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文走到常府的门口,还没有叩门,大门便应声而开。
几个身着家丁服饰的青年,恭恭敬敬的对着叶惜文行了一礼!
叶惜文心说,自己刚才在门口胖揍这常府的管家,不见有人出来帮忙,还以为没有看见呢,原来是看见了只是不想帮啊。
可见这个管家,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了,自己挨揍竟然连一个出来帮忙的人都没有,啧啧......
也不知道这常远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交给了这么一个利益熏心的无耻小人。
几个家丁见管家一溜烟儿的朝着巡防营的方向奔去,赶紧关上大门,对着叶惜文再次行了一礼。
叶惜文赶忙扶起众人,心想我有这么凶神恶煞么,怎么看见我像是看见阎王爷似的。
叶惜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身的装扮,和眼前这个人倒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哪里让他们害怕了。
“你们啊不用担心,我之所以打你们那个管家,就是看他有点仗势欺人,我不是土匪,不是见人就打的!”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心说看来是这位壮士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这位壮士,我们拜你是感激你,不是害怕你。这柳管家在这常府为非作歹,勒索敲诈多年,我们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啊,您可是为我们常府除了一害呀!”
一个头发花白年近花甲之年的老者,倾诉道。
“既然这个管家如此为非作歹,那你们怎么不和你们家老爷说呢,就任他这般肆意妄为!”
叶惜文问完,几个人面带忧伤的摇了摇脑袋。
“不瞒您说,我们老爷说的不算!”
叶惜文听罢一头雾水。
怎么这恒通棉纺的老爷,连自己的家事都说了不算,那还是一家之主吗?
见叶惜文甚是不解,几个家丁将叶惜文围起来,脑袋轻轻的贴向叶惜文的耳畔,“我们老爷是倒插门来的,在家里的上上下下,都是我们大夫人说了算。这管家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夫人的一个表弟,我们老爷别说管了,就是见了他也得避让三分啊!”
叶惜文听罢眉头紧皱。
心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常府之中本就不是常远说了算,而且自己还动手打了这大夫人的表弟,只怕这常远怕是请不走了!
“你们老爷在这府中不管事,那你们恒通棉纺的生意是由谁打理的?”
叶惜文疑惑的问道。
“我们老爷虽然不在府中管事,但是这恒通棉纺的生意却是由他一手打理的。”
叶惜文颔首,心说这常远看来倒是一个有本事之人,只怕是摄于家中的母老虎的权威,所以才在这府中低眉顺首。
这李道青是整个元山县文人士大夫的代表,这常远算是元山县夫人商贾之中的楷模。
若是不把他请了去,恐怕这拍卖会定然会失掉很大一部分商贾权贵!
到时候这狂龙战军和武星辰,怕是要掉面儿了!
叶惜文正想着该怎么将常远请去呢,突然,门内响起一阵悍妇的发飙声。
“究竟是哪个杂碎,感动我柳妩媚的弟弟!”
叶惜文看着迈着阔步,朝着自己奔来的柳妩媚,心说就这身板和体格,也难怪连常远都得让他三分了!
只是这“妩媚”二字放在她身上怕是可惜了!
身后两鬓斑白的大爷,手臂轻轻的扯了扯叶惜文的衣衫。
“壮士,你还是快些走吧,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人呢!”
叶惜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的手轻轻的覆盖大爷的手臂上,示意他不要担心。
“夫人,就是前面的那个小白脸儿打了管家!”
一个尖耳猴腮的家丁,弓着腰杆儿,舔着脸,对着柳妩媚说道。
柳妩媚听说自己的表弟被打,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膀大腰圆的汉子,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长相文弱的书生。
那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光泽,掐上一把,仿佛能挤出一手的胶原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