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会觉得心寒恐怖,尤其是衙役暗卫,目光中的怒气明显,若不是明令,只怕他们都要动用私刑,让这些人也尝尝被人蹂躏的滋味!
“你道本官的品级吗?!小小的京兆,也敢看押本官!”这是其中一个官员,“本官出入风月场所,只为寻欢,你看到本官杀人了吗?!”
“是啊!小小的京兆尹也敢看押我们,你是活腻了吧?!律法可没有规定当朝官员不能进青楼!”其余的大人跟着应和!
“再不放我们走,你没有明确的证据,就去等着皇上问罪吧!”
“快放了我们,今晚的事装作不知晓,我们还能替你在皇上耳边为你美言几句!”
“不可能!”京兆尹背着手,一脸决绝。
“安律,你如此扣押我们,是越级,本就不可以……”
“那本王可以吗?!”
“难道,大人的女儿,也是被自己父母卖过来,签了死契的卑贱奴婢?”霍彦辰侧目,给了大理寺卿一个侧脸,“本王好奇,他们给了大人多少钱?让大人愿意卖了爱女?”
大理寺卿连最后的气势都没了,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谁是这里管事的?”霍彦辰看着宫尚。
从后面押上来一个男人,宫尚站到霍彦辰跟前:“王爷,就是他。”
霍彦辰细细瞧了男人一眼,眼神怀疑。
被抓的官员突然说话:“王爷,举报可有功?”
“有。”轻启薄唇,悠悠吐出话语,“死得慢一点。”
“王爷?!”
“说是不说?!”霍彦辰一脸霸气,不容别人质疑。
那官员从心底怕他,自知已经没了希望,眼中没了光芒:“是一个女人,经常拿着一把人面扇,这男人只是她身边的走狗,这里所有的安排、处理,都是那女子一手操控的。”
“女人?”霍彦辰看了一眼宫尚,宫尚摇头,他们搜遍这里,都没有看到那样的一个人。
也许,是女人知道逃不过,换了一套妆面,藏在人群里。
“你们认认,那女人可在这里?!”京兆尹也不客气,亲自押着刚才说话的官员往后排押着女子那里去了。
官员看了很久,连忙摇头:“不在。”
“应该跑不远,追查!”霍彦辰甩开袖子,双手背在身后。
宫尚带着暗卫从围墙翻了过去。
“尚书大人还等什么?”霍彦辰看着发愣的刑部尚书,带着不满。
“哦哦,来人,押回天牢!”刑部尚书命令着,衙役都动了起来。
“大人可得把人看好了,不要让人死了。”霍彦辰慢慢挪动脚步,走在前头,这里既然安排好了,也该回去给夕月儿报平安了。
“是。”刑部尚书低头弯腰,“老臣请王爷……”
“没时间,本王再不回去,王妃可就要担心了。”霍彦辰头也不回,脚步加快了。
刑部尚书看了京兆尹一眼,京兆尹无奈摇头。
接下来的事,就是他们审问彻查了。
楚王府。
夕月儿一直在等着霍彦辰,看到他潇洒的回来,欣慰不已,伶星扶夕月儿起来。
“别动。”霍彦辰连忙过去,又把夕月儿压会椅子上,“别累着。”
“王爷,该梳洗歇息了。”夕月儿白了霍彦辰一眼。
霍彦辰有些呆,看了一眼伶星,伶星赶忙低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告退。”
伶星走了,夕月儿瘪嘴:“现在好了,谁给我梳洗?”
“我。”霍彦辰轻轻吐出一个字,拉着夕月儿到了梳妆台前,给她卸下发簪。
夕月儿没有问那件事,是因为她不想听到那样悲惨的信息。
“明日我可能要进宫一趟。”
“不止你吧。”夕月儿欲言又止,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这件事,是大案。”霍彦辰只说了这些,妆也卸完了,扶着夕月儿的肩膀,宠溺模样,“该歇息了,老婆。”
夕月儿抿嘴,每次听到他这样叫自己,总是越发觉得幸福,甜滋滋应答:“嗯。”
刑部尚书和京兆尹就没有那么闲了,这样大的案件,又牵扯了这么多高官,皇帝自然要亲自审理。
而且主使还没有抓到。
不知不觉,就到了子时。
京兆尹正在审问主要买卖妇女的人,包括那些大汉,还有那个以买妾为借口的男人。
牢役自然有千万种方法让他们招供。
“如何?”刑部尚书捏着眉头,看着浑身伤口的罪犯,问着京兆尹。
“回大人。”京兆尹恭敬,“只说是有人给他们钱财,所以他们才做这些事情,可是一触及给他们钱财的人是谁,他们又说不出来。”
“还不招吗?”刑部尚书怒气冲天,背手正立,随便了一个人,吩咐着牢役:“把他折磨至死,看看其余的人有没有想起什么,在牢狱中因为承受不住酷刑死去的人也不少。”
刑部尚书就坐在那些人对面,好好看看。
牢役听命,那就一件圆形的刑具,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倒刺,只有针粗模样,却很长,只要往身上一放,皮肉都会被一层的剥下来,骨头都能看见。
被刑部尚书点名的罪犯怕了,在柱子上挣扎,求饶模样:“大人,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真的时候都不知道啊。”
看两位大人无动于衷,越走越近的牢役,罪犯越发可怖,转头看着为首的大汉:“哥,你快招了吧!让小弟死得痛快着,不用受这样的酷刑!哥!”
声音带着哭腔,被叫喊的男人无可奈何,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牢役拿着刑具来,慢慢放在罪犯胸脯的地方,刚刺入进去,血就顺着流了下来。
“啊!啊!”男人凄厉的叫着。
牢役一鼓作气,手上蓄力,用力往下拉扯。
罪犯的叫声回荡在牢房里,就连一些囚犯听后,汗毛都立了起来,原来抓着牢门想看热闹的人,也都退了回去。
罪犯前面的肉都被剥了下来,一条一条的挤在地面上,血肉混合。
胸前白色的肋骨显目,肚皮薄弱,肠子流了下来,长长的吊在空中。
在场的人,除了牢役,都忍不住吐了。
京兆尹和他的衙役,捂着嘴转身跑了。
绑在穆棍上的罪犯只有为首的那个强撑着。
刑部尚书心中犯恶心,并没有吐出来,十分淡定的看着自己的鞋子被流过来的血包围,转而盯着为首罪犯:“天牢里的刑具不止这一个,死法也不止这一种。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