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失忆的嫌疑人
一景判官2023-01-06 09:402,120

  英华案发生于六年前,尽管这个案子轰动一时,引起了极大的社会效应。

  但很遗憾,因为凶手的狡诈以及主要证据的缺位,发生于燕京市的这一大案最终成了悬案。

  警方在当时调查了近万名群众,提出了无数种可能性,可关于凶手身份的猜测却是直到今时今日也未有定数。

  不过这种局面并非警方不够给力,而是因为这起案子本身的特殊性。

  一般来讲,连环谋杀案的受害人都有固定的倾向,诸如性别、相貌,社会角色等等。

  这种“偏好”往往代表着凶手的心理诉求,像是谋财、劫色、报复等等都预示着他大开杀戒的根本原因。

  这样的动机可以给警方的调查提供方向,绝大多数的嫌疑人也都是这样到案的。

  可是英华案的受害人却是毫无共同点,他们之中男女皆有,甚至连作案手法都千差万别。

  如果不是每一起案发现场都留有上一名受害人的随身物品,警方几乎难以说服自己这是同一人所为。

  随机作案的手法再加上随性的目标选择,这两种随机性的叠加给案件的破获加码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同样,也正因为这两种不定性的干扰,警方迟迟都无法锁定嫌疑人的身份。

  这也造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局面,他们动用了上千警力投入调查,但嫌疑人的名单却始终保持在个位数。

  严格来讲,我与英华案其实没有直接的关联。

  但是,我的确在案发期间遭到了警方的密切调查和关注。

  原因与那五名受害人无关,而是因为一起扑朔迷离的失踪案,以及一张神秘出现的学生卡。

  失踪的人是我同宿舍的舍友,名叫“陆凯”,和我一样是心理系的大四学生。

  我们两人性格虽然截然相反,但平日里关系处的不错,每个学年都会商量着选修同样的课程。

  陆凯为人处世极为认真,不像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考勤,他几乎从不缺席任何一节课。

  所以,在上学那会儿都是他帮我去教室打卡,甚至还能借我作业抄,对我来说是非常仁至义尽的一位挚友。

  对于陆凯的失踪,那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展开。

  那一天,就像往常无数次的出校闲逛一样,陆凯约我一起去赶东城的庙会。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晚在举办庙会的后山,我却不知什么原因一脚踩空,不慎滚落下了山崖。

  但我的运气不错,那山崖虽高却不险恶,密布的灌木丛缓冲了下坠的力头。

  庙会散场后,一个带着大黄狗出来遛弯的老头碰巧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

  遛狗的老爷子都快八十岁了,一看我满脸是血的躺在半山坡上,差点被吓得心梗发作。

  但好在他是个热心肠,虽然怕的手脚直哆嗦,却还是打了120把我送去了医院。

  从医院醒来后,最先迎接我的不是亲友的喜极而泣,相反我睁开眼率先看到的就是一群穿着警服的人。

  因为裴然的关系,我在大学时期经常出入刑警队,市局的人我都很熟悉。

  可这次围在我病床边的警员却都是生面孔,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霍海斌”的人?

  我当时已经昏迷了七天,睁开眼时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满眼都是恍惚。

  他们足足把话问到第五遍,我才意识到他们是在跟我说话。

  虽然我跌落山崖把自己摔成了中度脑震荡,但醒来后的我意识还算清晰。

  霍海斌这个名字在现在也许很多人已是没了印象,但在六年前,他却是人尽皆知,各大媒体头条都能看到有关的记载。

  不过,他的“一夕成名”却是以生命为代价,因为他就是英华案中惨遭分尸的最后一名受害人,当年就读于英华大学生物系一年级的新生。

  霍海斌是我的校友,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可各大媒体的狂轰乱炸还是让我在短短几天内就熟读了他短暂的19年岁月。

  所以见警察问我,我就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但接下来他们所说的事情却是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

  为首的警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举到我的眼前,声音冰冷的问我,为什么这样东西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他口中的“这样东西”指的是一张学生卡,云纹的校标张扬的印在卡面正中,左右两边用黑体写着持有人的姓名、性别、院系、学籍号等身份信息。

  这张卡我也有一张,但警方展示给我的学生卡上,姓名一栏却赫然写着“霍海斌”的名字。

  我看着照片上熟悉又陌生的卡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而围在病床边的警员们看我不说话,不由开始开始窃窃私语。

  我没闲心理会他们的猜疑,揉了揉额角,试图否认自己和这张卡片的关系。

  可当我张嘴噼里啪啦说出一串辩解之词时,我却忽然注意到,整个病房内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从我口中传出。

  见状我惊恐的去按捏自己的喉咙,发现当我张口说话时,指尖并没有感受到声带的颤动。

  而病床边的警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相互耳语了几句后就叫来了医生。

  主治大夫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我的声带并未受损,如今的失语症恐怕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医生告诉那群警察,这种情况只是暂时性的,但前提是保证病人得到充足的休息。

  警员虽然有些不太乐意,闻言还是遵从了医嘱,悻悻然的走出了病房。

  之后的几天里,没有人来我的病房探望,我只透过房门上的小窗看到几个穿警服的人在门口走来走去。

  因为不能说话也见不到外人,那个时期我尚且不能确定他们守在门口是为了保护我,还是要看住我。

  而那医生也没有骗我,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陆陆续续可以张口说话了,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些破碎的音节。

  警察们一直如狼似虎的等在门外,又过了小半周的时间,在主治大夫的一声长叹后,他们终于再度聚到了我的病床边。

  直到这一次交谈我才知道,除去那张突然出现在我口袋里的学生卡,在我不慎坠崖的那晚,和我一同逛庙会的陆凯竟然也失踪了。

继续阅读:第197章 薛定谔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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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梦师:诡案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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