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彬没有动,目光全部停留在对面女孩的脸上,这一刻安静又美好。
宁楚楚低着头,自顾的吃着。
这里的糕点可比青州的好吃多了,味道浓郁但又不腻,真心好吃。
女孩吃的认真,男人看的认真。
而隔壁的男人听的认真。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怪不得······。”
沐白一边说边看沈天擎的表情。
沈天擎剑眉微挑,“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这家菜如此好吃。”
擎爷在气头上,沐白一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
沐白一起身,很好奇这个青梅竹马的长相,只是捂着脸秒坐了下来。
他觉得今天自己就不该出门,怎么老是能看见不想看见的。
“裴云婷也在。”
他跟做贼一样小声道。
沈天擎纤长的手指扶着茶杯,同样对隔壁的男人充满好奇,茶杯放下,冷声道:“公共场所,不稀奇。”
音量似是故意提高。
这家餐厅跟沈氏有合作,在这遇见沈氏高管不奇怪。
可沐白一想表达的是,裴云婷也刚好看到他。
裴云婷送完客户,直接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在看到沈天擎坐在那,同样丝毫不意外。
“沈总,不介意我一起吧。”
没等沈天擎同意,裴云婷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楚楚,你少吃些,太冰,对身体不好。”
温柔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裴云婷故意以整理衣服站起身,在看到女人那张脸时,内心顿时掀起一番波澜。
而宁楚楚同样也看到了她。
现在她更加肯定沈天擎就坐在那里。
“裴小姐,你不会是还没有吃吧?”沐白一随口问道。
“当然,所以才过来这里蹭饭。”
沐白一一时很难在接话,因为沈天擎看起来心情很不爽。
可谁知擎爷的心思让人永远揣摩不透。
“云婷,工作永远做不完,但身体是自己的,要保养好。”沈天擎故意将声音放大。
裴云婷好看的眉眼微挑,“谢沈总关心,我会注意的。”
她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女人也在,她会认为沈天擎对她有所改观,更或是对她的一种回应。
沈天擎优雅站起身,挥手,“最好的补汤加一份。”
沐白一抿嘴笑,擎爷这不打自招的行为,简直超幼稚。
沈天擎余光故意朝宁楚楚那边看了看,可是人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跟看不到他英俊帅气的俊脸一般。
“楚楚,我带给你的药要按时涂,很管用。”路彬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谢谢你老路。”宁楚楚微微一笑。
这一笑,犹如黑夜里突然闯进来的一抹朝阳,路彬看痴了。
这样的笑容,只有在宁楚楚身上才会看到,这也是他这些年为之奋斗的目标。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张笑颜如花的脸。
宁楚楚擦拭了一下唇角,站起身,“老路,我吃好了,可以走了吗?”
路彬紧忙起身,很细心的问道:“是不是累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一举一动都被站起来的沈天擎看在眼里,尤其是路彬看宁楚楚的眼神,那分明是爱意十足,毫无遮掩。
回身,沈天擎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周围的空气都越发变得稀薄。
“那个擎爷······吃菜。”沐白一夹起跟前的菜就送了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的一盘卖相极好的火爆大头菜,到是很否和擎爷此刻的心情。
沈天擎刚要发火,两人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宁楚楚走在前面,而路彬拎着宁楚楚的包包小心的跟在身后,距离也保持的刚刚好,满眼的疼惜之色,如同一对恩爱已久的夫妻,虽然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忽然……
“小心!”路彬直接拉过宁楚楚护在怀里。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落地,一锅滚烫补汤连同瓷器直接摔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服务人员忍着疼痛急忙对着宁楚楚道歉,丝毫不顾忌自己被烫伤的手脚。
能来这里吃饭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得罪谁自己都承担不起后果,小丫头直接就吓的掉眼泪。
宁楚楚眉头紧皱,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股钻心的疼直达心脏。
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因为幅度过大,硬生生的被撕扯开,疼在所难免。
路彬直接扔掉手里包包,蹲身开始有自己的手擦拭宁楚楚脚背上的汤汁,没有一丝嫌弃之色。
“楚楚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宁楚楚白皙的脚背上可见红色痕迹,应该是烫的不轻。
路彬起身,手刚要碰触到宁楚楚时,又落了下来。
她后背有伤,脚上又被烫,路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知道用哪种方式,生怕再次弄疼了她。
正在思考之际,一杯冰水直接泼在了宁楚楚脚背上。
宁楚楚咬着牙,忍着没有叫出声,鼻尖上的细汗微露,有多疼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到。
“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从男人嘴里溢出来,表情竟然还有几分小开心。
宁楚楚看着眼前一张欠揍的脸,抿着嘴,内心长出一口气,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
脚步刚要迈出,就被一股力量直接抱了起来。
“沈天擎,你放我下来!”宁楚楚一双手胡乱在男人胸前拍打。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刚要追出去的路彬直接被沐白一拦住。
“哥们,没事就喝喝茶养养生,闲事少管的好,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没说。”
路彬嘲讽道:“法治社会还容不得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成?”
沐白一虽然一幅吊儿郎当相,但见多识广的路彬也猜测他们在本市的身份地位,只是跟楚楚的安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作乱?”沐白一笑,弄得他们好像‘天地会’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直接仍在桌子上,“随时······。”
多余的话没说,抓起白色的编制包包,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