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公主是酒鬼的消息,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出去的,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三人成虎,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的人,在听到众人都这么说之后,也信了。
大街上的一些酒行,甚至打出公主小酒的招牌,借此来招揽顾客。
叶惜文不经意间,竟然成了酒行的代言人,这个代言人虽然听起来并不怎么好听,但是至少比叶惜云这个青楼代言人好听的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狂龙城都传遍的消息,自然也传进了禁宫和东宫。
御书房里,武动闻言挑眉大笑,“李槐,盛平公主是酒鬼的这个消息,你说是真的假的?”
李槐起初摇了摇头,后来又像是相信一般点了点头。
“皇上,你别说,昨个我去传旨,还真见到了盛平公主。”
武动闻言,惊喜道:“快说说,这个人怎么样?”
“刁蛮,聪明,胆大。”李槐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武动联想到,叶惜文刚来的时候,据说就胖揍了武星辰,后来一个人就敢离家出走,现在又嗜酒如命,可不是正应了这刁蛮,聪明,胆大这三个词。
“李槐,你现在看问题,这个眼光是越来越老辣了啊。”
武动夸奖的说道。
“皇上说哪里话,这不都是跟您学的么。”
武动听闻此言,哈哈大笑,虽然武动知道这是李槐恭维的话语,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武动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闲杂之人,轻声问道:“李槐,实话实说,这个女子的性格和皇后比怎么样?”
李槐吞了口口水,回绝道:“奴才不敢说。”
“恕你无罪。”
李槐见武动一脸好奇的神色,有些不落忍,蚊语,“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动点了点头,虎目闪过一道精光。
“有女如此,狂龙当兴,此女当是我狂龙帝国的福星。”
李槐虽然不知道武动为什么如此兴奋,但还是附和道:“皇上说的没错,终于有一个人能好好的管一管战王了。”
千年前,武奔雷征伐之时,曾经在凌云山下遇到一个目生四瞳的老者,其白须如练,不知道其活了多少岁。
老者见与武奔雷有缘,便于武星辰算了一卦,料定武星辰会天下称雄,三分天下,但是此生却无气运再造沧澜。
武奔雷没有多想,便随口问道,“谁能一统沧澜,再造盛世?”
老者没有多说,只留下短短几语,“东海有女,身负圣凰;得之则昌,失之则亡;本非局人,亦非果因;再造乾坤,无上辉煌。”
这一句话武奔雷自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偶然遇见的老者,只是面目有些新奇罢了。
但是二十年之后,待到武奔雷,一统狂龙,三分天下之时,才发觉出老者说的话,富有天机。
武奔雷临终之际,将老者说的话交代给了第二代狂龙帝国的国君,而后又留下了务必找到东海凰女的遗嘱。
没想到,这一代代的遗言传下来,已经过去千年,时间不可谓不快。
东海凰女,这个叶惜文从东而来,又是古华帝国的嫡系子孙,这叶惜文真的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东海凰女。
“李槐你下去给星辰传一道密旨,告诉他,叶惜文对于狂龙关系重大,不可稍有怠慢,一旦有失,以后就让他不要来见我了。”
李槐听出了其中的重要性,应承道:“奴才这就去办。”
消息传进了禁宫,自然也就传到了东宫。
东宫以前只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千百年来,随着东宫的一再扩建,太子居住的地方被单独孤立出来,建成了太子宫,而其余的部分也经过改造,成为皇室接待贵宾的地方。
随着武星辰和叶惜文的婚期一再临近,越来越多的宾客开始居住进这里。
虽然人很多,但是奈何东宫很大,倒也不显得拥挤。
叶惜文醉酒的消息传进东宫,各贵宾有的高兴有的郁闷还有的冷眼旁观。
郁闷的人不多,古华帝国的睿亲王叶江算一个。
叶江实在是不解,这深居冷宫多年的叶惜文怎么会有这嗜酒的喜好哪?
看来怕是有人在这之间作梗啊。
东宫左厢房.....
“父王,这个叶惜文,我估计也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酒囊饭袋,我相信如果想要架空她,不费吹灰之力。”
项潇潇对着荆楚王国王上狂语道。
听到项潇潇这么说,项进也有些动心了,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能够成为战王妃,那么这荆楚国的地位必然也会水涨船高。
“女儿,不是我担心你的能力,而是我在担心,即使你成功的嫁进了战王府,也可能很难扳倒这个盛平公主。毕竟她是古华帝国的公主,对她的态度间接的表明了狂龙帝国对待古华帝国的关系的态度,我担心出于全局的考虑,叶惜文很难被换掉,你可能会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啊。”
项进想到要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去做赌注,突然有些不忍了。
项潇潇知道项进心里想什么,宽慰道:“父王你放心吧,我是真心喜欢武星辰的,我和他青梅竹马,嫁给他,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项进叹了口气,“我知道星辰的前途无量,我也知道你们俩从小就青梅竹马,但是你要是嫁给他,只能做一个侧室,父王又怎么能够舍得哪?”
项进的言语之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之情。
“父亲多虑了,只要我能进入到战王府,换掉王妃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要是武星辰真的舍不得换掉叶惜文,我愿意替武星辰行万难之事....”
项潇潇说着话,嘴角闪过一抹冷色,显然是动了杀机。
项进见自己的女儿已经早有打算,也不再过多的反对,“既然你硬要嫁给武星辰,那么我亲自去求皇上,让皇上给你们俩赐婚,况且这也是皇上亲自应允的。”
项潇潇脸色一红,娇羞道:“女儿,多谢父亲大人成全。”
项进看着自己的这个绝顶聪明的郡主,摇了摇头,心道:这么做,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