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彼此间，对今天这通电话的目的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妲也没有想到夏羽会如此坦诚，甚至没有试探和拉扯的过程，就表明了合作关系。
看惯了其他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夏羽确实算得上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既然夏小姐这么爽快，我也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我愿意和你合作，但是我不像楚临渊，相信什么既定的预言中的画面，毕竟上一次夏小姐也亲手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我也需要看到夏小姐的诚意。”
这大概是妲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夏羽也没有打算随意应付妲。
妲是一个很特别，很有价值的女人，不仅仅是漂亮，这只是一张通行证，更多的是因为她有攻击性，也有头脑，夏羽必须承认，短时间内她找不到提升自己异能的办法，妲的攻击性异能是真的让她羡慕。
“只要是你需要的东西，我有的，都可以提供给你，在末日之中最基本的物资，你们该有的，我都会提供。”夏羽现在小金库充足，要想多养活几个人并不成问题，更何况都是异能者。
一点物资而已，算不上什么。
“可以，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被利用和背叛，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或者雇佣关系，并不代表你可以压榨属于我的价值。”
之前在沈祈淮那里，妲已经受够了那样的感觉，或者说不仅仅是他，现在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给他们这些人平等说话的机会，相比于人，他们更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当然。”
夏羽拥有的最好的品质就是坦诚了，而且无论要做什么，只有足够坦诚才能做好，夏羽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听到夏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妲苦笑了一声——
也是，夏羽明明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性格，看上去就比沈祈淮不知道可靠了多少倍，自己当初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只能是鬼迷了心窍了！
不过好在现在还有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错过了。
“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夏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妲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夏羽道，“还有另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你们三个人，楚临御和你都已经来了，还剩一个，也和我合作吧？”
纪度？
妲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夏羽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们从很久之前几乎就是绑在一起的了，之前又一起从沈祈淮那里离开如果只剩下纪度一个，确实有些残忍。
“这件事我会跟他商量，不过纪度会不会同意，要看到时候他自己的决定。”
夏羽听到妲答应下来，就知道纪度一定会跟着过来了，毕竟纪度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没什么主见的人，而且有点依赖妲，这一点恐怕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好。”
夏羽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一次联系你还有一件事想要了解，沈祈淮的现状你知道多少？以及之前他和组织签下的合约，代价究竟是什么？”
听到夏羽的话，妲愣了一下。
实际上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关于沈祈淮的消息了，不过据说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让妲不禁觉得他的债务都已经还清了。
但是妲同样非常清楚，按照之前的状态，沈祈淮不可能还得上那一笔物资。
“我以前的属下还有在沈祈淮那里的，我可以让他们帮我打听一下，至于当初签下的合约……如果一个月之内，沈祈淮没有办法偿还所借走物资的三倍物资，他现在的所有财产都会归组织所有。”
三倍？
夏羽当初卖给组织多少物资，她心里可是最清楚的，拿给沈祈淮的一定是只多不少，这样的高利贷，沈祈淮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无法偿还。
“只不过那个合同能有什么用？都已经是末日了，一份没有公信力的合同，就算是组织拿出来，也没有办法真的让沈祈淮履行义务吧？”
这一点也是妲一直非常疑惑的事情，夏羽则将穆云砂的能力给妲讲解了一遍，听完之后，妲很明显有些沉默。
“那沈祈淮惨了，我觉得他还不上。”
夏羽想要了解的，好歹妲已经说了个七七八八，而沈祈淮的现状就要再等消息了。
挂断了电话，夏羽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雪纷纷落下来，就像是忽然的一场梨花雨，但是这样的美景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的地狱。
气温还在不断地下降，虽然现在能够通过高价购入专门的防护服，但是在这样的温度之下，普通人根本无法生活。
地下城是好的，但绝对不能成为沈祈淮用来敛财的工具。
思及此处，夏羽站起身。
她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个地下城。
……
下楼的时候，A还在研究安全屋里面的机关。
想起之前A信誓旦旦地说过，安全屋的机关已经无法继续改造了，然而他自己住进来之后，倒是没少重新规划，这种小心思落在夏羽的眼中，倒是有些啼笑皆非。
“我就不相信今天黎冬冬那个小崽子还能进来。”A抬头看了一眼夏羽，这几天她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也好在如此隔壁那个小子没来骚扰得太过分。
“我想问你一点问题。”
虽然不知道A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听他之前的描述，之前他一定和上面的人有不少交集，在末日之后他好歹正常生活了一个月，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上面那些人的口风。
A看到夏羽有些严肃的表情，就猜到来者不善，有些警惕地看她一眼。
“如果是涉及到我不能回答的问题，就只能是无可奉告了。”
他的身份太特殊，很多东西就算是他知道，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闻言，夏羽挑了一下眉头，更确定A知道不少东西了，于是不禁勾了一下唇角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你别想啊！不该说的我是一句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