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被陈轩率领禁军关进了坤宁宫正殿大堂里,但是武动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慌张,在武动看来虽然武浩瀚造反了,但是武浩瀚现在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狂龙帝国的大军现在尽数掌握在武星辰、叶惜文以及东方震三人的手里,然后是武浩瀚从自己的手里篡夺了皇位,但是毕竟军权没有在他的手里,他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这也是武动身处危境,依旧能够显得十分坦然的原因。
很快,黑夜渐渐退去,黎明悄然走来,门外随着一阵铠甲叮咚的响声响起,坤宁宫里赫然走进了一个身着流云华服,头戴鎏金银冠的青年,这青年面带严肃,正是率领门客以及禁军造反的狂龙帝国的储君武浩瀚。
他推门而入,坐在太师椅上的武动霎时睁开了眼睛,仅仅是扫了一眼武浩瀚,而后便将眼睛闭了上去。
“儿臣叩见父皇!”
武浩瀚恭恭敬敬的对着武动行了一个大礼,如此看来,似乎武浩瀚和之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太子殿下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武动的心里却十分的清楚,眼前的这个儿子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那是和他争夺皇位的仇人。
“你因何跪我,既然你已经造反叛乱,你和我还有什么君臣之仪,还有什么父子之情吗?”
武动的一番话说得十分的直接了当,让站在一旁的武浩瀚面色一滞。
“父皇,你知道我为何会行此下策吗?”
武动冷哼了一声,武动看来,但凡是像陈继堂和陈怀玉那般或者是项进和项潇潇那般做出叛乱之举的,无疑都是乱臣贼子,无非他们都是鬼迷心窍了。
“今天我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父皇,你不觉得你要负很大的责任吗?”
听到武浩瀚将自己造反的原因归罪到自己的头上,武动的冷眸扫过武浩瀚,“你想造反,难不成是我逼你造反不成,难不成是我勒令你造反了不成?你扪心自问,你主政东宫十几年来,我可曾有半点怠慢过于你,我可曾有半点欺压于你,相反因为你母亲早逝的原因,对于你我是处处的关怀,处处的体谅,没想到你竟然和陈济棠、陈怀玉以及项进、项潇潇那般,会做一个乱臣贼子,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武动说完摇了摇头,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对武浩瀚极度的不满和失望。
“你少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对我武浩瀚若是有半点像武星辰那么好,我今天也不会走上这一步,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可曾将我和武星辰放在同等的位置对待过!”
武浩瀚眼见武动十分的不屑,愈发的变得愤怒起来。
“你兄弟十几个,在我看来无论是你还是星辰还是你其他的弟弟们,全部都是同等的对待的,不曾有任何偏袒过任何一个人,也不曾偏心任何一个人!”
眼见武动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偏心的过失,武浩瀚禁不住勃然大怒,脏话脱口而出:“你放屁,你若是不偏心,为何我单单是打了一个败仗,你便撤掉了我手中所有的军权,为何叶惜文以公徇私,丢掉了整座益州城,至狂龙帝国与古华帝国的决战于不顾,你连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就因为他是武星辰的人,这难道还不算是偏心吗!”
武浩瀚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开始对账武动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之所以会不怪罪叶惜文,是因为我相信叶惜文这个人会知耻而后勇,虽然他丢了益州城,但是他也同样能够将益州重新的夺回来,在战场之上你一败再败,甚至为了嫁祸星辰不惜以公寻私,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吗。古华帝国与狂龙帝国共同配合与狂龙帝国对战之时,你竟然丝毫不顾及叶惜文的性命,你真当我心里一点都不清楚!”
武动剑眉笔挺,那虎目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武浩瀚,直让武浩瀚心底一阵发怵。
“好,真好,无论什么时候,你总能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
武浩瀚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父皇彻底的失去了兴趣,脸上带着苦笑,低声喃喃道。
“还好我早有预见之明,若是再等下去,恐怕你这个偏心的父皇都快要将我这个太子的位置送给二弟了!”
武浩瀚的脸上挂着一丝庆幸的神情,似乎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十分的光荣和荣幸。
眼见武浩瀚已经误入歧途,完全没有可以挽救的余地了,武动干脆一句话不说就这般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如同一个坐定入神的佛。
“虽然我今天造反了,但是父皇你不用担心,,毕竟咱们毕竟是父子的关系,我若是杀了你还要担上一个师傅的对面,还要加上一个得位不正的罪名,所以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号武动坐在椅子上一言未发,像是石化了一般,其实她知道,武浩瀚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和他谈条件。
果然不出武动所料,在武汉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挥了挥手,只见身后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端着一个红木的托盘上面盖着一个金黄色的丝绸,便迎面走到了武动的身前。
他弓着腰,双手将托盘拖出地道武动的身前。
“父皇,你将这张狂龙帝国几十年了,也是时候该歇一下了,我当狂龙帝国苏军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是不是也该将皇位传于我了,你只要讲这个诏书盖个章,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轻易的来这里打扰你了!”
武动睁开眼看着摊平放在托盘上的赵叔,而后通读了两遍,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份诏书是武浩瀚自己派人私自脱你的,让自己给我浩瀚传位的诏书。
武动依旧没有说话,在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旋即便将眼睛再次闭了上去,似乎武浩瀚刚才所说的一切,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而他只不过是从武动的耳畔刮过的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