,要是被人知道,岂不是又遭殃,她有坏心,但没这个胆子。
建安郡主不听劝,毫不犹豫将架子上的一件华丽衣服拿起,剪刀就要碰上,沈卿黛伸手去挡。
“你松开,今天就要剪破这些衣裳,我看你们怎么出风头,我看到时候他们得不到什么好的名次,会不会怨恨提议角色扮演之人?”
建安郡主一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沈卿黛,分明刚才是你张口提的,怎么如今做起来竟有几分畏手畏脚的样子,难道只是做样子?
有人躲到廊下拐角阴暗处,屏住呼吸不言语,但谁也保证不了,有人中途偷偷出来前来查探,或者像建安郡主一般也来做坏事,趁机捣乱之人。。
沈卿黛拧眉,建安郡主是郡主,犯再大的错也是长公主之女,有人护着,而自己呢 父亲官职不高,又暗中投靠了傅长青,可他只是个夫子,并没有像秦恒那样只手遮天的能力,所以她不能冒险。
今日学院祭,要是学子挟私报复,毁了众人的心血,查到之后,有人不依不饶,闹到陛下面前,建安郡主推脱之后,她自己成了替罪羔羊,不死也得脱层皮。
阻拦过程中,建安郡主耐心耗尽,恶狠狠的盯着她,毫不犹豫地抬手就去剪:“沈卿黛你松手,要是你今日打了我的好事,看我不将你收拾一顿?”
“郡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干,唯独不可以剪了学子们制办的衣衫,否则要是捅到了院长面前,院长不寻思,又状告给了陛下。
应天书院每年的文化祭,可是陛下十分关心的,一旦找到了幕后之人,我等受了责罚事小,要是被责打一顿,踢出学院可就麻烦了。
我本就是一个小官之女,没有郡主这样强大的背景,刚才只是一句戏言罢了,郡主千万不要为了一己私欲,干了悔恨之事,到那时难以挽回。”沈卿黛苦苦相求。
屋内二人争执,屋外静悄悄。
建安郡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紧的盯着沈卿黛的这张脸,样貌不差,能力也可以,刚才一副我恨不得你死的样子,此时却陡然改变了主意。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只是玩弄自己,或者真如她口中所说,怕做出悔恨之事,被踢出学院丢了脸,往后没有任何的机会嫁去高户?
秦羽丰远远的赶来 看见自己学堂外的角落有几个人,面上有几分焦躁,还有几分心虚,似在望风。
他没有贸然出现,而是一个转身从另一侧绕去,很快到了后墙,刚刚抬头,往里看去。眼前的情形却令他一愣。
挂满了各色彩衣的学堂里,建安郡主手里拿着剪刀,一脸疑惑,而旁边的沈卿黛正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说着什么。
屋里亮堂堂,味道不算很差,看来她们二人正要做什么。
他秉着呼吸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如果不剪破他们的衣裳,本郡主心里不舒服,你放心,本郡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可能会推到你的身上?”
静安郡主霸气的言语落到秦羽丰耳中,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个建安性子骄纵跋扈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敢破坏学院计学子们准备的彩衣,她的心肠怎么如此之坏?
“郡主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而是在如此紧要关头,万万不敢破坏他们辛苦做出来的衣衫。
你可知这样的后果,并不是因为郡主身份高而会被他人所饶恕,反而会因为郡主身份高引来更多的麻烦。
如果郡主实在看不过叶微生,可以毁坏她的书籍,或者在她的课桌上留下什么骂词都可。
唯独破坏衣衫的事情不能做。”沈卿黛一边劝阻着,一边替建安郡主出主意。
建安郡主闻言,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将剪刀收了起来,问了一句沈卿黛,叶微生的书桌在哪里。
沈卿黛心中求之不得,伸手一指。
屏风背后,叶微生的书桌上摆了好几本干净的书籍,桌上还放了一个砚台几只毛笔。
远远的看去,并没有什么新奇,但郡主觉得破坏了她的书籍,打碎她的砚台,顺道将她书桌里的东西剪碎扔的,到处都是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一步步向书桌边靠近。
秦羽丰觉得毁坏书籍的事情真是罪大恶极,随即站起身冷喝了一声。
“建安,你又要做什么?”
