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安稳的漂泊在海面上,在海上人们容易忘记时间的概念。
“咕噜——”
田月月尴尬的笑了笑,捂住自己的肚子。
“饿了?”
“有点儿。”
“走吧,我们去下面吃饭。”
慕衡飞从甲板上跳下来,很自然的伸出手来扶住田月月。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船舱里,和外面的气味不同,里面弥漫着更加浓烈的腥味。
“这是什么味道?”田月月嘟囔,略显嫌弃的捂住口鼻。
“应该是从海里捕上来的鱼吧。”
慕衡飞边说边看,偌大的船舱现在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零散的摆在一边。
“奇怪,人都去哪里了。”
两个人正欲往里走,虎子从里面出来。
“你们干什么?”
“哦,我们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
“真麻烦。”虎子不耐烦道,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上船。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慕衡飞的态度很好。
“算了算了,饭倒是有,但是得另外加钱。”
“可以。”慕衡飞没有问价钱,直接答应下来。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记住,别到处乱跑!”
看着虎子的背影钻进里面的船舱,慕衡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衡飞,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这么大的船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奇怪。”
慕衡飞喃喃道,注意到田月月诧异的神色他才停止猜测,笑了笑继续道,“我就是喜欢多想。”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等待虎子回来,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船舱安静的诡异。
“喏,饭来了,吃吧。”
虎子回来,往桌子上放了两个碗。
田月月探头一看,说是午餐,其实就是两碗泡面。
“喂,你就让我们吃这个?”
“怎么了?不想吃可以不吃。”
田月月被男人嚣张的气焰激怒,站起身来,“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你们捕上来的鱼呢?我们要吃那个。”
“你说什么?”
虎子靠近田月月,神色严肃。
“月月。”
慕衡飞反应极快,立刻挡在月月前面,他足足比虎子高出一个头。
感受到从慕衡飞身上传来的气势,虎子也不是不识相的人,“算了,不和你们计较,只是那些鱼都是要拿回去卖钱的,不能随便吃,你们就将就着吃点泡面吧。”
说罢,虎子便又把他们两个人丢在一旁,钻进船舱深处。
看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慕衡飞陷入沉思。
“衡飞,你没事吧?”
“月月,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看。”
“啊?”
田月月坐立难安,衡飞进去不过才五分钟她便按耐不住,起身追了上去。
船舱远比他们从外面看上去的要大,幽深的走道蜿蜒下去,走廊里的灯光昏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田月月有些紧张的攥紧手心,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坚持出海。
“咚——”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田月月一个趔趄,她扶住边上的门才勉强站稳身子。
田月月靠在门边,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但是那个声音却就这么消失了……
“嘘。”
一双手毫无预兆的搭在田月月的肩头,她吓得激灵。
“月月,是我。”
慕衡飞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月月瞬间安定下来。
两个人没再说话,田月月任由慕衡飞牵着自己的手走出这个地方。
甲板上的空气让田月月呼吸顺畅,她转身看着慕衡飞道,“衡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一番探索让月月明白,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
“没事,别担心。”
慕衡飞没有多说。
然而,越是这样,田月月越是不相信。
“衡飞,那你刚才是去?”
“哦,我是问问他们可不可以卖些鱼给我们做晚餐。”
“结果呢?”
“他们拒绝了。”
田月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衡飞,你还是那么不擅长说谎。”
“月月,你……”
“衡飞,你记得我们之前怎么说的吗?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对彼此说谎。”
慕衡飞陷入沉默,他之所以没有说出实话,正是为了保护面前的女孩儿。
“好吧。”慕衡飞下定决心,压低声音,“刚才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嗯,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那是从底下的夹层传来的。”
“什么?夹层?”
慕衡飞跟着虎子来到船舱尽头的仓库,他和他口中的老大之间的对话被慕衡飞听得一清二楚。
“这艘船的主人不是他们,真正的船员在夹层里。”
“你的意思是……”
田月月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慕衡飞点点头,“没错,他们把船员绑架了,装作是这艘船的船员。”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这两个人是做走私生意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田月月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紧张。
“我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们现在在海上。”
慕衡飞蹙眉,这件事远远超过他们的预估。
“那些人呢?”
相比起来,田月月更加担心夹层里的船员。
“我刚才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接近昏迷状态了。”
“不行,衡飞,我们必须先把他们放出来,人多才能对付他们。”
田月月坚持,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几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月月,可是!”
“别可是了,衡飞,你知道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慕衡飞有些为难的忖度一番,的确她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么做无疑是在向那两个走私犯宣战。
“答应我,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轻举妄动,跟在我后面,好吗?”
“嗯,你放心。”
甲板之下,夹层里的船员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午夜将近,船舱里的某个房间打开了。
“嘘,声音小一点。”衡飞嘱咐。
田月月熄灭手电筒的光,凭借白天的记忆向前进,顺着狭窄的楼梯下去,便是这艘船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