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过科考获得一些地位吗?”叶微生迟疑,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奴婢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奴婢才认了两三天的字,想去科考估计是不行的吧?”豆蔻有些羞怯,将布巾递了过去。
“活到老学到老,你年岁也不是很大,认认真真准备几年,去科考也不算什么,但我怕你等不及。”叶微生不明白豆蔻到底是事业型的女性,还是以家庭为主的女子,所以她不能立马给她答案。
豆蔻不明白小姐为何会这样说,探头又问。
“小姐,是有什么打算吗?”
叶微生慢条斯理的洗了脸,漱了口,接过布巾,捂在脸上,深思熟虑的说。
“我倒是没有任何的打算,就怕你到了年岁,想要嫁人,如若我让你准备科考,错过了最佳嫁人的年岁,耽搁了你,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如今也没有个定性,我也不能确定,你到底要科考还是要找个好人家?”叶微生说的是心里话。
她伸手让豆蔻扶着自己坐在床边,下一息,靠在被子上,让布巾继续敷着脸,缓解酸胀的眼睛。
她细细想着,豆蔻习武厉害,可读书识字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大蜀女子识字的也不在少数,但多数是达官贵人家才能有的。
普通的农家女子吃温饱都成问题,哪来的银钱和时间去识字去。
豆蔻听后,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在成亲与科考方面权衡利弊后。
“奴婢可以二者兼得。”
叶微生从来没有听过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难道豆蔻有把握,可以让未来的夫君同意去科考
“怎样的两全之法?”
“如果找了个夫婿,与那人定下婚约,随后征得他的同意,一边准备科考,一边兼顾家里,这倒是一个两全的法子,小姐说可行?”豆蔻跟在叶微生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学了一些,这个法子也不算很差,但也不算更好。
叶微生继续敷着脸,她不能确保,豆蔻未来的夫婿是个通情达理的。
大蜀男子终究是好面子,一旦成亲后,有了孩子,女子是万万没有自由,怎能自由行动。
就如肖云作为锦衣卫的统领,年近不惑的她,如今也是孤身一人,没有个牵绊,更没有丈夫的掣肘,才能安安稳稳一路向上升,她就是典型的事业型女性。
可叶微生通过这一两个月的了解,豆蔻不是她所言般的强硬,她不能打击有雄心的丫头,只得笑着附和。
豆蔻开心,自己去洗漱。
二人收拾完毕,熄了灯早早的睡。
万籁俱寂,学院学子安睡。
傅长青再一次换上黑色衣衫,好似入无人之地一般,去秦院长的屋子。
这一次更是光明正大,不惧任何危险。
刚刚换了寝衣的秦院长,刚想躺下时,便听见门外敲门声。
他以为是心上人,欢快的半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去穿,跑到门口,笑着说。
“云儿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露出了那人的身形。
看见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秦院长脸色一僵,语气不善的问。
“你怎么又来了?”
那人却不以为然,自然且不客气的绕过秦院长,抬起脚,跨进了屋子,笑着在桌边坐下。
“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失望了?”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却宛如一把重锤敲在秦院长的心尖,一颤又一颤,他鬓角生出了汗来,向四周一望,没有发现任何人来,急忙将门从里面关上,顺势插上门闩。
又拉住两侧的挂帘,这才来到里间。
“你如今竟然明目张胆的来这里。”
“就是那皇宫我也是来去自如,找你更不算什么难事,说说吧,最近可有什么进展?”那人却不将秦院长放在眼里,随即拿起一杯子,给自己添了水,自顾自的喝着。
秦院长内心烦躁,语气自然也不好。
“你只手遮天,哪来的任何进展?”
那人抿嘴一笑,却看向秦昊的眼神,带着一丝犀利。
“你自己上了贼船,就得要做好准备,不想让肖统受到任何伤害,你就得认认真真的给我办事。
你分明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跟缩头乌龟一般,将这些事情隐瞒下来,你就不怕贤妃的在天之灵,不安生,夜里来向你讨债?”
秦院长眼神一缩,心底给给自己打气。
“我倒不是怕有人来向我索命,我就怕自己无福消受,当年之事,牵扯甚大,如若想将真相公布于众,自然得朝中大半的朝臣,将其笼络在手下,随后让那位主动,道出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而我只是一小小的院长,并没有通天的本领,如何帮你?”
那人见秦昊推脱,冷哼一声。
“即知我有通天的本领,你也明白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肖统领是你的心尖,她的本领再高,却终究是在我的眼皮子之下,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这件事情你得帮我。”
秦院长明知,当场撂挑子,下脸子,只得压抑着怒火。
“你吩咐,我能做的自然会帮你做。”
黑衣人见秦昊很有自知之明,心中熨贴,笑着说。
“将叶微生给我送来。”
话一出,秦昊愣住了。
这跟叶微生有什么关系?她当年才多大,怎跟当年之事有牵连,这人不会是要将叶微生占为己有,怀着疑惑的心思。
“只是学院的一个学子,本就没有用处,你为什么要找她?”
“她是个宝贝。”那人说了一句。
秦昊更是疑惑不已,什么样的宝贝,难道得了叶微生就能得了天下,真是荒唐。
先帝当时得了江山,都是四处征战,费了多少心血功夫,如若能用一女子换得江山,哪得让多少人趋之若鹜。
“她是宝贝,可有什么作用?”他又忍不住问了声。
“秦院长好奇心害死猫,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能将她带来最好,带不来我也不强求,她可是一个不确定。
如果从她口中,透露出什么来,坏了你我的计划,你可要清楚,你的项上人头保不住,更别说你的心上人了。”他喝完最后一口茶,将杯子不轻不重的砸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