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辰率领着狂龙战军和刑部的众衙役,浩浩荡荡朝着客来香酒楼奔去。
来不及移开的商贩摊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马队,掀翻在地,街道上布起一道狼烟,宛如被山匪劫掠了一般。
客留香的伙计们依旧在门口招揽着客人,院内的大厨掂着大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袭来。
待到武星辰将客留香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才晃过神来,自己被人给包围了。
“你们老板何在?”
武星辰睥睨着酒店中的众人。
众伙计,对视了一眼齐齐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知道老板的去处。
“我数到三,不说话,所有人就地处死。”
从武星辰弑杀的口吻之中不难听出,武星辰此刻极度愤怒,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点住他心中熊熊的火焰。
“三...二...”
随着狂龙战军屠刀的高高举起,众伙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声呼喊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的的确是不知道老板的去处,老板昨日将我们提前遣散回家,今日让我们正常工作就好,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老板的去处。”
武星辰死死地盯着几人的反应,见众人不像是在说谎,料想是老板是想让营业做幌子,从而借机出逃。
“来人,立即对客来香进行封锁搜查,所有伙计一律压回去候审。”
“是,王爷。”
众衙役和士兵分多路,朝着天字号房和地字号房奔去,也不管旅店之中是否有人,推门就进,不说好歹,见人就抓,活脱脱的像是一群下山的土匪。
“王爷,这里有新的发现。”
武星辰跨着大步朝着天字号房间奔去,只见曲曲绕绕的天字号房尽头,赫然处着一幢天字一号房。
这间房从外面的门窗到里面的布局都是典型的傲月帝国的风格,看来这间房间专门为某些人而准备的。
推门而入,里面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奢侈豪华,反而是凌乱不堪,地上摆着几个火盆,里面全是纸张焚尽的灰渍。
武星辰看着烧的残缺不全的纸张,心道:这里面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仔细搜查,看看是否还有遗落的东西。”武星辰对着室内的众人环顾道。
众衙役掀起床上的被单、将所有的东西抖落了一遍,只见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从空中飞扬下来。
武星辰径自的走过去捡了起来,只见发黄的信纸上面,几行涓涓小楷流淌在上面,飞扬的笔触仿佛能够从中窥探出写字之人倾国倾城的容颜。
胡身心汉念家亲,
天地不仁造此情。
救抚娘亲希依尔,
我愈来生建恩亭。
项潇潇没有看出其中的名堂,但是这不代表武星辰也看不出其中的这个名堂,‘胡天’这两个字项武星辰再清楚不过了,就是那一个要带着叶惜文出去观潮看云的男人,那个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
“叶惜文,本王为你不惜与父皇撕破脸,不惜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你竟然要给本王戴绿帽,你真当本王软弱可欺不成。”
愤怒的武星辰手指攥的啪啪乱响,可想而知,如果叶惜文在场,武星辰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上去。
“天地不仁造此情,和本王成亲是天地不仁,和那个云游浪子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设。哼哼...敢染指本王的女人,胡天,你该死。”
武星辰动了杀气。
“来人哪,敕令全国,抓捕叶惜文以及一个叫做胡天的傲月帝国人。凡是捉此二人者,赏万金,知情不报者按通敌罪论处。”
“是。”
刑部的主事人员闻言,不敢怠慢,赶忙拟定文案,发往全国各通关地点。
“西门狂何在?”
“属下在。”
“现在命你从官道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通知通往傲月帝国的各守备人员,严加防范,绝对不能让和亲公主和荆楚郡主进入到傲月帝国的境内。”
武星辰聪慧的大脑经过严密的分析,从中仿佛窥晓了叶惜文和胡天的计划,现在狂龙帝国留不住,古华帝国也没有容身之地,两人只能自狂龙城向北,进入到傲月帝国的境内,况且这个胡天还是一个傲月帝国人。
西门狂招手叫上了几个亲兵,招呼道,“你们走东路,绕道兖州,将消息传递给沿线的守备将军;我一个人走西路,绕道玉门关,将消息散播出去,快马加鞭,一定要把这个和亲公主和荆楚郡主留在狂龙帝国境内。”
“是,将军。”
说罢,几人兵分两路朝着的通往北方的傲月帝国官道的奔去。
武星辰安排好了,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生恐中间再生了什么岔子。
毕竟武动曾经特意让李槐传过信,叶惜文对狂龙帝国有大用,万不可有失。可是如今叶惜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丢了,自己真是没有脸再见自己父皇了。
武星辰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于是赶忙安排自己的手下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奔赴狂龙城京都卫戍北大营,因为这里还有着陈塘、陈哲父子的一万五千多人,可是一个好的帮手。
武星辰做完了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体力不支,噗通一声朝着身后倒去。
原来武星辰这几日风寒之状一直没有消退,反而因为过度的操劳,愈发的有些严重了,叶惜文的出逃成为了压垮武星辰的最后一根稻草。
待武星辰从昏迷之中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武动特地派了御医前来,前来会诊,又命北堂飘扬暂时承接武星辰手里的工作,继续彻查此案。想来武动还是关心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的。
武星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痛处从头部袭来,疼的武星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这是怎么了?”武星辰目视着身旁照顾自己的丫鬟询问道。
丫鬟支支吾吾的,想来是有些惧怕武星辰,不敢言语。
“本王恕你无罪。”
丫鬟闻言,定了定心,柔柔弱弱道:“王爷脑袋上面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像是一个牛角一样。”
“牛角.....”
武星辰铁青着脸,回想了一遍昨日的事情,心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摔倒之时,磕碰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