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其他的皇子而言,无害绝对是嬴政最宠爱的那个。
就连优秀到了令人眼红的公子扶苏都比不上他的待遇。
可是……可是胡亥心里也明白,他的父皇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威胁到了自己利益的人存在在身边。
他一定立马翻脸无情,将其除之而后快。
在弄明白这一切了之后,湖海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
只听见脑袋和地面发出了通通通的撞击声。
即便如此,嬴政也并没有丝毫的动容,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听着胡亥一声接着一声的求饶,嬴政只感觉自己的心里火辣辣的疼。
胡胡亥之所以会求饶,是因为他的确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一切并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发生的,胡汉真的想让他死。
看着眼前乱了阵脚的胡亥,嬴政的绝望已经写在了脸上,他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早就已经有了评判。
也许胡亥这个时候能够坚持自己最初的立场,他也会看在曾经胡亥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的份上,不再跟他追究这件事情。
毕竟作为皇室子弟,如果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的话,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掌控国家,让群臣俯首。
胡亥一直以来都格外的骄纵跋扈,是在嬴政的心里,胡亥是最像他的那个儿子,他认为这样的人长大了之后一定能够横行天下,霸道无为。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看走眼了。
胡亥只是空有一张皮囊。
在这一刻,嬴政觉得自己累极了。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嬴政,竟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过得荒唐又失败。
虽然他同意的天下征服了群臣,虽然他让这片大地上所有的人都归服于他的脚下。
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都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而他的儿子知道这太监想让害死自己,他竟然一声不吭想要坐观其成。
嬴政自然而然地将公子扶苏公子,胡亥,还有李昭三个人拉在一起。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说,他对于公子扶苏不怎么喜爱。
可是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传言而已。
公子扶苏是他的儿子,他对自己的儿子就算是不喜欢,也绝不可能冷淡到什么程度。
之所以有时候会对公子扶苏有所远离,只不过是不喜欢他那一套儒家思想而已。
作为他的儿子,就应该杀伐果断君临天下,而不是弄那一套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胡亥和公子扶苏却恰恰相反。
胡亥任性张扬,嚣张跋扈,在某些程度上跟他嬴政最是相像。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对于胡亥有一种天然的亲近,甚至有那么一刻,她也想过把胡亥立为太子。
可是现在这样的想法早就已经虚无缥缈被风吹散了。
至于李昭……
李昭虽然不可能得到公子扶苏,还有胡亥那样的机会,但是像他那样的青年简直是世所罕见。
作为臣子,李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即便是李斯等人恐怕都赶不上。
嬴政甚至觉得不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李昭出手,就绝对有解决的办法。
仅仅只是这大半年的时间,李昭就不断的在给她惊喜。
嬴政暗自在心中想着这些,跪在地上的胡亥,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看自己的父皇,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此时此刻嬴政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人,只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狗眼,竟然会觉得祸害这样的人会有所作为。
现在在看胡亥,发现他只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而已,嚣张跋扈看上去好像和他有几分相像,其实他就只是一个纸老虎,根本就不可能有丝毫作为。
像他这样的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成为大秦帝国的新一任皇帝。
甚至嬴政都在想,如果真的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把大秦帝国交到了武汉的手上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亲自建立的王朝一定会毁在他的手上。
越这么想嬴政就越是生气,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嬴政冲着外边大好的一声,很快一支穿着铠甲的士兵在听到命令了之后迅速进来。
“把胡亥关入大牢,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够把它放出来!”
“喏!”
话音落下,立马便有几个人上前来把胡亥带下去。
胡亥奋力反抗,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的对手。
他在这些士兵的面前简直就像是一只小虫子一样,死死的被架住,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胡亥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反抗,他不断的求饶,希望能够得到嬴政的原谅。
“父皇,父皇,儿子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父皇你放过我……”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一定会向父皇禀告,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父皇放过我……”
嬴政闭上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对胡亥的失望。
声音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彻底要从耳边消失,嬴政这才睁开眼睛。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个赵刚。
胡亥虽然罪不可恕,但是这赵高才是罪魁祸首。
一怒之下,嬴政一脚狠狠的朝着湖海踢下去。
赵高被这一脚踢得闷哼了一声,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反抗。
“把赵高带下去,五马分尸!”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嬴政的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他恨不得亲自将赵赵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而赵高在听到营账这番话了之后,直接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就像一堆烂泥一样。
剩下的士兵在听见嬴政的吩咐了之后,立马上前死死的将赵高给制服住。
赵高没有丝毫反抗,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抽干了灵魂的野狗一样。
他任凭这种人把他带下去,既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