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公司上下弄成这样不用解决的吗？你知道我从早上到现在接了多少合作商的电话了？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这么下去，公司还要不要办公了。看在公司股价涨了的份儿上，这事儿我就不罚你了，限你24小时之内给我解决这事儿。”许佐忍着笑说道。
“哦，好。没别的事儿我先出去了。”小吴苦着脸，我一单身狗，真的是太难了……
看在小吴这样子，许佐也不忍心了，“你就这么出去不怕被外面那群女人撕了啊。”
“怕。”小吴很老实的点点头。
“行了，今天你就在我这里办公吧，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你在外面那三个助理吧，这事儿赶紧解决。”
“是，总裁！”小吴立刻挺起胸膛大声道！
接下来就是重新修改招聘信息，要求从两个字变成两千字的长文，不光要求了学历，工作经验，甚至连专业技能都具体到了三种以上。至于样貌，小吴绞尽脑汁想出了个自己心目中极品美人的形象，从眼睛大小，是否双眼皮，耳朵形状，嘴唇形状，甚至什么部位有几颗痣，都做了具体要求，就差要求汗毛数量了。
然后立刻发了声明，称招聘信息发送失误，具体要求已经重新整理上传，造成困扰，还请见谅。
很多人耐心看完这篇长文之后，跟自己对比了一下，也就死了这条心了。心里暗想，果然，进许氏的条件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此，这种混乱现象才好了很多。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死心，看了看自己的存款，考虑着去整容一下是不是比较有希望。但是，看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也死心了。至于不缺钱的，看看专业要求，学历要求，行了，老老实实接着上班吧。
这一切，在看到公司内部的骚乱稳定下来之后继续默默工作的小吴这里是不会在意的了。反正再怎么忙，也是整形医院的事儿了。
不过有个人，对这事儿倒是真上心了，而且在看到这篇详细得不得了的要求之后反而笑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霓裳。
接连两次对付姚欣可都失败，自己也吃了亏，再加上许佐那边的警告信号，霓裳一直不敢有大动作。直到看到小吴的招聘信息，霓裳就知道机会来了。
本来要求只有两个字的时候，她还在想要不要广撒网，多弄几个人去面试，机会更大一点。但是现在就简单了，找个人直接按这个要求整容出来就行了。
如此一来，她就更方便知道许佐的一举一动了。
为了怕一个不行，霓裳还特地找人弄了两个，当然，没有整成一模一样的，她又不傻。两个人有些相似度，但是气质，装扮上又有明显的区别。就看小吴自己喜欢哪一款了。
小吴这边因为这一折腾，倒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有勇气过来面试了，当然，也有的像霓裳这样，已经着手去整容了。
为了嫁个金龟婿，有些人也是拼了。
这些事情，一天到晚闷头画图的姚欣可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许佐本来想当笑话讲来哄老婆的，但是看到姚欣可因为《品芳华》投标的日期越来越近而越发投入的样子，许佐也不忍心说这些事情来打扰姚欣可了。
他知道这事儿对姚欣可来说意味着事业上的第一场硬仗。
这一天终于到了，吃过早餐，姚欣可就和弗兰克尔一起去了会场。
因为《品芳华》的要求较高，所以来的都是业界顶尖的设计师，像姚欣可这样脸生的，如果不是拿出弗兰克尔弄来的特别邀请函，接待人员差点以为是骗子。
即便如此，工作人员也是再三确认了邀请函上的印章，确实是导演亲自盖上去的，才敢放姚欣可进去。
至于弗兰克尔，今天扮演的角色是姚欣可的助理。他很清楚，今天的主角应该是他亲爱的关门弟子，姚欣可。
进了会场，看着已经与会的人彼此寒暄，姚欣可再一次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真的是小菜鸟一枚。
察觉到姚欣可轻微的低落，弗兰克尔笑着拍了拍姚欣可，“抬起头来我的宝贝儿，你今天就是为了惊艳全场的，你也足矣惊艳全场，相信你的老师，相信你自己的作品，明白吗？”
“嗯！”这一个月来的努力，还有案例分析，甚至姚欣可相信，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弗兰克尔，谢谢你。我不会怕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就算失败又如何！”
姚欣可说这话的时候，下巴微抬，眼睛里波光流转，神采艳艳，弗兰克尔满意地笑了，他已经看到了今晚来这里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了，那就是姚欣可被自信笼罩的样子。
所以今晚即便姚欣可输了，弗兰克尔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了。更何况，他相信，姚欣可不会输。而且，首战告捷，对于姚欣可保持这份自信相当重要，姚欣可也不可能输！“走吧，投标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咱们先去拿点东西吃。”
