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瑾在旁边包间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看的既好气又好笑,这几个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他要让这些人明白,能够为所欲为的不是有钱人,而是道理与威胁。
正在祁乐鸣和几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有祁乐鸣一脸惊喜,没想到竟然是陆易瑾。
“抱歉,走错包间了。”陆易瑾虽说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而是朝着祁乐鸣喊了一声,“乐鸣。”
祁乐鸣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以来听到的最温柔,最让人心动的称呼。
“阿瑾!”一直缠绵在嘴边的称呼脱口而出,而两个人竟都没发现其中的亲昵。
“你是谁?”高总不耐烦的质问。
陆易瑾绷着一张脸说:“陆易瑾。”
“谁啊,没听过。”高总想了想这个名字,不是富二代圈子,也不是商业圈子,所以就是一个来这里吃饭的小人物了,这样的话高总也没什么好顾及的,“赶紧滚。”
陆易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记得,令尊今年七十有二,昨天摔断了腿,现在在住院。”
“神经病啊!”高总觉得这个人怕是个脑残,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是觉得很了解自己吗?
陆易瑾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手术是我做的。”
“就是一个医生拽什么拽!”高总嗤笑一声,身旁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十年前,令尊被仇家报复,出了车祸险些丧命,公司也是危在旦夕,那场手术,是我父亲做的。”
“当时您父亲曾说,高家将永远对我们陆家礼让三分。”陆易瑾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戏谑,“当然,要继续说的话,您的独生子玩爆竹被炸伤了眼睛时,您还记得是谁帮您做的手术吗?”
高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当然记得,当时找的医生都束手无策,都提议摘掉眼球,最后是从国外请来了一个姓陆的医生帮着做的,现在看来,那应该是这个陆易瑾家族里的人。
“如果要细说的话……”陆易瑾冷哼医生,“我陆家人手捏的病例可不只是一个普通记录本,而是一条条的恩情。”
“陆家百年历史,救下的人不计其数,高总现在知道了吗?”陆易瑾说话凉飕飕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高总更是冷汗直冒。
“原,原来是……陆家的公子。”高总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高总轻笑了一声,“来来来,快来做,咱们坐下喝一个。”
“不用了。”陆易瑾丝毫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我是来接我的病人回去的。”
众人隐晦的看向了祁乐鸣,祁乐鸣没觉得尴尬,反倒感觉有些羞赧,因为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把“我的病人”改成“我的人”就好了。
“哦哦哦,原来祁先生是你的病人啊,你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高总直接将锅甩到了毛哥身上。
毛哥也是一脸懵逼,他完全不知道陆易瑾的背景竟然这么深厚,更不知道祁乐鸣竟然和他的关系这么好。
毛哥干笑两声,“乐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祁乐鸣暗暗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老也得有时间听啊!
“乐鸣,过来。”陆易瑾直接叫了祁乐鸣的名字,“说了不能喝酒,你还来,是觉得我的手术费收的便宜是吗?”
祁乐鸣连忙摇头。
“走,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随后他又看向了那几个投资商,“抱歉,人我带走了。”
“哦,对了,这几个艺人朋友……”
“我们就是正常聊聊天,说说接下来的活动对接,没别的意思。”其中一个投资商连忙回答。
另外几个人虽然心里有些不太甘心,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虽然看起来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是哪个不是表面风光,家里一堆的继承人虎视眈眈。要是陆家人在他们的长辈面前稍微说些什么,他们可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吗?
陆易瑾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祁乐鸣来到了隔壁包间,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
“阿瑾,你是不放心我,所以特意过来的吗?”祁乐鸣一脸期待。
陆易瑾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有些毛毛的,最后直接闭了嘴,垂下了头。
“怎,怎么了?”祁乐鸣说话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结巴了起来。
“你很缺转型的角色吗?”陆易瑾竟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这倒是让祁乐鸣没有想到,所以听到的时候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
“嗯啊……”祁乐鸣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作为流量又能支撑多久呢?”
“再说,我的努力目标是成为实力派,而不是在偶像派这里转悠。”祁乐鸣说起自己的理想时非常认真,眼中的憧憬是骗不了人的。
“以后这种活动不要来了。”陆易瑾皱起眉头,“我帮你找个导演试戏。”
“真的?”祁乐鸣的眼前一亮,但是却又有些不信任,“你认识导演?”
“嗯,秦导演,我们家和他有些交情。”
祁乐鸣瞬间就露出了一个惊喜的微笑,但是下一秒,他却又垂下了头,“我觉得不太好。”
“我帮你约见他,但是能不能行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潜台词是不是直接内定。
祁乐鸣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那,就好,嘿嘿嘿……谢谢阿瑾。”
陆易瑾借着喝水的动作掩盖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等我约到之后就联系你。”
“嗯,好。”祁乐鸣就像是即将分到糖果的小朋友,乖巧的不得了。
“吃饭吧。”
“嗯呢。”祁乐鸣现在心里正高兴的,甚至都已经忘记继续询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隔壁了。
当天晚上,陆易瑾就联系了秦导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