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闹得太难看,是你们非要凑到我面前来,北国与大平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想来是忘了我朝的雷霆手段了。”乔忆这个时候,尽显大将的威风,熠熠发光。
沈锦尧站在她的身旁,支持着他。
乔家有乔忆,就倒不了。
“是非曲直,自然有人会定夺,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你们应该如何圆这个谎吧。”沈锦尧目光望向远方,她看到了洛宸临正往这边走来。
看来,这件事不用皇帝多管什么了,只需要皇帝下最后的定论就够了。
在北国的视野中,并不能看到逐渐走近的洛宸临,他们如今已经彻底被逼疯,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就算你们找了人来,结果也只能是一样的,若今日乔忆不答应娶我朝公主,那大平就是有意要与我北国为敌,依我看,这围猎,我们不参加也罢。”
话说的铿锵有力,北国使臣话说完,并未见见有人反驳他,觉得奇怪。
难不成这京都的人,都是需要被人威胁着的,他们稍微说两句威胁的话,这群人就中计了?
还不等北国使臣高兴,洛宸临的声音就从他们背后传来:“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没听清。”
今日他本不用来的这么早,但为了能够早一点见到沈锦尧,他还是选择提前到场。
却没想到,一到围场,迎接他的不是笑容满面的沈锦尧,竟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北国使臣。
北国使臣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猛的回头,有几人更是直接被吓得跌倒在地,话都不敢说。
长公主府在北国人的心里,实在是如同魔鬼一样不好惹的存在。
云钦的人在南凉,南凉边境就没有必要去管,所以长公主府选择了镇守北部边关。
这样一来他们能够对北国起到压制作用,二来,由北面,也可以知道东西两国的情况,配合上云钦给的消息,洛宸临兄弟两人可以说是掌握了五国的所有情况。
只是在边关这么多年,北国多有试探,每一次都被长公主府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退守三百里,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样杀人如麻的恶魔,北国使臣从到了京都后,就在有意无意的躲开长公主,避免与之有交涉。
毕竟他们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不躲的远一点,他们也是很担心北国的未来。
“嗯?说啊。”洛宸临没有对沈锦尧时的好脾气,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如果他没有听错,方才北国的意思是,乔忆不娶那被北国公主为妻,北国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乔忆是最容易被使臣盯上的一个,好端端的来参加围猎,又要被这么一个不知好赖的公主纠缠。
“世子殿下,想来您的威严让北国的诸位使臣有些不敢回答了,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世子殿下,这里都发生了什么。”沈锦尧好笑的看着北国使臣丑态百出,跟洛宸临打着配合。
洛宸临轻轻点头,明白了沈锦尧的意思。
“今日京都的各位朝臣携家眷到场都很早,等我到时,只看到围场在围着许多人,我表哥乔忆被围在当中,而这位北国公主,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那场景,若不是我知道我表哥的人品,还真会觉得是北国公主受了委屈。”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沈锦尧打算从头说起,这也就让洛宸临更多了几分判断的能力,北国使臣被洛宸临的气势压的大气都不敢喘,几人对视了好几眼,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沈锦尧。
“走近了一听,原来是北国公主和使臣在嚷嚷,口口声声都是乔忆做了负心汉,对不起他们的公主,公主千金之尊,却要受了天大的侮辱,他们不愿意让公主吃亏,所以找上门来,要求乔忆给他们一个解决办法,只是我并不知,为何北国的公主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任由别人看光,半点不去管自己滑落的衣裳。”
沈锦尧不动声色的将北国推入众矢之的,这才让在场的其他人想起,他们许多人都是闻声而来,也并不知道为何北国的公主会那样的跌坐在地,而北国的使臣竟然半点要扶起她的意思都没有。
“的确是这样的,世子殿下,这公主从一出现,就是这副模样,说是清白尽毁,被人看光了,活不下去了,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拿衣服遮挡的意思,倒像是故意为之。”
“是啊是啊,我就说哪里奇怪,寻常女子最是注重清誉,不愿意声张,可这公主,竟然大肆的宣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过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而她身边的那群人,竟然也没有要帮她遮挡的意思。”
北国这一次的确计划的很好,但他们唯一算错的一点就是,乔忆在京都人心目中的地位。
只要乔家一日不倒,乔忆就永远是京都人围护的对象,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更何况这么一点把戏,只要有人用心去想,就能够察觉其中的端倪,北国本想利用朝臣给乔家施压,恐怕没想到压力会全部到了他们那边。
沈锦尧想要的效果达到,继续给洛宸临讲述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她们非但不去管公主滑落的衣裳,甚至巴不得让所有都看到公主的肌肤呢,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达到目的,让众人相信,乔忆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我说的,对是不对啊?”
北国使臣哪敢在洛宸临面前造次,一个个把自己裹的像个鹌鹑,只有北国公主看不惯沈锦尧,再一次和沈锦尧对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本公主清白的姑娘,到了大平却蒙受奇耻大辱,被你的表哥玷污,相信了他的海誓山盟,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却要反悔,他当本公主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欺骗于我。”
北国公主越说越激动,甚至想冲上前去指着乔忆的鼻子质问,俨然已经将此事当真,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