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想了想,恶趣味道:“这酒,就叫【劲酒】吧。嘿嘿。”
他记得,2010年劲酒才会上市。
这年头,还没有劲酒。
赵国栋突发奇想,这种送礼的药酒,被各位领导广泛认可后,就会逐步做大,美誉度越来越高,以后自己真的可以让华叶专门搞劲酒!
后世的商业发展,证明劲酒这种主打“保健、养生、壮阳”的药酒,存在巨大的市场空间和强大的商业逻辑。
而且,这跟赵国栋即将培养的中草药种植项目,存在天然的联系和互促。
在神农乡培育出优质的中草药,不光能用来制药,还能用在酿酒上,能有效拉动需求,相互促进,相互打品牌,有助于神农乡中草药迅速在全国积累口碑。
他在包装说明中,写下了一段话:“劲酒是以神农山泉酿制的清香型白酒为基酒,精选地道药材,采用传统古法酿制而成。其中蕴含多种皂甙类、黄酮类、活性多糖等功能因子,以及多种氨基酸、有机酸和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等营养成份,具有抗疲劳、免疫调节的保健功能,选择劲酒就是选择了一种健康的饮酒方式和生活理念。”
赵国栋还很恶趣味在包装上打下一行字:“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包装厂负责人瞠目结舌:“老哥,你真的是自己送人吗?我看很多名酒广告,都没有你这个专业、精美。我看着都觉得馋了,要不你送我两瓶吧?买也行。”
赵国栋哈哈大笑:“现在产量有限,等过段时间吧。我送你两瓶。”
秦晓岚酿造了一大瓮劲酒,本以为足够,还能留下些送给三叔秦家富,却不成想赵国栋一整就整大了。
一吨劲酒,足足灌装了2100瓶,按照12瓶一箱,共弄了不到两百箱。
别看两百箱不少,但赵国栋知道根本禁不住造。
只要让领导知道,自己有这种神奇的药酒,连正月都抗不过去,就会被哄抢一空。
一般人,咱还真不告诉他!
必须大领导,才给。
赵国栋满意,让华叶开来一辆金杯,搬起50箱酒,他亲自开车去省城、京城送礼。
这年头还没有后世快捷、方便的物流体系,邮寄虽然有,但经常要走十天半个月。
这都快小年了,邮递也基本放假了,邮寄根本来不及。
赵国栋只好亲自跑一趟。
他先开车去县城。
给华增堂、付玉分别送了两箱酒,还特意叮嘱两位老干部:“这是我请名医以古法、酿造的药酒。酒劲很大,我也没什么存货,一定要省着点喝。”
华增堂看了一眼酒包装,知道是没牌子的,自己酿的,也没太当回事。
当天晚上正好要出门,有一群战友过来看他。华增堂就带上了赵国栋的酒。
喝了一晚上,把两箱酒都造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华增堂就觉得不对了。
先是他早就不太好用的“东西”,竟然杀气腾腾强硬起来。
他婆娘一大早就起来吵架。
华增堂火气上升,二话不说,直接把这婆娘给办了。
婆娘又惊又喜。
说实话,这些年他婆娘火气大,一则是江虹本地人就这德行,都有点怕老婆,二来也是华增堂天天忙,那方面早就不行了。
但这一下,婆娘就被华书记办得服服帖帖,安排地明明白白,眉开眼笑,低眉顺目,什么都依着华增堂。
华书记从家庭弟位到家庭帝位,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他又惊又喜,立即打电话给赵国栋:“你昨天给我送的,是什么酒?”
赵国栋正在开车赶往江虹市路上,随口道:“是我自己找人酿的呀?怎么了?”
“我喝了,感觉不太对啊?你是不是往酒里放东西了?”
华增堂眨眨眼,老脸一红。
赵国栋露出男人都懂的笑意:“华书记,这劲酒喝了,是不是家里琴瑟和鸣、和谐了许多啊?”