两个人做贼心虚,冷不丁的被秦羽丰这样一吓,既然郡主一个哆嗦,剪刀从袖子里掉了出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竟弹跳了有几尺之高,一扭头错愕的望着那道身影。
只见秦羽丰一步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像高山,他的脸黑沉如水,像极了煞神。
“你来做什么?”郡主心虚,但面上不显。
“我来做什么,要不是我快一步,你可能将同窗的书籍的毁掉,还想着破坏掉我们学堂的彩衣,建安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性子。
是陛下责罚你太少,还是长公主将你保护的太好,你竟不珍惜他人的劳动成果也就罢了,私心作祟毁坏书籍你知道是多么严重的罪。
你是可以不在乎,不想考取功名,可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个样子,心肠歹毒到如此程度,你也不怕陛下知道了,剥夺了你的郡主名号,把你变成平民。”
秦羽丰见她如此不知悔改,冷哼一声,随即一步步逼近,建安郡主吓得急速向会退去,沈卿黛也僵住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而且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面色变得惨白,低头不语。
建安郡主心里有气,而且她最不愿意看到叶微生比她强,又不愿意认输,见秦羽丰,处处维护,张口反驳。
“你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要保护她?你是不是当初退亲后悔了,如今做成这样深情是给谁看?”
秦羽丰一点也不怕,他喜欢叶微生的心思,别人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的喜欢也是正大光明,并不像静安郡主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那是我的事情,如今你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竟然敢这样理直气壮,建安你要是老老实实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他人。
你若是还不知悔改,那咱们就去陛下面前将这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我看你如今年岁大了,心性却狭窄了不少,还是早早的回到府里闭门思过去吧。”
秦羽丰毫不客气的我训斥,让建安郡主羞红了脸。
“我和你可是出自同族的,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出卖我呢?”建安郡主立在书桌前,似乎满腹怨恨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做坏事的时候,不要提我跟你同族,否则连带的本世子也没有脸面。”秦羽丰有些不近人情,说出去的话刺的建安郡主,脸一阵白一阵,错愕的望着他。
屋外,拐角处,几个人屏息凝神观望着,正想悄悄离开,却忽然见不远处的廊边,又有人正快步行来。
几人心头一跳,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真的有人来。
来者是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步履极快,有说有笑,随着渐渐靠近,能看清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没想到是苏简清和沈锦程。
隔着没二三丈的距离,二人忽然停住脚步,望着敞开的学堂大门,有些诧异。
不知道沈锦程为何会突然开口:“我记得屋子是关着的,不知道是谁先回去了,我们进去看一看。”
站在身侧苏简清面色一变,快速而去。
躲在角落处的几人悄悄退开,等着建安郡主出来。
屋子里两个人还在僵持,藏在角落的沈卿黛偷偷想要挪开脚步离去,却发现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霎时间脸变得更难看了。
屋内的二人对视片刻,秦羽丰对建安郡主说。
“这次我算是放过你了,如果下一次再做什么,小心我真的不给你任何脸面。”
屋外的脚步声越发近了,建安郡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真的不会告诉他人?”
“你当我同你一般做事儿都是这样,下次还是小心谨慎一些,而
万万不要再做什么亏心之事,因夜半怕有鬼敲门。”
秦羽丰留下一句话,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沈卿黛悄悄看了他一眼,发现秦羽丰狠狠瞪着她。
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拉着建安郡主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装作二人在看书。
没多久,苏简清的声音传来。
“这是谁将门打开了?”
他探进脑袋,发现建安郡主在,一时间诧异至极。
“郡主怎么在这里?”
“她在这里和沈卿黛两个说点事情,你们不在礼堂里,是不是节目已经快结束了?”秦羽丰突然开口。
“原来世子来这了,已经接近尾声了,没多久就各自回学堂,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主场,世子准备的怎么样了?”苏简清不疑有它,随之被秦羽风带偏了题。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秦羽丰真的帮她们打了掩护,建安郡主心中一点儿感激,反倒有些恼怒。
谁让你做好人,将这一切怪罪到了叶微生头上,刚刚往回赶的叶微生突然打个了喷嚏。
“你着凉了?”韩子书紧张的问。
“没,估计是谁在惦记我吧,不管了,先回去。”叶微生摇摇头,她的身体素质有多好自己清楚,如今惦记自己的无非就是那几个,看她不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