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月把门卡刷在把手下的门锁读卡器上,门响起一阵叮咚的音乐,门打开了。
她走进去,里面是个玄关,田月月转身,对着慕衡飞挥挥手。
慕衡飞点头,帮她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两个人静静伫立许久,直到确定没有一点声音了,男人才掏出另一张房卡。
“慕总,就是这间房,两个房间是贴在一起的。”
慕衡飞回复到运筹帷幄的总裁样子,没说话,从他手中拿过门卡。
“那我就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
慕衡飞点头,走到一边的房间门口,对于这两个相邻的房间相当满意。
刷过卡,门应声而开。
粗略一看,和田月月的门口玄关,是一摸一样的。
走进去后,里间又是别有洞天。
干净整洁自然不用多说,室内家装都很合理,不会太夸张,也不会显得掉价。
比起某些酒店强行做成金碧辉煌的样子要好很多。
房间后面还有阳台,稍微观察了下情况,慕衡飞走到阳台。
隔壁就是田月月房间的阳台,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五左右。
慕衡飞错觉自己可以直接跨过去。
田月月房间的灯开着,应该是在洗漱。
他隐约听到点水声,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大灯关掉了,只有一点微小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阳台的瓷砖和栏杆上。
再过了一会儿,连这点光亮都没有了。
慕衡飞拿出一包烟,靠在栏杆上抽起来。
冬夜的冷风吹过,总算是抚平一些内心的燥热。
烟雾弥漫这,不一会儿就被风吹散。
他也不抽,只是拿着烟看他的红光慢慢燃烧。
夜,深了。
万籁俱寂,田月月的阳台安静的不得了,窗户好像一点打开的迹象都没有。
也是,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了。
慕衡飞将手中的烟蒂按熄在栏杆的石面上。
天空中能看见繁星点点,但可能是因为在城市中心,星星显得格外高远。
亮的很不明显。
所在的楼层还算高,车水马龙的街道灯光璀璨。
慕衡飞好像想了很多,有好像什么都没想。
记忆一直飘远,到很久很久以前。
从小时候接受的慕氏养蛊式教育,到一路上扳倒所有兄弟上位。
这之间他失去的很多,得到的也很多。
但现在,他近乎虔诚的希望,能够得到田月月。
比以前想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要渴望。
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就受不了。
他不敢睡,沃尔顿的事情一直在他大脑里盘旋。
挥之不去的疑虑还留在头顶,是随时落下的铡刀。
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安保。
但内心还是悬的睡不着。
在阳台上看她的窗户,尽管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变态,但他却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放心。
这样既不会打扰田月月,又能让自己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慕衡飞感觉到自己的腿因为长久站立而僵直。
太阳从遥远的地方探出头,缓慢的让日光照到更远的地方。
慕衡飞微微动下眼睫,感觉睫毛似乎都站上了霜寒。
他微微晃晃自己的腿,确定没什么事时候,才抬起头,赏给太阳一个眼神。
在日出的光芒里,慕衡飞的轮廓被照的柔软。
紧紧闭着的窗帘里,仿佛有了些动静。
在窗帘微微颤动的时候,慕衡飞一个闪身进了屋。
窗帘被拉开了,田月月穿着睡衣走出来。
耀眼的日出吸引住她的目光。
“好美的日出。”
慕衡飞听到田月月感叹的说着。
声音有些不真切,但因为这句话,慕衡飞脸色变的柔和。
慕氏酒店的其中一个卖点,就是能看见美丽的日出和日落。
他庆幸当时的选址,自己决定了这个地方。
又听到一声呻吟,应该是田月月伸了个懒腰。
他贴着墙,听着声音幻想,田月月此时在做什么。
他不敢看,田月月实在太过敏锐,他害怕被她发现。
但就只是这样听着她的声音,慕衡飞也感觉十分满足。
窗帘拉动,略过滑轮的声音响起,田月月进屋了。
慕衡飞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昨天晚上把外套给田月月披了,又在阳台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恐怕是有些感冒。
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田月月听到动静怀疑什么。
还好没有什么异常,他松口气,拿开了手。
走到厕所,镜中人下巴上冒起一些胡茬,眼睛有些发红,还有点黑眼圈的样子。
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他在柜子里找到一盒一次性刀片。
刮着胡子,忍不住想到,田月月此时是否也在洗漱?
这样想着,手上一顿,划了个口子。
“嘶!”
这道口子也不很大,但泡沫将伤口一碰,一下有些难以忍受起来。
他清清杂念,将下巴上的胡子都处理干净。
用清水洗过后,才看见伤口的样子。
很细小的伤口,但道口还挺深的,有些翻开的样子。
伤口在下巴内侧,正面倒是看不太出来。
他走到屋内,找出医疗箱,将下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想了想,最后上了个创口贴。
看了看时间,八点了。
田月月应该要准备下去吃早饭了吧。
他趴在门口,盯着猫眼。
田月月没带衣服,此时还是穿着睡衣,外面套着一件风衣,自己给她的西装外套,她倒是没有穿。
从他门前走过,田月月看了一眼手机。
等到听见电梯关闭的声音,慕衡飞才从房间里出来。
找到安全通道,他快步跑了下去。
田月月去的是二楼的餐厅,慕衡飞稍微慢了些,也来到了二楼。
正看见田月月坐在餐厅吃饭。
他却没什么胃口,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司机。
让司机在车上准备一套他的西服,再送一身女士的衣服过来,
告诉司机房间号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等田月月吃完了,便回到了房间里。
司机拿着衣服到了门前。
得知这是慕衡飞找人送过来的,她有些奇怪。
慕衡飞虽然知道她昨晚来的匆忙,没带衣服。
但他要是记得,那应该昨天晚上就让人送衣服过来啊。
现在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早上睡醒了突然想起自己没带衣服,然后叫人给自己送衣服?
虽然她知道慕衡飞对她的感情,但这也有点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