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瀚在收到刘黑炭所传来的消息之后,迅速给陈继堂和陈怀玉回了信。
这封信上有名有姓,写着武浩瀚的大名,足以可见武浩瀚的诚意,如果陈济堂和陈怀玉此刻拿着这封信去上告武浩瀚,说武浩瀚图谋不轨,意图暗害叶惜文,凭借着这一封信,就足以能够让武星辰身败名裂了。
其实武浩瀚自己也有着自己的算盘,虽然这封信看似是落款了武浩瀚的名字,但是却不是武浩瀚亲笔的,而是武浩瀚太子府中随意找了一个写字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师爷所写的,就算有一天自己和陈济棠和陈怀玉相互勾结,从而意图暗害叶惜文的消息暴露出去,那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武浩瀚完全可以推脱说是陈继堂和陈怀玉有意加害自己。
不管别人信服与否,只要他能够说服武动就可以了。
陈继堂和陈怀玉拿着武浩瀚找人所代表的书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底的欣喜溢于言表。
这一次刘黑炭从狂龙城所来并不是只身单骑独自一人而来,与他一同骑行而来的,还有一个随从的小队。
如果仔细打量这个小队的话,会发现这些人来人的身上都带着一个或大或小的笼子,这笼子大小如同鸟笼般一样,但是在外面却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刘黑炭的手里同时有太子府的凭证,以及陈济棠和陈怀玉给他开具的证明,他是不可能带着这帮人,还拿着这些神秘的笼子,大摇大摆的进入蜀州城的。
这一次,陈济棠和陈怀玉在听闻刘黑炭再入蜀州城市,迅速列马步兵,热烈的欢迎了刘黑炭的再次到访。
虽然陈济堂和陈怀玉答应了同武浩瀚合作来共同消灭叶惜文以及他手里的宁城部队,可是两人却并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案。
就现在来看,武浩瀚虽然贵为狂龙帝国的太子殿下,但是因为手里头并没有多少的军事权力,所以在出兵配合陈济堂陈怀玉共同剿灭叶惜文的情况上,很明显是难以出力的。
所以剿灭叶惜文的重任终究还是落在了陈济棠和陈怀玉的身上,而武浩瀚所能够提供给陈济棠和陈怀玉的无疑就是军事情报,或者就是能给陈济堂和陈怀玉提供一些卑劣的手段,就像这一次。
所以从刘黑炭一同而来的侍从小队身上每人都戴着一个鸟笼,说实话,陈济棠和陈怀月从这支小队进入军营之后,便密切的关注到了这些鸟笼的情况。
从陈继堂和陈怀玉对刘黑炭的了解情况来看,刘黑炭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拿来养鸟,再说了,若是真的喜欢鸟倒也无可厚非,但是也用不着专门有一支小队特意拿着鸟笼啊。
所以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陈继堂和陈怀玉还不清楚,但是他们肯定这里面所装着的绝对不会是鸟那么简单。
在卫兵的引领下,陈济棠陈怀宇以及刘黑炭还有刘黑炭所携带的随从小队一同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几人分别就坐,陈继堂先开口道:“刘大侠,你上次一别,对你真是万分的想念,真是没能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刘黑炭复合的陈济堂,也发声感慨道:“是啊,恍然如梦,这才几天的功夫蜀州诚和狂龙城我都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了,像是做梦一样!”
陈济棠哈哈一笑,“刘大侠此次从狂龙城不知带出了什么消息,你们太子殿下不知道有什么指示!对于你们太子殿下所提议的我们蜀州守备军和你们太子殿下共同合作,来消灭叶惜文以及宁城县的这只地方势力,不知你们太子殿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
刘黑炭:“实不相瞒,这一次我来蜀州城的目的,就是来和陈元帅合作共同来剿灭叶惜文以及宁城县部队的!”
“哦?说来听听!”
陈继堂高声道。
“陈元帅请看,这一次就是我们太子殿下特有味蜀州守备军所准备的一件秘密武器!”
说着话刘辉叹做了一个手势,紧邻着刘黑炭儿做的侍从们纷纷将鸟笼上的黑布掀了起来,随着那黑布被掀起,陈济堂和陈怀玉这一次算是彻底的看清了那鸟笼子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竟然是一只只的都有半个手臂那么长的大老鼠,一个黑幽幽的大老鼠长得甚是得肥硕,只不过他们一个个的像是吃了蒙汗药一般,趴在鸟笼之中呼呼大睡着,微微有些起伏的身子似乎像是在说明这些大老鼠还是有生机的。
“刘大侠难不成是来戏弄老夫的吗,这不就是几只大耗子吗?难不成告诉老夫仅仅凭借着这几只大耗子便能够成功的消灭掉叶惜文,以及宁城县的守备军部队,虽然宁城县这些地方势力人数并不算多只有区区几万有余,其战斗力也并没有多强,但是想要凭借这几只大老鼠解决了他们,无疑是痴人说梦!”
眼见陈济堂脸色微微有些嗔怒,刘黑炭赶忙伸出手臂,一把拉住了意欲起身的陈继堂,“陈元帅误会了,这鸟笼之中的耗子虽然看起来只不过和普通的耗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些耗子可绝对没有如同陈元帅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着刘黑炭诚挚的眼神,丝毫没有半分说谎的模样,陈继堂再次反身坐回到了椅子之上。
“这几只大耗子,事实上是我们太子府中一位奇人异士秘密喂养出来的,平时一直在笼子之中生活,我们在来的时候特意给这些老鼠为了些酒,所以这些耗子现在看起来有些微醺微醉的,不过得等上半天的功夫,这些耗子变成生龙活虎了!”
刘黑炭开口解释的说。
“生龙活虎,这生龙活虎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这几之后的生龙活虎起来能够比得上老虎狮子,进入到宁城县,能够将那数万之人吃掉?”
