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鸨进来的:“客官,姑娘来了。”
姑娘一进来,就要迎上去:“客官您来了。”
宫尚和暗卫睁大了眼睛,摆手,那些姑娘才停住了脚步,怪不得这里没人来了。
目测都是二三十岁模样,胖的胖,瘦的瘦,妆容夸张,脸是白的,脖子以下全是黄的,偏偏还要穿露的衣服。
暗卫用手拐了拐宫尚,宫尚惊恐的咽了咽口水:“没有其他姑娘了吗?”
“有有有。”老鸨笑容没少过,“带上来。”
一开始来的人往两边散开,两个小姑娘被推了进来。
宫尚不细看:“就她们吧,其他的都带走!”
“是。”老鸨应声,带着那些不满的‘姑娘’走了。
另一边也是这样。
留下来的姑娘颤颤巍巍的,宫尚和暗卫还没有走进她们。
两个小姑娘就跪在地上:“公子放了我们吧,我们是被卖来的。”
两个姑娘穿的也露,随便涂了胭脂,长得水灵,比刚才那些人好太多。
宫尚和暗卫坐着喝茶,淡漠开口:“他们买你们回来,让你们做了什么?”
“就是让我们…让我们接客。”其中一个胆子有些大,“只是这里没什么人来。”
“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宫尚皱眉,不可能,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强买强卖这么多人,“除了你们,还有谁被卖到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了刚才那样害怕,说话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就只有我们,老鸨还指望着让我们给她赚钱,我们是早上被买进来的。老鸨说已经没钱了,所有的希望就在我们身上。”
“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暗卫看了一眼姑娘的背部。
“是他们打的,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就打到我们听为止。”两个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爬了几步,“公子,你们是好人,救救我们吧!公子!”
“我们试试?”宫尚和侍卫对视一眼。
两个姑娘万分感激,对着两人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宫尚打开房门,对着老鸨招手,不过提了一下买着两个姑娘的事。
老鸨脸就横了下来。
宫尚以为她对价钱不满意,又道:“价钱可以再商量!”
“滚!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老鸨叉着腰,骂了起来,口水吐沫都飞了出来,“老娘就指望着她们几个,不卖!她们是老娘的人,你爱玩就玩,不爱玩就滚出去!开门做生意,哪里有人把本钱卖出去!”
宫尚与暗卫没想到,老鸨反应这么大,当即不喜:“不同意好好说话就是,何必如此?”
“老娘开门做生意,看你们这些人的脸色就算了,现在还要买走老娘的底牌,滚滚滚!你们两个的生意我不做了!”老鸨说着,就动起手来,伸手就要推宫尚。
宫尚哪里忍得了,没用多少力度,就把老鸨踢倒了:“别碰我!”
“走吧。”旁边暗卫拉着宫尚。
宫尚看了一眼房间里恳求的两人,只能狠心别过脸,走了。
另一个房间的暗卫,听到动静,却是没有出来,又逗留了片刻,给了银子才走。
屠村的人,不可能不会武功。所以排除了那万花楼。
“线索又断了。”暗卫有些懊悔。
霍彦辰和夕月儿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或许还没有。”
“还记得一开始你说的买小妾那个人吗?”霍彦辰看着宫尚,又瞧了瞧黑尽的天色,“快去查清楚!你有两个时辰。”
宫尚和暗卫点头,一步不停留,在夜色中驰行。
“就快触碰到了。”夕月儿看着霍彦辰,十分操心。
“只要确定,京兆尹就会行动,还有刑部的人。”霍彦辰走到夕月儿身边。
“刑部?”夕月儿疑惑。
“只要是七条人命极其以上,情节严重的,可以直接呈报刑部。”霍彦辰知道夕月儿的担心,宽慰着她,“放心。”
“嗯。”夕月儿这才心安点头。
宫尚等人加快脚步,直接去了那家人的院子里,院子并不大。
并没有看到所为买来做妾的女孩。买人的人倒是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送去了吗?”买人的男人看着小厮问着。
“嗯。”小厮点头,给了男人一个鼓鼓的钱袋,“他们说老爷你办事越来越差了,人也越来越少了。”
“哼!”男人冷哼一声,接过钱袋掂了掂,才有些满意,“已经送去了这么多人,还要多少?又不是没一家都愿意卖自己的孩子,有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打这样的念头?买不到,难道还要我抢去不成?那钱还没到手,我就在牢里了。”
“还是老爷想得周到。”小厮恭敬谄媚,男人满意,从腰间掏出碎银子赏了他,小厮欢欢喜喜接过。
男人走后,五官都要挤到一块:“小气鬼,一次赚那么多钱,只舍得给我这么一点!”
宫尚他们离得不远,武功又高,听力自然比常人好,听清两人的谈话。
对着暗卫比了手势,一个暗卫退了下去,他去禀报霍彦辰。
宫尚则是带着其余的人,直接进了院子。
将刚才的小厮控制在手中。
小厮少不了挣扎,大喊道:“你们是谁?!来人啊!进贼了!”
男人还没走远,听到小厮的叫喊,叫来院子中的七八个护卫。
与宫尚他们成对立面。看人头,宫尚这边明显没有男人那边多。
男人也就多了几分得意:“快滚出去,可以饶你们不死!”
宫尚目光凌厉,拿起佩剑对着男人:“是吗?!”
一个小踏步直接冲了过去,跃身抬脚蓄力,对着男人左侧边的脖颈踢过去。
男人直接倒地,头撞到地面,闷哼了一声,等他甩甩头,保持清醒,缓过来的时候,他带来的护卫,都被控制住了,晕倒的晕倒,被抓的被抓。
男人怕了,半坐在地,手指在颤抖,却还是倔强的指着宫尚:“你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后面有人!”
“找的就是你后面的人,你现在说出,还省了不少事情。”宫尚剑锋出窍,指着男人,“你有两条路,说,或者死。”
“我说,我说!”男人已经没了抵抗的勇气跪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要把人买回来,给他们送过去就可以了,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
宫尚用了力,抵着男人脖颈的剑尖顺着留了血下来。
男人似乎要哭了:“我真的就不知道了!大侠,你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