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偷偷的笑了笑,将自己口中吃到的铜钱默默拿了出来,她才不会说,自己在每个饺子里都包了铜钱,因为她希望,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们所有人,以后都能平安、幸福、健康!
这便是她从始至终最简单的愿望。
她希望,她遇到的这些人,对她付出,或者她付出的人,他们不管以后如何,都能好好地,当然她也希望,以后,若是可以,他们可以一直这样。
等来年,等来来年,他们还可以围坐一桌,吃着饺子,聊着那些让人捧腹大笑的话,这就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她要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她想要的很简单,她想要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同吃同笑,简简单单就好。
上帝啊,若是新年也可以许愿的话。
云笙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往后永远同今日一般就好。
*
对酒当歌,活的潇潇洒洒应该就是指这般时候了吧。
沐尘倚在栏杆上,拿着一壶酒,眯着眼一口接着一口。玲珑、青璃文栎则在桌前肆意闲聊,边和离墨走着,边回头看他们几人,看见他们这般模样对于自己偷偷溜走的负罪感终是减少了许多。
林中的小路上,离墨静静的走在她的身边,偶尔微风拂过带着一些淡淡的香味,离墨身侧的长发偶尔被风吹到她的肩侧,与她的碎发交缠在一起,颇有一番结发之意。
一路跟着离墨往前走,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可离墨不说,她自然也会不问。不管如何,就算什么都不做,就是这般静静走上一段也是美好的。
“阿笙。”身侧的离墨突然出声。
云笙不明,侧头看去。只见离墨侧着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太明心的羞涩。
他说:“阿笙,我一次做这样的事,你可莫要笑我。”
那时他们正走到桥上,他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孔明灯,放在云笙手中。那孔明灯上写着两个字:离笙……
那一瞬间,看见那两个字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欣喜。离墨这般不善言辞,感情内敛之人,愿意坐到这般,倒也是实属难为。
可他愿意这般做,那便说明他对她,是特殊的。
如同她对他一般的特殊!
云笙轻抚着那字:“离墨,你这可是要与我海誓山盟?”
离墨失笑:“我只想先与你暗渡陈仓……”
反复嚼了嚼暗渡和陈仓几字的意思,云笙立马纠正:“明明是情投意合,怎会是暗渡陈仓?”
谁料离墨突然轻轻附身靠近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话,下一刻云笙那白净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大片红云。
她抬手打到离墨胸前,语气中倒是略带些娇嗔:“文栎竟然教你这些?这方面你倒是好学!。”
离墨顺势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失笑的在她耳边说:“阿笙,你可不能这般错怪我。”
手顺着他的腰身紧紧抱住,他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还略带这些委屈和无辜,这般模样倒是让她有些想笑。
“我却不知,明月楼的离公子竟这般会撒娇。”
离墨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略带些低沉的声音从发顶传来,他说:“阿笙,我就就只对你一个人这般过。”
“你可莫要出去笑话我~~~”
他这语气越听,越是人不知想笑,就着他腰侧的衣衫,埋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离墨被她抱着,无奈的看着她那停不下来的模样,觉得有些挫败:“阿笙,我说的话,应该没有那般好笑吧。”
云笙边笑边说:“你难得这般模样,倒是和以前那样子对比起来,倒是满满的反差萌……离墨,我笑的停不下来了。”
对于她笑成这般模样,他也十分的束手无策,能做什么?
自然是只能让她笑道够为好。
毕竟能博她一笑,牺牲些也没什么。
许久……
“离墨,我们来放孔明灯吧。”
离墨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两人站在桥边看着那透着黄色光芒的孔明灯慢慢飘到空中,离、笙二字,也被带到了空中,云笙仰头看着那灯,离墨则侧头看着灯光掩映之下的她。
许久,云笙突然说:“离墨!”
“嗯?”
“三年之后,我们在喝一次梅花酿吧。”用我亲手种的梅花……
离墨在月光之下,眼睛里透着亮光,他眉眼带着笑,欣然允诺:“好!”
“离墨……”
“嗯。”
“说好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食言。”
“自然不会!”
