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瑾带着祁旻时找到了一处汽车旅馆,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清理了附近的丧尸,然后才把祁旻时给背了进去。
陆易瑾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你之前可是说过,我不能离开你,不然连饭都没得吃。”
“结果你看看,我现在也没离开你,饭没得吃不说,还得干这么多活!”
“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啊!”陆易瑾自言自语的说着。
但是说着说着,他突然就沉默了下来,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而祁旻时的呼吸声微不可闻,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陆易瑾心中一慌,走过来扑到他的胸口,屏住呼吸听了很久,直到听到他那微弱的心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可是说过要等我的答案的。”陆易瑾直起身子,看着他脸上的血迹,伸手帮他擦了擦,但是血迹已经凝固,他根本擦不干净。
陆易瑾擦着擦着,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要说话算好,千万不能出事,不然……”陆易瑾狠狠的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不然我不要你了,永远的离开你,让你的爱情无疾而终!”
在陆易瑾看不到的地方,祁旻时的手指动了动,但是动作轻微,陆易瑾根本就没看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易瑾只能白天去搜寻物资,晚上回来守在祁旻时的身边,陪他说话。
有时候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陆易瑾就觉得委屈。
虽然这一路上他没少遭罪,但是缺乏物资,饿肚子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出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冰在融化之后可以当水喝。
在这里经常会遇到不少借宿的,他就用水缓一缓食物,免得把自己饿死。
当然,他完全可以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找食物,但是他不放心祁旻时,所以只能这样维持自己的生活。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吸收晶核的时候发现,祁旻时的身体好像有了反应,于是他就试探性的将一个晶核放到了他的手中,然后祁旻时竟然将晶核吸收了。
陆易瑾顿时大喜,于是开始每天都给祁旻时投喂几颗晶核。
这天夜里,陆易瑾睡的正香,突然就被一声嘶吼给吓醒了。
传出这道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躺在他旁边的祁旻时。
祁旻时身上的黑色纹路又变化起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易瑾的错觉,纹路似乎是在变少。
当然现在不是数数目的时候,祁旻时此时非常难受,在床上剧烈的翻滚着。
“怎么会这样?”陆易瑾翻身压在他的身上,防止他的抓挠伤害到自己,甚至连嘴里他都给塞上了枕巾。
“呜呜呜呜……”祁旻时叫了起来。
他现在的力气很大,陆易瑾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不至于被掀翻。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要晋级吧!”系统回答。
话音没等落下,陆易瑾就察觉到了周遭空间的波动,和上一次一模一样。
“我去,不是吧!我刚把这周围清理出来!”陆易瑾慌了,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这附近的丧尸给清理干净,若是再来一次投放,安全一点的地方还好,若是不安全,过去不就直接凉凉了?
然后陆易瑾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收集来的一些东西,一点点的消失在原地,渐渐的房间就只剩下了他和祁旻时以及祁旻时身下的一张床,空空荡荡的,尤其可怜。
“祁旻时!”陆易瑾咬着牙暗骂了一声,哎,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神志不清呢?
祁旻时闹腾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这才安静下来,而陆易瑾也松了口气,直接埋在了祁旻时怀里休息。
他原本是打算休息一下就起来的,结果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期间他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系统叫了两声,还是没把人给叫起来。
等祁旻时睁开眼的时候,好奇的目光看着四周,在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时候,咧了咧嘴,想要咬人。
他能闻到这个人身上传来的香味,他现在正饿着肚子,咬一口一定可以解饿。
但是张嘴的时候又停住了,他总觉得这人不能咬。
他犹豫了起来,最终烦躁的叫了一声,一把把身上的人给推开了。
陆易瑾终于醒了过来,他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和自己面对面躺着,还学着自己揉眼的祁旻时。
顿时,陆易瑾的瞳孔都放大了,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旻时,你没事了?!”
然后祁旻时也跟着坐了起来,张嘴想要说话,但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丧尸一般的嘶吼。
陆易瑾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
“你……你不能说话?是吗?”他问的不确定,因为他看到了祁旻时手上那黑色的指甲,闪着黑色的光,像是黑曜石。
祁旻时歪了歪头,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呲了呲牙,喉咙里也跟着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像是在示威。
陆易瑾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他的呼吸,结果却被祁旻时一把攥住手腕,然后快速的放到了自己嘴里。
他张嘴就咬了下去,很用力,像是出血了。
陆易瑾疼的“嘶”了一声,但是没把手臂抽回来。
祁旻时咬了一会之后,抬头迷茫的看着他,然后经缓缓的松开了嘴。
他没有像是丧尸一样的锋利牙齿,除了皮肤上的黑色纹路以及变黑的黑色指甲之外,在外表上,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的嘴上还有陆易瑾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到了床上。
祁旻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感觉自己很不舒服,胸膛位置闷闷的,不开心!很委屈!
明明刚刚还没有这样的感觉,显然是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祁旻时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朝着他发出了低吼。
然而陆易瑾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反倒将手臂往他跟前送了送,示意他继续。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