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凭无据,陆易瑾还真没法说。
“自然是有人想加害于你。”陆易瑾将针收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要上马,但是祁瀛修却害怕的轻呼一声,“太傅太傅,不骑马,不骑马。”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吗?
“有我在,定护你安然无恙,莫怕。”陆易瑾抱着他翻身上马,然后将人放在了身前。
一开始祁瀛修还有些害怕,死死的拉着陆易瑾的袖子,小嘴紧紧的抿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胯下的马儿变得非常温顺之后,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眼眶还是红的,但是却侧头朝着陆易瑾露出了一根大大的笑脸,可爱的直冒泡,看的陆易瑾心都软了。
他的手蠢蠢欲动的想要捏他的脸,但是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忍住了,最后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头他的额头,“看前面。”
“又不是开车,还看前面。”系统忍不住边笑边吐槽,“是被可爱暴击到了吧!”
“闭嘴吧您老!”
祁瀛修挠了挠被他点的地方,没当回事,反而还奶声奶气的说:“太傅,你好厉害!”
骑马都算是厉害,哎!
等陆易瑾带着祁瀛修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少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侍从。
他们原本想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根本就无法在林中活下来,谁知人家不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大佬。
陆易瑾原本是想用锐利的眸子给那几个人一个威慑,结果看过去之后才想起,自己的眼睛被蒙着,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陆易瑾:“……”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情的嘲笑。
陆易瑾的脑袋里满是系统的大笑声,不堪其扰,直接屏蔽。
“国师……瀛修。”皇上连忙凑了上来。
陆易瑾眼皮都不眨的说:“我算到太子有性命之忧,这才特意赶来。”
“多谢国师救命之恩。”皇上感谢了他,随后又扫了一眼祁瀛修,在看到他身上被树枝划出来的条条伤痕时,眉头皱了皱,眼里划过了心疼,他朝着身边的太医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带太子去医治?”
几个太医话也不敢说,连忙上前,想要将祁瀛修带到帐篷里去医治。
但是祁瀛修抓住陆易瑾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太傅,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还有些事要与你父皇说。”他拍了拍祁瀛修的手,“我在这里等你。”
祁瀛修这才委委屈屈的松了手,可是依旧一步三回头。
“不知国师想要与朕说些什么?”皇上直觉他有很重要的事。
陆易瑾将在马屁股上拿到的针递到他面前,“在这匹马身上发现的。”他微微侧身,方便皇上更容易看到那匹马。
“国师的意思是……”皇上顿了顿,有些惊讶,“不是意外?”
“不是。”陆易瑾颔首,“这事自然要交给皇上明察,相信皇上会给太子一个公道。”
皇上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欲伤当朝太子,其心可诛!”
不过事实上,陆易瑾并不认为皇上会查到皇贵妃身上。
回去之后,皇上就开始对这件事展开了追查,不过和陆易瑾所预想的一样,这件事查到那几个侍卫那里就终止了,没有人把皇贵妃供出来。
不过好就好在,经过这件事之后,皇上对祁瀛修的安全重视了起来,亲自拨了身边的几个侍卫给祁瀛修。
在祁瀛修七岁那年,他终于要去演武场习武了。
于是陆易瑾果断的将自己全天的课程改成了只教习上午,这都是小事,皇上没说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祁瀛修终于长到了十五岁。
让陆易瑾值得庆幸的是,他好歹是没有和原本的剧情一样长歪,活泼、开朗,三观正,最重要的是,勉强摸到了为君的敲门。
但是同样的,他的青春期到了,变得有些叛逆,别人说东他就往西。
这种情况在皇上面前倒是差点,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就表现的尤其明显。
不让他与那些纨绔玩他就偏要和他们玩,不让他喝酒,他就非要喝,不单单如此,还整天叫嚷着要出宫。
陆易瑾深切的体会到了当青少年老父亲的困难性,这可比当初教导五六岁的祁瀛修学习难多了,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好骗。
“太子,明天沐休,我带你出宫玩如何?”刚出博学府,陆易瑾的伴读就跟了过来。
“不可,太子万金之躯,不可随意出宫。”
“刘昭元,你这人好没意思!”少年人撇着嘴冷哼一声,“太子,不要管他,我偷偷带你出宫。”
“你不知道,宫外有多热闹,像是上次我告诉你的喷火人,还有那胸口碎大石,还有啊,最近一个变戏法的班子刚到,我之前去看了,那……”少年的话还没等说完,被唤做刘昭元的少年就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周知,若是再引诱太子,我就告诉太傅!”
“哎哎哎,你这人……我不说不就是了。”周知连忙闭嘴,但是眼睛却在滴溜溜的乱转,他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太子带出宫。
刘昭元和周知是皇上为祁瀛修选的伴读,两个人一文一武,和他一起长大。
听着周知的话,祁瀛修是心动的,他在宫里待了十五年,还没出过宫门呢,但是他也知道,父皇是不会同意的。
“哎!”周知见他唉声叹息,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别灰心,你要是想出去就包在我身上,保证不被皇上发现。”
“那太傅呢?”祁瀛修紧跟着问了一句。
“只要国师不去推算,连皇上都不知晓,他怎会知晓?”周知压低了声音。
祁瀛修动心了,但是还在犹豫。
若是父皇知道了,他还有母妃帮着求情,若是被太傅知道了,谁求情都没用。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皇贵妃还是很好的藏住了自己的心思,当了一个好母亲,让祁瀛修非常信任。
(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