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问,墨先生冷哼一声,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转身走去。
我急忙跟上,墨先生边走边对我说:“要说她们为什么会死,那还得怪我的那些同门败类!”
“哦?这话怎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墨先生长叹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阴阳绣,绣阴阳,生日富贵……”
墨先生把阴阳绣的历史讲了一遍。其实这些二蛋表哥之前就给我讲过,不过我还是没有打断墨先生,耐心地听他说完。
“这阴阳绣,既能帮人,也能害人。这门手艺传承下来,便有心术不正者自立一派,我们称其为邪派阴阳绣……”
总而言之,邪派阴阳绣师会为了一己私利,谋财害命,不择手段,为正派阴阳绣所耻。没代正派阴阳绣的传人都要以消灭邪派阴阳绣为己任。
红姐、咪咪等人正是被这些邪派的阴阳绣师害死的!墨先生猜测,他们恐怕是接了一个大客户,才惨杀了这些人。
我听完后愤恨不已,咬牙切齿地说:“墨先生,那些邪派的阴阳绣师太可恶了!”
墨先生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小子,你听着,如果想要惩治他们,必须要靠我们的力量!”
墨先生说的对。这下,我要拜在墨先生门下的意愿更加坚定。
年轻人总喜欢伸张正义,容不得邪恶势力肆意妄为。就是这一腔热血使我最后成为了一代阴阳绣大师!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墨先生说完话就拉着我上了一辆轿车,和我一起坐在了后座。这辆车应该是专门来接墨先生的,开车的司机我认识,是白天我和哥哥去找墨先生的纹身店时,简单的那个大汉。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墨先生的住处,然后我陪墨先生下了车。
“陈越,今天你就住在我这里,明天我们还有第二个考验呢。”
“什……什么?”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墨先生。
墨先生见我这样,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还比较和蔼的他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伸出手来就是一个抹脖子,喝问我:“你特么想什么呢?”
“我没……没想……”我支支吾吾地说着。
墨先生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向我解释道:“我让你在我这儿休息,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事要交待,还要教给你一些东西,好让你明天完成第二个考验!”
看样子,我是误会墨先生了。因此,我只能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然后,我跟着墨先生走进了房门。墨先生住的是一栋小别墅。虽说当时房价不像现在这样,但能住得起小别墅的人也确实不多。
这别墅说明什么?说明阴阳绣赚钱啊!要是学会这本事,我日后岂不是也能赚大把大把票子,给自己买别墅、买车,完事还得顾一个专职司机!
想到这里,我不由激动起来,竟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傻傻地笑了。
“傻小子,你在笑什么?”墨先生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连声回应:“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天呐!”墨先生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惆怅地望着天空。
“怎么了,墨先生?”
墨先生没有理我,而是对着天大呼:“苍天啊!我从没见过资质如此好的后生,有他传承阴阳绣,定能成为一代宗师,消灭邪派阴阳绣啊!可是,他为什么是个傻子?”
……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墨先生相信了我不是傻子,也不是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接着,墨先生将我带进了房里。
他让我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上楼去了。少许,墨先生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盒子下楼。
墨先生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那盒子造型古朴,雕饰清秀,一看就是个值钱的物件。而这么好的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呢?
不等我问,墨先生就把盒子打开了。令我失望的是,这盒子里面都装的是老、旧的东西,又脏又乱。
可是,墨先生对这些东西却如视珍宝,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破了洞的红布来,摆在茶几上。
然后,他把公布打开,原来里面包着几根针。这针,是用金子做的!这倒是值钱东西!
墨先生拿起一根针来,对我说:“这盒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祖师爷世代传下来的,以后我可能也要传给你。这几根针是阴阳绣一门的掌门才有权用的,现在要给你一根,拿着防身。”
我疑惑的接过针来,随手抽了几张纸将其包住,装进口袋,这才问道:“这针有什么用?”
“这针除了纹身,还能辟邪。你想,这是阴阳绣没一代的掌门才会用的,肯定留有一些正气,鬼怪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如此说来,墨先生您就是本代阴阳绣的掌门了?”
“正是!”墨先生回答,“但是到了我这一代,咱正派阴阳绣已经式微了。这一代就我这一个弟子,不然以我那愚钝的资质,怎么可能做掌门?”
“阴阳绣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衰败成这样?”我心中的疑惑层出不穷。想着既然都决定拜入正派阴阳绣的门下,那就要把所有的问题都问个清楚。
墨先生很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正派阴阳绣衰落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传承人的问题。现在,专找阴阳绣师纹纹身的人越来越少,因此学得这门手艺也不见得能养家糊口,因此,资质好的人都不愿意学这些东西。
二是邪派阴阳绣的客源争夺。正派阴阳绣见效慢,影响人的方式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可偏偏这是个浮躁的时代,谁愿意纹一个纹身,等到十年二十年才见效果?可这却是邪派阴阳绣所擅长的东西。
短期之内,邪派阴阳绣的效果相对于正派阴阳绣,更加明显,这使得他们名声鹊起。
不过,墨先生算是幸运的,因为他并没有被时代的浪潮推翻,而是灵活应变,附和市场需求,才使得他能够赚到一些钱。
我听完后不禁唏嘘。随后,我问道:“那么墨先生,搞得这么认真,我们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呢?”
“明天这个考验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墨先生淡淡地说。
我对他轻松一笑,说:“我不后悔。我现在只想替红姐报仇。”
“好!明天你要造成第二个考验,也是三个考验里最难的一个——去探探邪派阴阳绣的底!”
“什么?这个太危险了吧?”我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