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竟然敢戏弄我父亲,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李佑安从侍从手里一把夺过明晃晃的砍刀,抵在叶惜文的脖颈,恐吓的说道。
“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否则,玩火自焚就不好了”
叶惜文的语气没有那般铿锵有力,隐约间还透露着一股子散漫与不羁,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玩火自焚,焚的那也是你!”
李佑安叫嚣着,挥舞着砍刀向着叶惜文的脑门砍了过来。
叶惜文没有动,依旧笔挺着腰板儿站在原地。
刀起刀落,眼看明晃晃的利刃就要砍向叶惜文,叶惜文一个虚晃,整个身影原地旋转了九十度。
挥舞下来的砍刀贴着叶惜文的身影扑空。
一击未中,叶惜文自然不会再给他机会。
叶惜文反手握住李佑安的手腕。
随着一声筋骨分离的脆响,李佑安吃痛的嚎啕起来,那歇斯底里的声响,不亚于一个正在分娩的产妇。
众衙役见李佑安被擒,不敢大意,试探着朝着叶惜文靠来。
“快放开李公子,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叶惜文嘴角轻扬,闪过一丝冷笑,“哦,你们想要啊,那就给你!”
说着话,叶惜文猛的放开李佑安的手腕,一个回旋踢,李佑安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斜飞出去。
叶惜文这一脚用了七成的力气,以至于李佑安刚落在地上,一口淤血就从喉咙里面喷了出来。
“佑安,你没事儿吧?”
李道善上前,紧抱住李佑安的身子,另一只手不停的擦拭着笔往嘴里冒出的血泡。
“叶勤武,今日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将你抽筋拔骨,挫骨扬灰不可!”
李道善双眼冒火,看得出对叶惜文的愤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挫骨扬灰,还是留给你这把老骨头用吧。我看你这个老家伙的大限差不多也到了,你这辈子做的缺德事太多,挫骨扬灰省的也清静!”
“你……”
李道善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跌倒在地上,幸亏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
楼下犀利的对骂声传至楼上,李道青和李悠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的得打起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李道青抑制不住内心的忐忑与激动,站起身子就要出面去阻止。
“父亲万万不可”
李悠然一把拉住李道青。
“您忘了,义兄之前交待过,您绝对不可以提前露面,否则再让李道善露出马脚可就难了!”
“可是……唉!”
李道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重新落到椅子上面。
楼下。
叶惜文一身白衣,衣角在簌簌的微风下粼粼的晃动着,像是一个白衣神王。
李道善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回到轿子里。
“来人哪!”
这一声喊得已经不复之前那般沧桑有力,反而有些隐隐的颓靡与虚弱。
“属下在!”
众衙役一字排开,围绕在李道善身侧。
“你们一起上,把这个混账给我砍了,谁若是能够砍下他的头颅,我赏他一个金元宝!”
“金元宝”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众衙役听闻金元宝,一个个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眼看兵戎相见已经必不可免,路旁的围观的人群,自觉闪出一个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