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轿子放到地上,蔡坤的一颗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
心说难不成叶惜文是要杀人灭口了。
蔡坤的嘴里被塞着毛巾,但是挣扎的声音依旧顺着毛巾的缝隙喊了出来。
咿咿呀呀的喊的甚是响亮,沿街路过的人频频打量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
蔡坤不仅是身形外貌上长得颇为女气,就是那声音听来也有些轻柔,若是闭眼明晰,还保不准真能被人当成女人。
蔡锷坐在街头的一侧,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蹭的站起身来。
蔡锷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上前问一问,自己这个儿子为非作歹惯了,虽然自己平时没少得了训诫,但是还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惹事闯祸的事没少干。
蔡锷起身朝着必胜客门前的轿子奔去。
就在这时,抬轿子的众人却从轿子上抬下一个麻袋来,里面的身影依稀可见。
又是一阵呻吟声从麻袋里面传了出来。
蔡锷觉得那声音和自己打儿子的时候如出一辙。
蔡锷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走上前轻声的问道:“敢问几位壮士,不知道麻袋里面装的是何人?”
几个壮丁对视了一眼,没有搭腔。
但是麻袋里面的身影挣扎的却是更厉害了一些,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这时,站在一旁招呼客人的小桃注意到了这一幕,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叶惜文,那意思仿佛是在说鱼上钩了。
叶惜文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邪魅的笑,快步疾行,朝着轿门奔来。
“哎呦,蔡掌柜,您不好好准备准备听戏,怎么又来我必胜客这边了,怎么啦,又有什么事儿惹着您啦!”
看着蔡坤在麻袋里面挣扎的厉害,叶惜文探出脚踩在麻袋上。
刚才还像是个蠕虫般乱动的大麻袋,此刻竟然消停了下来。
蔡锷顿了顿,还是开口言道:“敢问叶将军,不知道这麻袋中人是犯了何罪,怎么会被捆绑在这里面。”
叶惜文笑了笑,正色道:“麻袋里面这个人啊,我还真不认识,几天前,一个小毛贼深夜翻墙进了翠屏山庄,想要做不轨之事,正好让我起夜给逮着了,然后就扔进了柴房!本将军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祖上八辈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打算把他发配到北疆的荒蛮之地去。”
蔡锷心里嘀咕道,蔡坤好像也就是几天前消失的……
“敢问叶将军,能否让在下看上一眼这个小毛贼!”
叶惜文听闻此话,冷哼了一声。
“敢问蔡掌柜,你和翠屏山庄可有什么关系?”
蔡锷摇了摇脑袋,表示并无关系。
“那我再问你,你可是狂龙战军中人?”
蔡锷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和狂龙战军哪扯得上半毛钱的关系,就是想要和狂龙战军扯上关系,狂龙战军也不要呀。
蔡锷继续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那我再问你,你是帮助过狂龙战军解决过难题呀,还是给狂龙战军出过钱粮?”
蔡坤仿佛也听到了叶惜文是在亦有所指,犹豫过后还是摇了摇脑袋。
“既是如此,我为何要打开麻袋给你看一眼!”
叶惜文说着,脚尖用力,深深的向下搓了搓,麻袋里面的人影,发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那声音和蔡锷在房中用皮条抽打蔡坤时的求饶声实在是太像了。
叶惜文放下脚,脑袋轻轻的探出,靠着蔡锷的耳边,嘀咕的说道:“蔡锷,你勾结东平、元山、洞庭城南三县阻挠拍多多拍卖狂龙战军的赃物,这笔账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的!”
蔡锷年过半百的人了,看着这个整整比自己小了一多半儿的长相的后生,心底竟然隐隐有些做怕。
一刹那间,蔡锷突然觉得很后悔,为何会来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