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霖约自己今晚八点见面,离离抱着手机发呆,想了好几个理由拒绝他,最后还是发了一个‘好’给他。
“你今晚有舞会吗?”
离离到的时候,宴厅里精心布置了一番,红酒,成簇成簇的玫瑰,轻柔的音乐,朦胧的烛光。
“你猜?”
容溪霖突然牵住她的手一转,离离被他箍在怀里,他脚步动起来,离离被迫跟着他慢慢的舞动。
“你不会叫我来就是为了跳舞的吧。”
离离从他怀里转出来,容溪霖紧紧握住她的手没有送,用力一扽搂住她的腰肢继续跳舞。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离离穿着培训中心古板的职业套装,身上还背着一个小背包,这个样子让她过来跳舞不大合适吧。
“记得,在你家的舞会上”,离离垂眸,现在提起从前还有什么意思,她本来就不会跳舞,一分心便一脚踩上容溪霖的脚。
“我不会跳”,她挣脱开,却被容溪霖握住双手绕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以一个更亲昵的动作。
“配合我跳完。”
他停下自己的脚步,一个侍者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两个舞会用的假面,其中一个墨色的黑,另一个满是钻石的闪耀。
他亲手为离离戴上,解开她脑后的发卡,她微蜷柔顺的发落了下来。
“那天我说要教你跳舞,还没有教会你就跑开了。”
容溪霖戴上假面后,一双眼睛温柔了很多,看的离离想起很多那晚的事情,都是美好的记忆,她不再抗拒,放松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容溪霖握住她的腰继续舞动。
“我们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我想要是结束,也应该有这样一场舞会。”
也好,虽然中间过程不太美好,但他们有个完美的开场和结局。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误会该多好,容溪霖凝望着她的双眸,水润的烟粉色的唇,每一寸能看到的肌肤,曾经他很轻易的就能够得到并珍惜。
容溪霖突然俯身攫取她的唇,惊得离离本能想推开他,却被容溪霖牢牢地困在怀里。
离离用尽全力推开他,容溪霖也恢复了理智,眼里还是回味那个吻的余味。
离离把假面摘掉后朝他掼过去,拿起自己的背包便跑开。
她第一次来这间宴厅,一时忘记了电梯间怎么走,莽莽撞撞的推开了安全通道,好在是三层,她打算冷静一下走楼梯下去。
离离背上背包,靠在安全通道的墙上直喘气,手摸上发热的脸颊,又缓缓地移到自己被他吻过的唇。
她怎么还能回想起那种感觉,还觉得很沉浸,离离抱住自己的头蹲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姐姐你没事吧?”
离离没想到这安静的安全通道竟然有人,她猛地抬头,是一个在这了吸烟的年轻男人,看上去要比她还年轻一些,此时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白色板鞋,深蓝色的制服,有点像日韩学校的男生制服,一条长腿微曲,烟头的火星在橘色的声控灯里每吸一下就更亮一点。
“你多大了就吸烟!”
离离站起来,还是比他矮那么多,伸手摘掉了他叼着烟,这孩子白白净净的,额角还粘着一个创可贴,一脸斯文相还学什么不良青年。
被摘掉烟,他瞪大眼睛的愣住,离离推了一下他的肩头,没怎么推动,但故意很严肃的吼他,“你这是哪个学校的制服。”
他哪里小?他看了眼自己表示不解。
还有这个姐姐,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还装的奶凶奶凶的,她水洗过一样的眼睛纯净的像一只受惊小鹿。
“快回家去,以后不要吸这种东西”,离离拿出纸巾把烟头按灭包好放进包里下楼去了,嘴里还碎碎念,“这样高档的小区,父母赚再多的钱还是没时间陪孩子,都染上了不良习惯!”
他双手插着兜看着这个古怪的姐姐,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更像是一个无辜的少年,阳光且明媚。
是啊!家里人总给他很多钱,送他去上最贵的学校,从来没人真得关心他,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早早的就会吸烟,也从来没人告诉他吸烟对身体不好。
……
“你喝酒了呀,好大的酒味呀”,姗姗回家时离离正在换衣服,脸颊也两团红晕。
“哦,喝了一点点。”
离离觉得有点晕乎,就想把衣服先扔在一边明天再洗,难得明天休假,今天早点休息。
“姗姗,我下周搬出去,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
离离给了她一个新封,里面是她今天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她怕转账姗姗不会收。
“客气什么呀,江湖救急嘛,日后你帮我就是了!”
姗姗不肯要,离离还是把钱放在了她的抽屉里。
“离离,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了?”姗姗突然很警惕的看着有点醉意的她,问道:“你不会瞒着我去夜总会兼职了吧!”
“真是乱想”,离离被她逗笑了,“我还不至于‘下海经商’,我下个月有个稳定的学员买课,培训中心补发给我的奖金。”
“那就好”,姗姗满心欢喜的点头。
离离换了睡衣跟姗姗挤在一张床上,两个人都睡不着,她小声的问姗姗,“你会跟前男友来往吗?”
“当然不会”,姗姗突然翻身看她,“合格的前男友就跟死了一样,如果他诈尸要么是借钱,要么是不死心求复合。”
姗姗突然很警觉的问,“不会容总来找你了吧?”
离离沉默两秒,说:“也不算,他买了我的课,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今晚他还约我跳了个舞,下个月还想让我陪他去一趟日本。”
“那你怎么想的呀?”
姗姗在床头柜上摸了一口袋薯片嘎吱嘎吱嚼起来。
“我当然是不想跟他再有瓜葛,只是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我太敏感也不好。”
“你是怕他投诉你吧”,姗姗咯咯笑起来,“他可是买了你的课诶。”
姗姗挨着离离头边悄声说:“他不会另有图谋吧。”
“图谋我什么?”离离撅嘴不明白。
“馋你啊!”
离离瞪他,用床上的黛丝鸭鸭打她,“我是她前妻,他还馋什么?”
姗姗抱住了黛丝在怀里揪它的鸭*,“你呢还是小心,我觉得他就是另有图谋,像他那么聪明的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就是一只小*!”姗姗用胳膊肘拐她一下,但离离已经上了酒劲,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