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宋世子怎又黏上来了,真的是让人不省心。”豆蔻吃着东西,好不容易等人离去,张口抱怨。
“闲的无聊,想到逗趣罢了。”叶微生懒得放在心上,只当他在开玩笑。
这顿饭只有叶微生吃的算是平静,其余三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饭后,一行人组成了学习小组,在去的路上,韩子书找了个理由,将叶微生带到了藏书阁后院的大榕树下。
天彻底黑透了,大榕树下黑漆漆的,韩子书一步步紧逼,叶微生下意识的向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大榕树的树干。
虽然天黑,可以她能清楚的看韩子书的脸色和漆黑的眼睛。
“你吃醋了?”叶微生小心翼翼问,紧张的舌头在打颤。
韩子书不言不语继续向前逼迫,眼看着两个人要亲密接触,她下意识的向一侧避开脑袋。
韩子书不容置疑,伸手捏住她的面颊,愣是将她的脑袋扳正与他目光平视。
“下午的话,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语调似乎有几分欢快,几分不可思议。
“哪句话是真的,我不太明白。”韩子书目光太具侵略,吓得叶微生急急忙忙吞着口水。
“就是你只容我亲近,其他人不可以。”韩子书一改羞涩,反倒有几分霸道。
叶微生心里一动,原来是因为这个,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原来是这样,我说的自然是真的,难道你希望我同其他男子亲亲密密?”
韩子书自然不愿意了,一只手穿过叶微生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紧接着二话不说低头亲吻她。
叶微生瞪大眼睛,对于韩子书的操作,硬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唇边的温热提醒她,韩子书此刻在做什么。
想挣脱,但又舍不得,半推半就间,两个人亲密了一会。
“这醋不要乱吃,宋世子只不过是逗弄我,下次往来靠,我自然不会让他近身。”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叶微生笑着保证。
“宋世子在京都和你齐名,原先你并没有关注他,不知道这次他到底在想什么,反倒要纠缠你,不要被扰乱心神。”韩子书结结实实的搂着叶微生,才感觉到她是属于自己的。
但不管如何,不能怨恨叶微生,只怪就怪宋世子突如其来的抽风行为。
叶微生不知是哭还是笑,宋世子与他齐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只当他是一个爱玩爱闹的,越界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再做,你放心,如今当务之急,你应安安心心备考,其它的并不是你该关心的,定亲的事情两家长辈会替你完成,从此以后你我身上各贴了标签。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在你我没有相互厌弃之前,我的心里只有你。”叶微生还是第一次说情话,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要不是天黑,恐怕她得像红虾一般蜷缩身体。
韩子书心里欢喜,紧紧的搂着她,贴着耳朵说了好一会的情话。
本就是年轻男女,又是两情相悦,自然有说不完的,但在学院,叶微生不想被其他人撞见亲密,急急忙忙推推搡搡间去了藏书阁。
今夜,帮扶小组正式成立,叶微生坐在一旁替他们整理内容,时不时添茶倒水,也算是全了他们红袖添香的美梦。
有叶微生这个才女在,他们几人都很拘谨,期间不敢出声,也不敢做什么,叶微生觉得这样下去,恐会影响他们的效率,找了个由头带着豆蔻离去了。
叶微生前脚走,后脚苏简清松了一口气。
“叶微生的气场比我父亲的还要大,如果再留在这里,我恐怕一口气喘不上来。”
藏书阁静悄悄的,苏简清说话时,压着声音,又细又难听,让其他几个人齐齐翻了白眼。
“如今你该好好的用功,如若有什么不懂的,相互请教,不要在这里说笑。”秦羽丰瞥了他一眼,嫌弃溢于言表。
苏简清碰了一鼻子灰,低头忙着。
韩子书不出声,接过叶微生誊抄的范围,认认真真一页又一页的重新复抄,这样一来可巩固知识,基础更扎实,又多了几分见解。
沈锦城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又因四人组成一小队,相互督促相互进步,自然不愿意多生是非。
调节氛围的也只有苏简清,只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不爱听。
叶微生与豆蔻二人在学院里散步,时不时能碰上三三两两的学子,打打闹闹推推搡搡,更有女学子拿着画本坐在走廊的灯下,头抵着头,相互看着,时不时发出两声笑声。
同叶微生以前上过的贵族学校,氛围一模一样,终究是青年男女,正处于精气神最充沛旺盛的时候,大家又对外界十分好奇,才会有这样和谐的氛围。
“小姐,我们是回宿寝去吗?”豆蔻打着哈欠,她是丫鬟,实在听不懂拗口的文字,枯燥乏味不说,还让她昏昏欲睡,如今好不容易找出了个空出来,自然想要回宿寝补眠。
叶微生挑眉看着她,吐出几字。
“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回去安安心心的睡,至于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谈。”
主仆二人的主意不谋而合,欢欢喜喜的结伴回去,先是洗漱,最后吹灯上了床。
叶微生躺下却没有任何的睡意,旁边的豆蔻发出了轻微的呼声,她心生羡慕,但又不得不翻身,趴起来将灯笼往自己身边放了放。
拿出誊抄本将她脑海中的名著,重抄下来,想着等消磨时,拿去书局寄卖租用,获得一些银两。
时间一息息离去,大街上的梆子声敲了三下,学子们各自安睡。
叶微生抄的手疼眼麻,急忙将东西归拢,打了哈欠安心入睡。
苏园。
傅长青歪在软凳里,正痛苦的叫着。
旁边的属下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主子要不请个大夫来?”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急忙出声。
傅长青咬着牙,冲他挥了挥手,那晚黑衣人打了他一顿,留下了威胁的话,又将药丸塞入了腹中,本以为是开玩笑。
却不曾想今日定时定点又发作,初时有点像蚂蚁啃咬,渐渐的简直像是烈火喷油,又痒又痛,鬓角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傅长青也算是武功盖世,却不想被折磨的已然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