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寒冰云带着路彬的身影也出现在赌石大会上。
貌似沈天擎好像没有邀请他。
寒冰云虽然不是本市人,但路子很广,在国外的声音做的很大,难免有巴结的。
只是,他对这种玩意兴趣不大,有这时间还不如陪着楚楚下几盘棋。
“云总,您晚上的飞机是……”
“改签。”
“啊?”路彬一愣。
这已经是云总这个月改签的第四次了,他未免有些担心。
云总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宁楚楚了吧?
那怎么可以?
楚楚是他的。
“云总,国外那边事情很棘手……”
“所以我决定让你去。”
“啊?”路彬再次愣住。
“你办事我放心,你跟他们熟,沟通方便。”
“嗯。”
两人去了别处。
只是路彬跟在后面,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这边,宁楚楚蹲在地上精心挑选石头,忽然她的左手不受控制朝前伸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一般。
她吓的小脸煞白,不知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自己得病了。
紧接着,左右在一块石头上落下。
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戴上。
店里老板见地上的人是外行,急忙迎过来忽悠。
那块料子是一块白沙皮全赌石,外皮表现无藓,表面极差,基本上不可能出绿。
而这男子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充分证明了自己门外汉的身份,对赌石一无所知。
每年都有人会钻这样的空子,毕竟有钱的世界他们搞不懂,随随便便的拿出个千万就跟没这回事一样。
宁楚楚蹲在地上,鼻间似乎闻到一种气息,是那种专属于玉石的气息。
难道这么丑的石头里竟然有翡翠不成?
手刚想挪开,可就跟被什么东西吸住了般,动不了。
“这位先生,对这块石头感兴趣?”老板也同样蹲在地上跟宁楚楚闲聊。
“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宁楚楚问道。
“小伙子啊,我劝你还是换一块吧,这块虽然也是赌石,可这……总之出绿的可能性不大。”
一旁路过的老人给出了相应的建议。
如果是平时的宁楚楚,也不会看上这块石头,可这石头是自己找上她的,必须要解。
老板对多嘴的老头很不屑,“你看那么准,早就成亿万富翁了,何必到这讨厌来。”
老头也是有素质的人,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没辩解,转身离开了。
“小伙子,你别他乱讲,赌石这玩意靠的就是运气,我看你运气就不错。”
“呵呵,借老板吉言,你就开价吧。”
一听这边要开价,瞬间又围过来不少人。
这可是漫天要价,要多少都是他,赌石的价格根本没法估量。
老板一咬牙,“一百万怎么样?”他还试探性的看了眼宁楚楚。
这恐怕是赌石会上,最便宜的一块石头了。
别的石头最少也要个五百万打底。
老板也知道这石头破,害怕把人要走了,主要是这石头他也没花钱,给一百万已经是干赚。
“成交。”宁楚楚也十分痛快。
她带着全部身家一百四十八万,要多了她也拿不出来。
一旁的人都跟着唏嘘,一百万虽然不多,但恐怕是有去无回。
宁楚楚跟着老板付好钱,准备开解。
“去哪里解石?”宁楚楚问。
“东边,人最多的地方,那里有切石机和磨轮,可以解石。”老板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说,然后继续道:“您解出翡翠直接去二楼,有专人回购,而且比外面的市场价还要高。”
宁楚楚礼貌的点点头,朝解石那边走。
前面已经有好多份成交的石头,但一个翡翠都没有解出来,有的人甚至在说着脏话。
这也算是赌博的一种,都是抱着赢钱来的。
宁楚楚手里抱着石头,排在队伍后面,她前面还有三个人,所以时间很快。
“小伙子,你看我这个怎能样?”
宁楚楚前方是一个年岁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抱着一块很圆润,色泽度很高的石头。
“抱歉,我不懂,就是过来凑热闹。”她沙哑的男声,根本听不出一丝女孩子的嗓音。
男子看了眼她手里的石头,看来这人没说谎,确实是个外行。
而这边,沐白一跟在沈天擎后屁股转悠,他也是一窍不通的主,看那块都觉得挺丑。
沈天擎眼光犀利,眼神不时的在石头上停留。
“擎爷,我出钱,你出技术,赚钱了咱两五五分,怎么样?”
沐白一的意思是他出钱买石头,让沈天擎选。
“我差那买石头的钱?”沈天擎眯着眼,看着他问。
“不是不是,你看你……我这不是想看看咱两合不合财么。”
沈天擎挑眉,“我七你三。”
沐白一点点头,咬牙道:“成交。”
大约二十分钟后,沈天擎选中了一块石头,最后以七百万价格成交。
沐白一抱着石头,内心一直在祈祷。
沈天擎赌石,当然围观的人要多些,毕竟都想知道他的眼光如何。
不远处的林婉儿眼珠子都快掉在沈天擎身上了。
“婉儿,注意你的言行。”
她刚下飞机,就急忙赶了过来,为的就是看沈天擎。
转眼间她离开H市两个月有余,好久没有见到沈天擎了。
“父亲,您跟沈家有交情,就给女儿说说呗。”林婉搂着父亲胳膊撒娇。
“以后在说,在外面要谨言慎行,让外人瞧见我们林家……”
“是,我们林家的脸没地方隔。”林婉儿补充道。
这样话她从小就耳濡目染了,更听腻了。
这边,沐白一抱着石头排队,好巧的排在宁楚楚后面。
宁楚楚前面的人没有解出翡翠,一脸的不高兴。
“小伙子,到你了。”
宁楚楚将手里的石头递给解石的人。
“这也太小了。”解石工接过,还有些嫌弃。
前面开了好几个大的都啥也没有,这么个小玩意简直是浪费时间。
“请吧。”宁楚楚淡淡道。
切石的周围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挤满了人,刺耳的切石声灌入耳朵。
宁楚楚不禁后退两步,刚好踩到了某人的铮亮的皮鞋上。
“对……对不起。”她低着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