宴会采用欧式的分餐制，所以大部分是冷餐，牛排倒是热的，但是三分熟是姚欣可拒绝的程度，小甜点做的倒是可爱，但是吃惯了李婶儿的手艺，姚欣可觉得太甜腻。
走了一圈，姚欣可还是简单了拿了一份浓汤，一小份侍者刚端上来的意面。
倒是弗兰克尔，两个大盘子装的满满的，都是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两人正准备找地方坐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了，“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姚欣可，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不用看人，光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姚欣可都知道是谁。可不就是她那位能搞事情的前同事？仔细想想，这人她还真是很久没见了。不过今天她的主要目的不是找李梓凝算账，所以，姚欣可也懒得搭理她。
弗兰克尔听着声音，看了眼姚欣可，“你那位嚣张跋扈的前同事？”
姚欣可笑道，“可不就是她喽，走吧，不搭理她就是了。”
弗兰克尔见姚欣可这样，纵使心里替姚欣可不平，但是依旧尊重姚欣可的决定，“好。咱们去那边坐吧。”
“唉，别走啊。”没想到姚欣可居然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直接就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李梓凝当然不乐意了，立刻加大音量拦住姚欣可。其实姚欣可一进场，李梓凝就注意到了。事实上，不止她注意到了，在场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没办法，实在是姚欣可这一亮相实在是太扎眼了，弗兰克尔为了突出姚欣可的气场，特地给她挑了一件半露肩的大红色礼服，衬得姚欣可越发高挑有韵味。妆容发型都是弗兰克尔费了心思的，让本来就五官好看的姚欣可越发出挑，又不失亲和力。
再加上姚欣可这段儿时间被许佐强迫着健身雕琢出来的好身材，让姚欣可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吸引力。在场的又大多数是设计师，对美的人或事都异常敏锐，所以姚欣可一出场就收到了无数的目光。
只是姚欣可太生面孔，大家一时间猜不透底细，也不好上前打招呼，只想等着招标会正式开始，再探探底细。
这会儿李梓凝音量一放大，整个会场的目光再次转了过来。
李梓凝本就想掀了姚欣可的“丑事”，让姚欣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这下子更是遂了她的心愿，索性直接拦到了姚欣可面前，更大声的说道，“怎么，不敢见我，怕我在这里揭了你的丑事啊。放心吧，怎么说也是同事一场，我会照顾你的。”
姚欣可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死活要来撞枪口，如此一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怎么，我的前同事，你说说你打算如何照顾我啊。”
姚欣可无所谓的态度让李梓凝更气，打量着姚欣可那让人挑不出一丝缺点的面容，李梓凝皮笑肉不笑的瞥着姚欣可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道，“呦，来这里就只吃点儿面啊，怎么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只会吃面啊。你那位外国老头儿没带见识见识什么叫好的啊。
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今天这里的主厨是黑其林三星米昂酒店的主厨莱昂师傅亲自操刀，他的小羊排可是他的拿手绝活儿，也就在这儿能让你敞开了你，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李梓凝边说边瞥了眼弗兰克尔，“呦，这才一个月没见，这么快就换人了啊，怎么，你的外国老男人满足不了你了，你换了个外国猛男了啊。”
平日里弗兰克尔不捏着腔调儿的时候，其实在外国人里面算五官好看的，再加上弗兰克尔平日里又注重保养健身，身材其实还不错。李梓凝叫猛男，其实还真的没说错。
姚欣可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姚欣可在那里演，半分动怒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李梓凝，被这么多人看着，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话也越来越刻薄，“你今天能进来这里，是托了你哪位金主大人的福啊，还是说……”
李梓凝还在喋喋不休，丝毫不知道自己宛如刻薄骂街泼妇。姚欣可倒是越发淡定，像看独角戏一样看着李梓凝在哪里演。她就倒是有些好奇了，如果给李梓凝足够的时间，她到底能说出些什么。
不得不说，姚欣可这修养真是绝了。至少现场在围观的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
姚欣可能忍，但是别忘了，她身后站了一位超级护短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