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好好的帮我养蛊虫,等着我为你复国便可,其余的你没必要知道。”黑人站起来,背对着朦月,使劲甩了甩袖子。
“那好,我这里边有两种蛊虫,一种名为蚀心蛊,另一种名为断肠蛊,蚀心蛊的潜伏期长达两年,而断肠蛊,只需一月便可以要了宿主的命,你要哪一种?”朦月无心与他争执,也就不再追问蛊虫去向,随口说了,两种符合他条件的蛊虫,看他如何选择。
“这两种蛊虫,可需要代价?”黑衣人转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朦月。
“蚀心蛊没有条件,只需让其喝下带着蛊虫的汤药便可,断肠蛊则需要在种下后用秘法将其激发,否则就会在体内长期睡眠状态,没有一丝伤害”朦月,坐在软榻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秘法是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需要一个内力高深的人,用全力一震其心下三寸之地便可,以你的功力,足够了。”朦月不再摆弄指甲,在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一个,随手扔给黑衣人。
“这蛊虫可有什么化解方法?”黑衣人接过瓶子,放在怀里。
“特殊的药剂,除了我,没人配的出来。”朦月直起身,盯着黑衣人。
“那便好,你做好准备,等皇上的大寿那天,一击毙命!”黑衣人丢下一句话,便‘唰’地一声离开了听音阁。
‘哼’朦月冷笑,这蛊虫还有一个副作用,下毒者也会中毒!可惜,我偏要你中毒。
“雪音,服侍我更衣沐浴。”朦月关好门窗,在雪音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泡着澡。
门外,月亮高挂,将听音阁笼罩,几朵云悠悠飘来,慢慢遮住了月亮,也将这唯一的光亮遮掩。
而这月黑风高的晚上,注定藏有太多的杀戮。
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几个用黑布蒙面的黑衣人,运用轻功跃进礼部尚书的家里,展开一场悄无声息的刺杀。
睡熟的礼部尚书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徒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刺进自己的心脏,黑衣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拔出来,长剑的前半部分被鲜血染红,黑衣人用手指划过,看着手指上慢慢沾染的鲜血,无声的笑着。看着礼部尚书不甘闭上的眼睛,唰的把剑扔给后面的下属,抬手比了个手势,身后立刻上前两个人把礼部尚书的尸体抬走,又有两个人迅速擦净了地上沾染的血迹,待四个人都完成任务,领头的黑衣人朝一直未动的下属点了点头,那人摘下蒙面的黑布,那脸庞,俨然和死去的礼部尚书一模一样,身材,身高上都相差无几。
“那便梳堕云髻吧,华贵,最主要的是,不算很沉。”缘芝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讨厌那些沉沉的首饰衣裙。
“好,你看着弄吧。”夕月儿一想到要端着架子一天,就心累的很,哪里会管这种事情。
“小姐,你今天还要去找张朝歌吗?”缘芝摆弄着夕月儿的头发,边询问。
“那是当然,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夕月儿不可否置的挑眉。
“其实奴婢自己可以解决的,小姐不必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缘芝一着急,使劲扯了夕月儿头发一下。
夕月儿倒吸一口冷气,吓得缘芝赶紧跪下请罪。
“快起来,我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再说,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舍得罚你。”夕月儿把缘芝扶起来,替她拍了拍泥土。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能比我要大,但是如果张朝歌莫名其妙地被打,肖凛遥追查起来,万一把你牵扯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处于不利地位,反倒是我,如果我光明正大的打他一顿,还能落个维护下人的名声,张朝歌也不好说什么,你放宽心,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困境的。”夕月儿微微一笑,坐了回去。
“小姐,你说的都对。”缘芝上前,继续梳夕月儿的头发。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一个丫鬟来报
“小姐,丞相叫你去前厅接旨。”
“好了。”缘芝适时地放下梳子,插了几个簪子进去。
“走吧,接旨可不能晚了。”夕月儿站起身,匆匆出门。
缘芝反应不及,一转眼地功夫夕月儿就消失在眼前,连忙去追。
夕月儿迈进前厅的那一刻,看到厅里只有翠芝和夕云瑞和一个小公公,连忙松了口气。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夕月儿行了个极其标准的礼。
“起来吧”在公公面前,夕云瑞也不好挑刺,看了一眼就让夕月儿起来了。
“是”夕月儿走到夕云瑞身后,低下头不声不响地站着。
而那个小公公,从夕月儿进门就被惊艳到了,视线就没有离开她半刻,直到夕月儿站到夕云瑞身后才收回目光。
这个时候,其余的姨娘小姐也纷纷到来,一时间行礼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整个大厅极为热闹。
然而热闹只持续了几秒,不一会整个大厅就重归平静,以夕云瑞和翠芝为首的丞相府众人就站好了。
小公公看人齐了,接过身后人递上来的圣旨,开始宣读。
“尊天之意,悦天下百姓之心,今西域使者到京,特宣当朝丞相夕云瑞,极其长女当朝荣华郡主夕月儿到城门口迎接,不得延误,钦此。”
“丞相大人,接旨吧!”小公公宣读完圣旨,把圣旨合起来,交到夕云瑞手中。
“谢主隆恩”夕云瑞接过圣旨,又塞了一袋银子给小公公。
小公公惦了惦,笑起来。
“丞相和郡主快跟咱家走吧!莫要迟了。”小公公开口,催促着。
“翠芝,本丞相带着月儿去了。”夕云瑞对翠芝嘱咐了一句,转头对小公公点了点头,跨步走出丞相府。夕月儿行了礼,跟了上去。小公公也迈开步伐,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城门口走去。
出了门,夕月儿才知道皇上专门备了马车,看着夕云瑞上了前一辆马车,自己也连忙走到第二辆马车旁,踩着下人递的凳子上了马车。
小公公眼看两个人都坐好了,对着马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夫就扬起了手里的鞭子,开始向城门口走去。
丞相府跟城门口之间有一段距离,夕月儿无聊的摆弄着指甲,不时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却发现外面一个行人也没有。
“难道今天为了迎接西域使臣,特意清空了百姓吗?”夕月儿自言自语,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