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将离职单递给沈天擎,“给,就差二哥签字了。”
沈天擎接过,刷刷的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
几分钟后沈傲拿着裴云婷的离职单,出现在财务办公室。
沈天擎特殊交代过,给了裴云婷一笔补助。
毕竟在他手底下工作多年,政绩一直不错,沈天擎也没亏待她。
沈傲看着上面支票的金额,内心冷笑。
不过裴云婷忽然离职的事情,在沈氏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这刚结婚没多久,就帮着沈傲了做事了。
当初那么喜欢沈天擎,没想到变的这么快。
裴云婷的离开,可让很多人开心不已。
而沈天擎让齐涛交接了裴云婷的所有工作内容,随后拎起车钥匙走了。
擎爷一向我行我素,谁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忙些啥。
车子停在夜笙箫会所门口,刚巧沐白一拎着食盒往出走。
这几天他乖的很,每天都会给凡凡送果盘,风雨无阻。
即使凡凡很讨厌很讨厌他。
沈天擎坐在车内,按了喇叭,沐白一才发现擎爷的座驾就在自己跟前。
“擎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他笑嘻嘻的。
“沙尘暴,可以吗?”
“诶呦喂!这火气……挺大啊。”
沈天擎下车,“喝点。”他命令的语气。
“爷,您可饶了我吧,在喝我媳妇都没了,您不要媳妇我还要呢。”
沐白一说完,急忙捂嘴。
完了,他说漏嘴了……
擎爷会不会杀他泄愤?
“几个意思?”
“我乱说的,您可别多心,您也不缺那一个女的。”
“说!”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嫂子跟个姓云的来往比较……频繁……”
“然后呢?”
“我就知道这么多,所以擎爷你要是真喜欢嫂子,可要抓紧了,可别到手的在飞了。”
沐白一越说越离谱,叽叽喳喳的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寒冰云那个人他见过一面,也是有颜有钱的主,最主要的是人家温柔啊,那就是女人心中的白月光,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在沐白一眼里,寒冰云貌似比自己的好哥们略胜一筹。
这时,沈天擎的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是傅恒打来的。
沈天擎轴了几秒,还是按了接听键,“师哥。”
手机那端,是房仲中气十足的低吼:“师什么哥,你个臭小子,我从昨晚到现在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微信,你就是不回,你想干什么?违抗师命你要造反吗?”
自打沈天擎从医院走后,房仲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他担心沈天擎去调查,更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脾气,找那些人的麻烦。
这座成,有太多看不见的黑暗,他不想让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冒险,不值当!
沈天擎举着手机听着房仲的训斥,沉默了半秒,三个字结束了本次通话,“打错了。”
满腹牢骚,外加担心一夜没睡好的房仲:“……”
学生大了,管不了了!
医院里,傅恒站在床边,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他就知道师弟不靠谱。
昨晚,他已经被师父教训过了,所以乘坐飞机连夜赶了过来。
老师已经骂了他半个小时了,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结束。
果不其然,房仲将他的手机往病房上一丢,指着傅恒又开始的新的一轮。
“你说你,挺大个人了,连撒谎都不会吗?
出差,旅游,面基,这也需要我交你?非要跟他讲实话。
现在好了,这小子摆明了不听话,你们一个个的真要气死我啊。”
傅恒心虚地抬头看着房仲,闪了闪神,“老师,您还真见过网友啊?”这么能跟上潮流呢。
房仲桑尖一梗,怒拍床铺,“这是重点吗?”
傅恒急忙倒了杯水上前,“老师,您别生气,天擎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不会?都怪你,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傅恒被骂给狗血淋头,多难也不敢顶嘴,确实是他嘴不严,该骂。
房仲又瞪了他一眼,然后躺下,像是在生闷气。
“老师,我去给您买些吃的,一定买您最爱吃的。”
没等房仲发话,这小子就跑了。
傅恒年纪不大,爱玩,但胆子又小,所以有时候办起事来总是很矛盾。
若不是下个月的赌石大会在这里,房仲早给他赶回去了。
不过,想到能见到自己的小爱徒,心里还挺美的。
沈天擎跟傅恒都知道老师收了一个小师妹,但从来都没见过,老师更是一字不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师在外面的私生女呢,不然这么会这么宝贝。
而沈天擎这边,也有了线索。
他那天从房仲那里回来,就已经安排人手调查。
他倒要看看,在他沈天擎的地盘,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害他老师。
“沈总,所有的资料都发到您手机里面,时间地点全部吻合。”
“嗯。”
沈天擎坐在车内,嘴里叼着烟,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
“屠五!你找他?”沐白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凑热闹。
沈天擎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观看。
当看到老师被掰断手腕时,他直接将手机关掉。
“这人十分阴狠,没有过多必要,别招惹他。”
“我怕他?”沈天擎不屑冷笑。
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四座成,都有自己的势力,别小看H市,这里真的是卧虎藏龙。
而沈家因为早些年就很有钱,所以在这座城大多数人都会给面子。
尤其是沈天擎的面子,没人敢不给。
“擎爷,你没听过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死,他就一直惦记你……你说可怕不。”
“忙你的去。”沈天擎启动车子,要走。
“你干什么去?我跟你一起。”
“我去嫖娼,你也去么。”
“别闹,你可不能自己去找他,知道吗。”
“走吧,见你女人去吧。”
沈天擎一个漂亮的掉头,开车离开。
车子还没开出多远,红灯时,车门就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正是傅恒。
他戴着黑色是鸭舌帽,一身黑衣,大白天的像是去打劫一样。
“师弟,我可被你害惨了。”他开始苦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