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南宫泷雪看了一瞬,侧开头轻松一笑:“大概吧,只是大家都说我是恶女,我不在乎什么的,就是怕有损辰王的颜面啊?”
“三爷自然知道轻重,三爷一定会为小师叔洗清冤屈的,毕竟还是小师叔跟三爷之间的感情深厚啊。”南宫泷雪打圆场。
一旁的子涵盯着南宫泷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退后扶着她看向霍彦辰:“三爷这种事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不过你把那些辱骂我家小姐的民妇都抓起来还真是大快人心,我觉得永远也不要放出来好了,辱骂郡主可是重罪!”
闻言三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变。
她没想到子涵会把这事儿说出来。
南宫泷雪很吃惊地看向霍彦辰:“三爷你竟然把人给抓起来?全城那么多人你全都抓了?”
“这……”霍彦辰皱起眉,似乎在极力地回想什么:“我……我似乎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她赶紧说道:“辰王大概是跟你出去转悠一圈回来有些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
松手的南宫泷雪瞬间又有了理由挽住霍彦辰的手,担心道:“三爷,你是不是真的累了,竟然连下令抓人都记不起来了?是不是最近总是被皇上叫去皇宫,公务太多,伤了身子?”
霍彦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她:“月儿我能在你这里休息一下么,貌似我最近是有点累了。”
“不行!”
“不行!”
她和南宫泷雪同时开口拒绝。
霍彦辰一愣:“你们这是……”
她与南宫泷雪相视一下,解释道:“额……因为……你我虽有婚约在身,但是这样堂而皇之睡在我这里有些不妥,还有啊,你身边还有南宫呢,你叫她怎么想?”
“泷雪很识大体的。”霍彦辰蹙眉回道。
南宫泷雪赶紧附和:“这些泷雪的确不在意,可是啊,三爷,如今满城都觉得你我才是真心相爱一对,是小师叔从中作梗,若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待在小师叔这里,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又会让众人误会小师叔使小伎俩拆散我们,又让她被大家谩骂么?”
一听这个霍彦辰便犹豫了。
她盯着南宫泷雪细细看了看,勾唇轻轻道:“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啊。”
南宫泷雪怯弱地解释道:“你是小师叔,我毕竟什么都要为你着想啊,我也是真心地关心小师叔的……三爷,你说是不是啊?”
霍彦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她,然后再看向南宫泷雪,见其一脸的诚然,点点头:“泷雪的确是变得善良,体贴了,月儿,你要相信她。”
“辰王,我自然是信她的,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她笑嘻嘻道:“既然南宫都这样说了,那就请辰王移步吧。”
抬眼示意子涵去开门,子涵很是不解地不开心地去把门打开了,俯首道:“恭送辰王。”
虽然霍彦辰看起来很不想离开,但是看着她态度的坚决,又被南宫泷雪往前一直拉着走,便道了句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看着霍彦辰与南宫泷雪相依偎离开的背影,子涵长长地叹了声气:“唉,小姐我就想不明白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将这狐狸精撵走,让你跟三爷独处,为何小姐你还把三爷外走撵呢?小姐你可是正主啊,千万别被小妾给打压下去了啊?”
她倒是很和平静,坐下来喝着茶说道:“我都还没成为辰王妃了,手伸那么宽干嘛?”
“我说小姐啊,你最近很奇怪啊。”子涵皱眉凑过来盯着她的脸一直看一直看。
她问道:“看什么呢?觉得我是假的?”
“大概有这样的疑问,你想啊,以前小姐你多喜欢三爷啊,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谁也分不开的感觉,可是为何回来之后,就觉得你好像不太在乎三爷了呢?是不是上次三爷生辰那晚你被打击到了?可是宛清歌都被气走了,现在就是南宫泷雪这个狐狸精,以小姐你的本事不敢被她占了上风啊?”
子涵扒着脑袋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她笑道:“南宫稀罕的东西我向来不稀罕。”
一听这话子涵就急了:“别啊,这次不一样啊,南宫泷雪稀罕的可是三爷,三爷啊!小姐你可别放弃啊,好不容易能修成正果,怎么能输给南宫这种曾是小姐你的手下败将的手里呢?”
她看着子涵一脸的焦急,越瞧越觉得可爱,忍不住朝对方脸上捏了一把:“子涵啊,你真可爱。”
子涵也不喊疼,断断续续地回道:“子涵可爱也不能扫平你跟三爷之间的障碍啊……”
“可是可以让小姐我下饭,胃口大增啊。”她松开手,抓起桌上的瓜子磕着。
子涵嘟嘴不开心:“那以后小姐吃饭时,我就坐在你对面,让你看着。”
“提议不错。”
“小姐,你都不正经,我真的是担心你啊。”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真的担心我,可是啊子涵有些事你不懂,所以现在觉得是局势对我不利,可是以后你就会知道,局势完全都是受我掌控的,现在有人觉得自己收获满满,可实际上……”
她语气忽然一顿。
听得子涵好抓心,心痒痒的不信,赶紧问道:“小姐我想听完。”
她磕了几个瓜子,目光微沉,咧嘴笑道:“实际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可是盈利满满。”
“真的么?”子涵问道。
“自然是真的,现在我所承受的一切你觉得我都是心甘情愿傻傻的做的么?怎么可能?以我的脾气,这些不过是为后来做铺垫而已。”
她摸摸子涵的头:“小姐,不是个糊涂鬼,自然不会做糊涂事。”
“这话老子爱听!”元烈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坐在她对面,擅自倒了一杯水往嘴里送,喝了一大口后放下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皱眉:“笑的这么开心干嘛?”
他也跟着抓起瓜子,磕了两下才回:“笑现在你我也是一路人了,都成了恶人了,算是名副其实的……一路人。”
她敛收眸光一紧:“我这是别人谣传的,你……本来就是做土匪的,才是名副其实的恶人。”
“老子可是劫富济贫。”元烈反驳。
她冷哼道:“劫富济贫当初干嘛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
“那不就是缘分嘛。”他邪魅地勾唇笑道。
她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