“离墨。”
“嗯。”
“你长得还真是好看~~~”
石桥上依偎的两人,下面偶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风吹过耳侧,带了丝微凉,离墨将身上的披肩脱了下来,搭在她的身上,抬手将她搂进怀中,云笙看他这些动作,那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邃。
院中玲珑和青璃喝了些酒,迷蒙着眼睛指着半空中的那一丝亮光:“孔明灯!”
青璃努力睁大眼睛准备看一看,却被玲珑在她耳边急忙说着:“许愿,快许愿。”
青璃连忙学着她的样子许起愿来。
文栎和沐尘靠在旁边,停下喝酒的动作,看着空中飘着的孔明灯,不由的笑了一笑。
幽幽月光之下,若能彼此牵绊,彼此相拥,彼此不离不弃,那便是幸福!
*
早晨起了个大早,顺着院子往外走了走,却发现这明月楼竟然有些匆忙,许多仆役纷纷走来走去,好奇之下,云笙抓了一个从身边匆匆跑去的人问了一下。
“你们今日这般匆忙是做什么?”
那人回答:“今日荀老庄主突然来了,所以全部都在准备着。”
荀老庄主?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倒是真的陌生的很。
“荀老庄主是?”
“他是公子的恩师,所以明月楼上下都十分重视。”
云笙点了点头,知晓原因,就让那人先走,那仆役朝她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这荀老庄主原来是离墨的恩师,怪不得,明月楼上下竟这般重视,这一大早就开始修整,不过这老庄主估计也是这江湖上十分有名望之人,既是离墨的恩师,自然都不是一般之人。
顺着路往离墨的望月阁走去,还未走近就听见那望月阁一阵喧闹声传来。只见那主路上,一群人从朝望月阁走去,为首的是一个满是白发的老人,看上去气势十足,身子骨极其硬朗,光听那笑声就能感觉到。
那笑声传来,就见离墨从望月阁中匆忙走了出来。
离得太远,说话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只能看见离墨恭敬的将人迎了进去。很快门口的人都进了进去。
本来还准备去离墨那看看情况,谁料这老庄主来的这么早。
既然老庄主来了,自然不能去找离墨,只好回自己院落去了。只是云笙没有想到,自己的院落竟然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等着。
望月阁中,茶水奉到荀老庄主和离墨面前,文栎也在旁边坐着,等荀老庄主喝完茶后,离墨才说:“荀老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荀老看了看他,突然大笑起来:“离墨该不会觉得我老人家突然不打声招呼就来而责怪于我吧。”
离墨连忙反驳:“荀老这说的什么话,离墨哪敢责怪您,您来这明月楼离墨迎接还来不及怎么责怪于您。”
文栎在旁也说:“荀老您可有所不知,公子前两日还在说要去您府上拜访拜访呢。”
荀老听后倒是开心,脸上喜悦之色不加掩饰:“还不是我那小孙女绿萝,整日吵着要来这里,吵的我实在没办法,这不,连忙带她来了。”
听他这么一提起,离墨才想起来:“绿萝那丫头呢?”
“她说这里有位姐姐,喜欢的紧,一来就跑去看她了。”荀老说完,眼睛看似无意,实际却将离墨的表情收入眼中。
离墨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绿萝口中的姐姐,该不会是云笙吧……
文栎眼中也带了些疑虑,听玲珑说那绿萝甚是不太喜欢云笙,怎么会这般告诉荀老。
“倒是也好。”离墨不想和荀老深谈关于云笙的事情,连忙敷衍了过去。
几人又聊了一会,说了些江湖中的事情,许久几人聊得差不多了,离墨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文栎示意了一下,文栎轻轻点了点头,笑着站起身来。荀老看文栎起身也看了看随身的人员。那些人看见后,也起身主动出了去,文栎朝荀老点了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整个望月阁一时间就只剩下离墨和荀老两人。
离墨沉吟了片刻,荀老也不说话。许久,离墨轻咳了一声:“荀老这次来,可是为了离墨之前求药一事?”
荀老见他主动点开,自然也不隐瞒:“自然是为了此事。”
他撸了撸胡子:“离墨,我们也算师徒一场,自然不应该说什么,可,关于这解药一事,若你想拿解药,自然可以。只是……”
离墨静静等着他的下语。
只听他又说:“离墨,不如我们作比交易如何?”
离墨挑了挑眉:“是何交易?”
“我的小孙女前几日突然告诉我,她自幼喜欢你喜欢的紧,不知离墨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