“陈元帅说笑了,虽然这些耗子并不能够将宁城县里面的地方势力以及叶惜文吃掉,但是这些耗子身上所携带的病菌,足以能够让宁城县里发生一场巨大的瘟疫了!”
说到这里刘黑炭诡秘的笑了笑。
“瘟疫?‘’
说到文艺这两个字,陈济棠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瘟疫他实在再了解不过了,每每发生过重大的杀戮之后,但凡是出现过杀戮的地方总是免不了会产生瘟疫。
瘟疫一旦发生之后,人和牲畜都不能避免,到最后怕是免不了都会被瘟疫折磨致死,到时候恐怕城郭千里都会变得空无一人。
“不行不行,如果宁城县发生了瘟疫,那么宁城县里被瘟疫感染的人势必会跑出来到时候必然会危及蜀州城内其他的地方,到时候整个蜀州都会被瘟疫所包围,恐怕蜀州境内的所有人畜都会得死!”
陈济棠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摇着脑袋。
“非也,非也,陈元帅可能有所不知,这些耗子身上所携带的这些病菌虽然的确能够引发瘟疫,但是因为这些号的数量十分有限,并不会将瘟疫蔓延到整个蜀州城里,虽然的确有些人处可能会感染瘟疫,但是只要陈元帅防范得当,还是能够控制这些瘟疫的蔓延的。”
刘黑炭一副仿佛十分很懂的样子,坐在陈济堂的一旁频频的教导着。
“控制?文艺还能怎么控制,难不成瘟疫一旦爆发快来,刘大侠还能想让它停止就能停止的住?”
陈济棠没有好脾气的说道。
在陈济棠看来,如果真的将这些大老鼠散发到宁城县的周围,虽然的确能够将宁城县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但是对于整个蜀州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陈元帅,你听我细细给你说来,虽然我的确不能够让这些瘟疫随便的停止住,但是只要陈元帅能够率领大军将宁城县团团围困起来,但凡是有想要从宁城县里跑出来的人畜,立即放箭将他们射杀,这样瘟疫便只会在宁城县里蔓延了,绝对不会传染到蜀州境内的其他州县了,更不会影响到蜀州守备军!”
陈继堂原本紧紧皱着眉毛在刘黑炭这番说服之下,微微的舒展开来,他之前最为担心的便是投鼠忌器。
他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些瘟疫蔓延出来到,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可是如果真的如同刘黑炭所说的,将宁城县团团包围起来,只让瘟疫在宁城县里面蔓延,那么对于蜀州守备军来说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刘大侠,既然你们太子殿下有如此好的方法,为什么不亲自拿来去对付叶惜文呢,毕竟投放几只带有瘟疫的老鼠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按理说完全不需要老夫的从旁协助啊!”
“实不相瞒陈元帅,你也知道瘟疫这种东西一旦蔓延开来,那对于人数而言可谓是灭顶之灾,如果我们太子殿下真的将这几只大老鼠头放进宁城县里,到时候从宁城县里蔓延出来的瘟疫传遍整个蜀州在传遍整个狂龙帝国,如果细细的追查下来,果真寻觅到有关我们太子府的东西,恐怕我们太子殿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罪了!”
对于刘黑炭的这番解释,陈继堂还是比较认可的,他连连点动着脑袋。
的确,像投放瘟疫这种事情无疑是一件很缺德的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捅了出去,恐怕武浩瀚这皇储的身份便是废了。
武浩瀚不敢干的事情,现在一股脑的推到了陈济棠的身上,可是陈继堂对于这件事情又何尝不是心惊担颤。
他毕竟经营蜀州十几年,对于蜀州这片土地是包邮的深厚的感情的。
如同宁城县,虽然巴赫已经背叛了自己,他究竟死与不死陈继堂并没有太多的介怀,但是对于宁城县的百姓,他的内心是有负罪感的。
毕竟这些人曾经都是自己的子民,现在死在自己的手里,内心终归是有些不是滋味。
“好,既然你们太子殿下对老夫如此的信任,那么就恭候老婆的佳音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些老鼠投放到宁城县里去,我也好迅速的布置房屋以免宁城县里的瘟疫蔓延出来!”
刘黑炭想了想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梅雨季节了,我看不如就梅雨时节去投放吧,这个时候天气比较闷热,蚊虫也比较多,对于瘟疫的传播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了!”
陈继堂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是他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四月末五月初的蜀州,是梅雨时节家家雨的日子。
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在苏州这片土地上。
叶惜文副趴在窗户的围栏上看着外面在倾盆大雨,心里莫名的一阵堵得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心里有些不舒服。
叶惜文觉得可能大概是这连绵的阴雨天气搞坏了他的好心情吧。
雨水从房屋的屋檐上倾泻下来,流淌到马路边上的沟渠里。
或许是这雨水太大了以至于那沟渠里的水已经漫到了街道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沟渠的尽头,由城内通往城外的一个泄洪口上,在哪容不下两个脑袋般大小的泄洪口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那沟渠里面钻了出来。
宁城县门外,几个身穿黑色衣衫,头上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接着瓢泼大雨消失在视野之中。
硕大的老鼠顺着沟渠进入到宁城县内,迅速开始四散开来,沿着宁城县内的各个街道散了出去。
路上有戴着斗笠沿着青石板路来回游走的行人,似乎有人已经看到了那街道上硕大的老鼠,不过这却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像是这样的雨天似乎那些栖息在洞内的老鼠,因为雨水倒灌的原因从洞里跑了出来。
不仅是老鼠如此,蛇也是这样,这样的情形在蜀州城内司空见惯,没有人会感到惊喜。
那硕大的老鼠浑身的皮毛被雨水淋湿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傻气,像是真的淹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