“滚你的!”
华增堂恼羞成怒骂道:“到底有什么?”
赵国栋:“配料表上都有,白酒、水……等,都是神农乡自己产的草药。您放心,没有半点外面的西药。”
华增堂心思动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自己这么多年,在外面呼风唤雨,到了家里被婆娘打得毫无面子,不就是因为不太行、收拾不了这女人嘛?
眼看河东狮吼的母老虎,变成低眉顺目小母猫,眼神要拉出丝来,华增堂仿佛又年轻了30岁,回到了青春谈恋爱的时候。
吃不够。
华增堂咳嗽一声:“还有没?再来点?”
“不是吧?”
赵国栋手机差点掉了:“华书记,您一天把两箱都喝啦?”
赵国栋可是知道这玩意药劲的,弄得秦晓岚这绝世名器、媚骨天生的美女神医,两天都下不了床,刚才秦女神医还打过电话来娇嗔责怪自己。
华增堂这老头要是一口气喝了两箱?
那不马上风?
(马上风:房事时中风)
华增堂想起赵国栋提醒,老脸更红:“我不是一个人,一帮战友,都在体制内当官的。昨天晚上,八个人喝了两箱。当时没觉得度数多高,觉得挺像茅台,挺好喝的,谁知道你小子这么多花花肠子?搞出这么多花样?”
“不行,你再给我搞两箱。这次我一定省着喝。不跟这群小子分享了。”
华增堂保证。
他有点后悔。
本以为赵国栋送的是没牌子的自家酿酒,不值钱。
没想到,这么好。
跟战友们一晚上都造了。
猪八戒吃人参果——暴殄天物啊。
赵国栋踌躇一下:“好,华书记,我回去之后,再给你送两箱。但我手中也不多。”
“好。”
华增堂刚挂电话,手机突然响起,是昨晚参与酒局一个战友打过来的。
“老华!”
那战友是东北人,说话声音高八度,上来就夺命三连问:“你昨天晚上,给我们喝的那个酒,是什么酒?什么牌子的?在哪买的?”
华增堂一翻白眼:“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自己酿的,没地方买。”
东北战友啧啧一声:“啊?这样啊?我尝了那个酒,今天···咳咳,挺好的啊。觉得没喝够,还想喝···”
“算了吧老毕。”
华增堂笑骂:“我还不知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今天一早,手持钢枪,大振雄风,觉得自己又行啦?我可告诉你,在江凡这地方别乱来啊。我回头就让公安局扫黄打非,别把你从哪个发廊揪出来。”
老毕是邻近一个市的公安局长,正处级,跟华增堂十年战友情,熟的不能再熟,听了也笑骂:“我说老华,我还没找你算账咧。我们战友找你喝酒,你可倒好,给我们下药,算计我们?你在家有老婆,我们可回不去啊?”
华增堂哑然失笑:“这是药酒!谁让你们喝那么多?”
老毕压低声音道:“这酒,真给劲、真管用。我都二十年起不来了,昨天夜里,就把我给弄醒了。整个人都年轻好几十岁,好像刚入伍那会。说真,你再给咱弄两箱行不?”
华增堂哭笑不得:“我就这两箱。是我们神农乡的特产药酒,配置一次要大半年。我也去找人家要了,但人家也没多少。谁让咱们不识货,昨天当没牌子杂酒造光了?”
老毕一脸遗憾:“一箱!我保证只要一箱!每次回去我只喝一杯。”
“我试试看吧。”
华增堂一脸无奈。
都是一个战壕、十年摸爬滚打出来的战友,一起扛过枪,不好拒绝。
他刚放下电话,又一个战友打进来。
这人叫刘东,是汉南省属大型国有企业的纪委书记,昨天晚上回了江虹市。
华增堂苦笑:“又是找我要酒的?”
刘东大惊:“你怎么知道?”
华增堂没好气:“昨天喝过的,都排着队找我。你不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