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又来例假,难受的她一觉醒来还以为自己倒在血泊里,床单浸湿了一大片,都是发黑的血色,离离只觉得头晕脑胀,虚弱的坐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还以为自己是没有睡好。
肚子好胀,离离捂住自己的小腹蜷起身子不想站起来,她感觉自己站起来就会雪供不上头晕倒。
她按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十一点了,还有三个未接电话,她赶紧回过去,自己睡得太死了,竟然都没有听到闹钟响。
“陶老师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刚才有个学生投诉你了,说你旷课,好在马上安排代班老师过去,主管正发脾气呢,你快来吧。”
离离情急之下起身,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厉害,几乎是身体晃动了两下,她狠了狠心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培训中心,床单什么的她是没有时间清理了。
可她心里清明身体却不听话,两步后立刻晕的更厉害,想要扶住面前的墙,竟手一滑直接晕倒了,幸好有那面墙挡着才没有摔得太惨。
手机也跌落,砸在她的额角,眼前发黑,她意识不太清晰,但却没有昏死过去,还挣扎着想打个120急救电话,可她眼前发白,浑身没力气,按了好半天也没有解开密码。
突然来电话了,手机嗡声的震动,地板的传动声音大的像是响雷在耳边,离离接通,竟都没看清是谁打过来的,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意识不清。
“陶离离?”
电话接通后没有声音,容溪霖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名字,又觉得不对劲儿,大声的喊了一声。
只听见对面很虚弱的说:“救救我,我晕倒了,在家里!”
容溪霖的车就停在楼下,他一大早就来她家楼下等她,想造成偶遇的假象好送她去上班,可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她家敲门,谁想到真得碰上她出事。
容溪霖还算理智,先去物业要钥匙开门,推门进去,果然人就躺在卧室门口的地方,她的裤子满是血,屋里的床上也是脏了一大片,物业吓得还以为出人命案子,赶紧给派出所挂电话。
容溪霖没想那么多,背起陶离离往楼下跑,还不等物业报警的人反应过来,就已经一脚油门往医院窜。
“月经崩漏,以前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急诊很忙,大夫的语速也很快,对于她们来说这并不是很大的病,只是要嘱咐家属多注意,如果每次崩漏这么严重,失血过多昏过去,对身体也不好。
看容溪霖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夫质问“你老婆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我第一次遇到,不过她得过子宫癌,做过子宫移植手术,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不好说”,大夫已经赶紧安排输血,“输血后转妇科查一下,看看是什么问题,最好跟子宫移植的主治医生沟通,看看与以往病史有没有关系,不要忽视了。”
容溪霖连连点头,他看着脸色惨白的陶离离,心里凄然一片,他难受的想抱头,手上却全是刚才从她身上蹭的血。
“你赶紧去清理一下自己,她这会儿正在输血,醒过来后你就得照顾她了。”
容溪霖给离离办了住院,开了VIP病房,里面的环境像是公寓一样的干净,他注目着床上躺着的人,想起自己刚才进她的家,昨天晚上给她买的晚饭她根本没吃,还扔在桌子上。
“头还晕吗?”容溪霖看着渐渐转醒的人,又语气温柔,毫无埋怨的口气,心里竟一下子欣喜起来。
“我有点渴”,离离动了下手,发现自己在输液,她一点都不觉凉,因为容溪霖正握着她的手捂着。
“买了点果汁,医生说你需要喝甜的”,容溪霖喂给她,她起不来,连头抬起来都觉得晕,容溪霖就用勺子一点一点喂进嘴里。
离离看他照顾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请假,想找自己的手机,“我得给培训中心挂个电话,说我晕倒过不去了。”
容溪霖放果汁瓶子有点生气,沉着脸说:“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想别的!”
“我昨天晚上告你吃晚饭再睡觉为什么不听话?”
离离眨眨眼看他凶自己,“我吃了,是你买的太多了,我吃了一个你都没发现。”
“你就不能多吃点吗?”
离离撇了下嘴,“我多吃点就不来例假啦!你喊什么!不要你管!”
又来,又不让他管,容溪霖握紧她的手,“我偏得管,我现在就给你培训中心挂电话,说我是你丈夫,还有一会儿大夫来,我还说我是你丈夫,你看他们让不让我管你。”
看他这个无赖的样子,离离被气笑了,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他自己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谢谢你啊”,她虚弱的说,输了血后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容溪霖竟然不知道女生每个月来的,竟然会流那么多血,都快吓死他了。
“不过你怎么想着一早上给我挂电话?”离离问。
“有事”,容溪霖一时编不出借口,又不想说实话。
“什么事啊”,离离很认真的问,还以为是大事,可别耽误了。
“你现在得休息,不要想那么多行吗?快闭眼睛睡觉。”他伸手捂住离离的眼睛,她用自己没有输液的手想拿开,两个人正闹,医生敲门进来,是辛寻。
“感觉怎么样?”
辛寻看着躺着的离离有心心疼她,“头还晕吗?”
“我好很多了”,离离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像月牙一样。
容溪霖又黑脸吃醋,她怎么跟别人总是这么温柔可爱,对自己就倔的不低头,跟生了反骨一样。
“刚才我们看了下你的病例,就是月经崩漏,跟子宫移植没有关系”,可能陶敏敏的器官在她身体内时也有过这样的疾病,“你要注意调理,建议通过中医,等你恢复了,我介绍一个中医大夫给你。”
“发给我就行了”,容溪霖起身示意辛寻随自己出去,他怕这里面有隐情他不敢跟离离说实话。
“她的病到底有没有问题?”
“真的只是崩漏,器官问题,不过别告诉她,注意调理就行,我怕会引起她心里的反感。”
容溪霖严肃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心理治疗,我得看着她点。”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辛寻说:“离离为什么要上节育环?她本来就不是容易受孕的体质,戴内个东西后再想拆下要停至少一年才能怀孕,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容溪霖安排心理治疗不就是为了备孕,让她接受用陶敏敏子宫怀孕的事实。
“节育环?”容溪霖一点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做措施,没必要让她去做这个手术。”
“节育环上了之后有些女生就是会月经量变大,她又贫血,这次崩漏跟这个有关,医生建议她摘环,你去跟她说一下吧。”
辛寻不知道容溪霖是怎么照顾她的,只为自己高兴就不顾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