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文走到床榻,揭了一层被褥,轻轻地盖在柳妩媚的身上。
这也算是回馈柳妩媚对自己的欣赏和厚爱了。
叶惜文随手拿起一个凳子,坐在上面,目视着双眼紧闭的常远。
“常掌柜的,还记得我吗?”
常远循声望去,打量了一番叶惜文的脸。
虽然印象中并未有这个人,但还是隐约的感觉有些熟悉,约莫在哪里见过!
但是想到柳妩媚差点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了苟且之事,常远就气不打一出来。
“哼……无耻小人,放荡之辈,我怎会记得你!”
果然不出叶惜文所料,常远话里处处带着刺。
叶惜文也不生气,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心说,还真把自己当成偷他老婆的汉子了。
“财源滚滚,八方来财,五子登科……”
叶惜文将自己给常远提过的字一一的说了一遍。
听到叶惜文的嘀咕声,常远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赶忙抬起头再次打量起叶惜文来。
“你是......是叶勤武将军?”
叶惜文点了点脑袋。
狂龙战军,常远还是知道的,在整个沧澜大陆都是赫赫有名,其中的千夫长那更不是等闲之辈。
自己的婆姨四十多岁,早已人老珠黄,身体肥重,哪还有半分姿色,怎会入得了这叶将军的法眼。
那叶勤武来此,莫不是图些什么?
自家这点家财,想到叶惜文一幅字便能卖到三百两纹银,自己这点家财又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常远里里外外想了一大圈,依旧没有想明白叶勤武的来自己府中的企图。
“叶将军,今天真是让您见笑了,不知您来我府中究竟是有何事要干?为何会出现在我夫人的房中,又为何会身着常服家丁的衣服?”
“我说我是来救常掌柜脱离苦海的,常掌柜信吗?”
事已至此,饶是常远不信也没有法子了,毕竟自己打了这母夜叉柳妩媚,这常府怕是不能呆了。
想到自己几十年如一日努力拼搏打下的这片家业,就要拱手送给躺在地下的这个娘们儿了,常远心里头有些堵的慌。
但是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常远心里头又一阵宽慰和轻松。
“将军说事来救我脱离苦海的,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妙计?”
瘫在地上的常远,扶着地面慢慢站起身子,朝着叶惜文靠来。
“离婚!”
“离婚?”
“没错,既然你们夫妻关系本就已经破裂,再想破镜重圆也是比登天还难。反正也是如此,倒不如离婚,两人各落一个清闲,岂不是更好!”
叶惜文解释的说。
只不过这常远还没有在离婚这两个字上迷糊过来。
“不知道这离婚与休妻可有什么区别?”
叶惜文心说这个问题问的好,这恰恰是自己想要和常远交代的。
“若是用了一个休字,只怕常掌柜八成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一个!”
常远虽然心有不忿,但还是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赞同叶惜文话的。
“不知道这离婚,又有何好处?”
“既然是离婚,那就是你们夫妇二人共同愿意结束你们之间夫妻关系,那既是如此,双方将各承担一半的责任,而你们之间共同的财产,也将被一分为二,二人各承担一半,你们之间共同的债务,也将会被一分为二,两人各取其一。”
常远本就是个精明人,哪还听不出叶惜文是有意偏袒自己啊。
“可是分掉一半的家产,柳妩媚怕是不会同意啊!”
常远略有担忧的说道。
“他若是不同意,你就将今晚的事情抖露出去,本将军反正可以为你做个证,到时候这柳妩媚八成就要被浸猪笼了。分掉一半的家产,或者直接取走她的性命,你说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呀!”
常远闻言,本来有些空洞的眼神,发出两道精光,心底不由得感叹,这釜底抽薪玩的妙啊!
“这件事不要拖了,等到天亮,你私底下找柳妩媚商量商量,到时叫上几个士绅贤达,把家产分了!”
“多谢叶将军为我指点迷津!”
说着话,常远跪在地上,脑袋噗通一声磕在地板上,发出阵阵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