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郡国,狂龙江岸。
渔民们驾着渔船出江捕鱼。
可是不巧的是,靠岸的众多渔船中,竟然丢了一艘。
若是风雨扯断了绳索,渔船顺江而下丢了,渔民也就自认倒霉了,可关键是束缚渔船的绳索不像是被扯断的,倒像是被利刃砍断的。
而且在距离渔船不远处的沙滩上,还遗落着一块乌黑的铁令。
上面写着:步兵统领萧干,背面印有荆楚护卫军的字样。
这令牌是武星辰从项干的怀中搜出来的,本想着用它通关,没想到适得其反,不但没有用上,反而因它而暴露了踪迹。
渔民自以为拿到了铁证,自然不会就此罢了,拿着它,一气之下将这萧干告上了衙门,却不知项干早已被武星辰杀死。
此案涉及到荆楚护卫军步兵统领项干,已经超过了巴东县城衙门的管辖范围。况且这步兵统领萧干还是荆楚郡王的近支,虽算不得嫡系,但好歹是同门。县令难以决断,只好上报到荆楚郡王府。
而荆楚郡王府也一早得到了萧干等荆楚护卫军士兵被武星辰打死打伤的消息。
项进盘算着:萧干既然已死,必然不可能奔袭三十里去狂龙江岸边偷一艘小渔船,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去偷渔船......而他随身携带的铁令如今又出现在狂龙江边上......武星辰与叶惜文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有的消息汇集在一起,一条清晰的脉络展现在项进与项潇潇眼前。
武星辰与叶惜文两人逃了,而且还是偷了荆楚郡国渔民的渔船,从水路逃的。
“父王,武星辰与叶惜文两人若是从水路逃跑,必然不如从路上走得快。只要我们派出人马,连夜奔袭,埋伏在前往蜀州凌云山紫光阁的路上,必能将两人截杀!”
项潇潇一夜未睡,黑乎乎的眼眶像是抹了一层灰。
只是那猩红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倦意。
项进紧皱着眉,没有表态,但是从他的神情之中仿佛能够看出有些犹豫,毕竟武星辰已经脱离了荆楚郡国的地盘。
若是派出去的杀手在蜀州设伏杀掉武星辰,就怕自己即使有武星辰凌辱项潇潇的罪证,怕是也难以让狂龙帝国皇室信服。
甚至有可能,将荆楚郡国千年的基业葬送掉。
这个代价对于项进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项进略作思忖,“潇潇这件事看来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先不说武星辰以战王的身份能够调动蜀州的军队作出反击,就算我们能够成功的击杀武星辰,只怕这罪状怕也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毕竟皇上是武星辰的爹啊!”
项潇潇眉头紧锁,憔悴的脸上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本以为,只要自己舍下身子,就能够成功的套住武星辰。
没想到,武星辰竟然如此的绝情......
项潇潇见项进再无意追杀武星辰与叶惜文,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心集聚的疲惫感仿佛突然袭来。
整个人摇摇欲坠,噗通一声,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