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乔忆突然开口,着实吓了北国使臣一跳。
他们原以为乔忆是已经放弃了辩论,只想快点了结此事,他们的目的马上就能够达成了,还在暗自庆幸。
可乔忆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告诉他们,他们的目的并没有实现,果然,乔忆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从我身上下手,会十分的容易呢,我到底哪里表现出来的让你们觉得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前有东莱,后有北国,人人都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但是这些人就没有想过,只要是乔家的人,就不可能为他们所用吗?
他的话音刚落,北国使臣就察觉出不对,紧张的问他:“乔少爷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苦心算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乔家落入圈套,如果这一次再被乔忆给躲了过去,那下一次再想算计乔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是说,有了东莱的前车之鉴,你们怎么还敢跳到我面前来呢?”
东莱那一次,事后他可是没少给东莱找麻烦,如今北国又跳了出来,真当他是小猫,不会发火呢?
“乔少爷许诺了我们公主的,当然得做到,不然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乔家的名声?若乔少爷真的做不到,我北国也并不会强求,我们的公主千金不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嫁。”
北国拿定了乔忆不敢继续声张,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一次东莱的事不过是在后宫中,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这一次,他们可是将事情摆到皇家围场来了。
乔忆想顾及乔家的名声,就必须对北国公主负责任,不然传出去,乔家面上无光。
北国公主一听也来了劲儿,起身就要去撞树,被身边的侍女拦下,坐在地上又是一通哭泣:“公子若真的厌倦了与我在一起,为何又要给我定情之物,明明说好了要与我执手到老,如今却又出尔反尔,这就是你京都第一公子的风范吗?”
沈锦尧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北国公主才好,乔忆从来不以第一公子自居,倒是被这公主又提了起来。
她这话说出来,不是摆明了对大平人的看法发出质疑吗,还真以为不会有人反驳她了?
“瞧瞧公主这话说的,乔少爷是我们乃至所有百姓都公认的第一公子,怎么到了公主嘴里,就成了贬低的意思了?这是在质疑我们的眼光,还是质疑乔少爷的人品啊。”
“可不是嘛,乔少爷这么多年为朝廷和百姓付出了多少,我们还能不知道乔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北国空口无凭。在这里说了这么多,难道就能证明,乔少爷真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了?”
“你们想要利用我们,让乔少爷被逼无奈只能妥协取了这其貌不扬的公主,当真觉得我们都是蠢的,会帮着外人说话吗,有乔少爷在,大平可保百年太平,而你们这公主的到来,只会给京都带来灾祸。”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所有人都是帮着乔忆说话,乔忆面不改色,只是给了北国一个眼神。
你看,不管你们说什么,都没办法让人信服。
“你们知道什么,分明是他看中了本公主的容貌,硬是霸占了本公主,一个臣子,如何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本公主现在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娶我,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乔家却要不识抬举,真当我们北国是好欺负的吗?”
北国公主恼羞成怒,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她只知道,自己不能丢了面子。
“就是,我们的公主在乔忆身上受尽了委屈,让他娶了公主,是抬举他了,不然他这样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
事到如今,北国使臣也不想继续废话,只想快点让乔忆妥协,达成目的。
在他们看来,乔忆身无半点官职,只不过是精通领兵打仗之术,自然是配不上他们的公主的。
如果不是为了乔家滔天的势力,他们根本不会盯上乔忆。
“你们敢如此的说本公主,就不怕本公主把他的事都抖出去,让他在京都颜面尽失吗?”
北国笃定了乔忆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到底有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所以说出这话时,也是有恃无恐。
沈锦尧手扶上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京都百姓看乔忆的笑话,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京都百姓民心齐,对乔忆十分信任,北国敢说出去半点对乔忆不好的言论,都有可能会被百姓谩骂。
“真是笑话,我们乔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就算你们说出去又如何,不实的言论,我朝百姓根本就不会信。”
人群中有人替乔忆说话,不管朝臣之间的关系如何,事关家国,众人都站在了乔忆的一边。
“你说乔少爷对你立下海誓山盟,怎么本夫人多次得见,都是你恬不知耻的跟在乔少爷的身后,被拒绝了却还要贴上去呢?”
有一位夫人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从哪里见过北国公主。
这公主多次骚扰乔忆,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今日根本就是来报复的。
“可不是嘛,我也曾见到过,难怪如此的眼熟,原来这位“尊贵的公主”,就是当时缠着乔少爷的人,这么长时间,可没少去烦乔少爷啊,我看根本就是你作为公主,不知羞耻的爱上了乔少爷,被拒绝后又觉得丢了面子,今日才会弄这么一出吧。”
两人的话语一出,顿时将北国公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北国公主气的直咬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懂什么!若不是他也对我表达了意思,我怎么可能会纠缠他,明明就是他和我定好了,说要娶我,今日在这里却又百般的羞辱于我,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
事到如今,北国公主百口莫辩,只能胡搅蛮缠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