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听说苍伶生病,南梨起身,立刻前往苍伶的卧房。
深夜,烛火光亮。
树叶沙沙响。
苍伶漂亮的唇色发白,身体微寒,侧躺在床榻。
墨黑的长发及着腰,散落苍伶的身后。
精致冷白的长指,端着温热的药碗,殷红唇瓣张开,缓缓喝着味道极苦的药。
狭长的黑眸看向窗外的人影。
南梨身影,站在窗外。
南梨乌黑的眼睛转过视线,落在苍伶的卧房。
缓缓抬首,仰望着星星密布的夜色。
苍伶耳里,传来南梨清软散漫的声音:“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说到此处,南梨抬步,走近着门前。
南梨纤白的素手挨近门,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苍伶微微咳着一声,微哑的嗓音响起。
“进来。”
吱呀一声。
南梨推开房门,缓缓进入苍伶的卧房。
反手关着门,提着食盒,走入苍伶的身旁。
苍伶漆黑微沉的漂亮眼睛,凝视着放下食盒,微微歪头,凑近他的南梨。
南梨伸出雪白细腻的指尖,微微抚着苍伶病殃殃白皙脸颊。
苍伶目光一怔。
苍伶耳根不自觉的红着,侧过目光,看向食盒。
南梨微软糯糯的嗓音似猫的音色。
“师兄救了我,我理应在师兄生病的时候,照顾师兄。
听说师兄生病了,未曾吃些食物,我特意带来一些晚膳给师兄呐~”
闻言。
苍伶坐起身。
注意到,南梨柔软如绵的云白纤手,掀开食盒。
南梨拿出食盒里的各种膳食。
微微抬起碗筷,放到苍伶的手里。
苍伶端住青瓷碗,眼底泛着故作病色的目光,仿佛虚弱至极。
殷红的唇微掀。
“我不想吃,没力气。”
听苍伶这番话,南梨微微弯唇。
拿走碗筷,放好米饭和菜,送到苍伶的唇边。
南梨皓白的脸颊温软无害,目光亮晶晶。
声音轻软。
“师兄,吃呐~”
苍伶缓缓嚼下南梨投喂的膳食。
南梨满眼泛着笑意,仿佛在看喜欢之人,眼底含着缠绵缱绻之色。
苍伶直到吃饱。
南梨收拾食盒。
扶着苍伶的身子,缓缓躺下。
苍伶微微抬眼,视线看着南梨。
南梨渐渐弯腰,再次靠近苍伶。
南梨唇角上扬,眉眼溢出甜甜的笑意,仿佛格外乖巧。
指尖莹白纤长,戳戳苍伶的脸。
语气低软。
“师兄,有什么事叫我,我在你这里休息。”
下一刹。
南梨转身来到附近的软榻上面,侧躺着身。
卷长的鸦睫发颤,鹿眼含着迷离朦胧之色。
逐渐入睡。
苍伶微微蹙眉,目光狐疑的看着南梨。
她为什么要照顾他,难不成她留在合欢宗的目的,是他?
他身上有什么可以获得价值,她这样的人,只要不死,就算没有解毒,正常情况,都不会留在合欢宗,假装同意留下,偷偷跑掉。
思及至此。
苍伶渐渐闭眸,缓缓入睡。
次日。
南梨照顾苍伶,她饮一些酒。
微微红着脸蛋,抱住坐在床榻的苍伶。
苍伶感受到南梨非礼他的动作。
南梨微微扭头,扒拉着苍伶其他位置。
苍伶耳根透红。
南梨清软的声音。
“我留在合欢宗的目的,就是师兄你,你不许拒绝我。”
闻言。
苍伶身子微微僵住。
含着怀疑之色的目光,对视着抬起脑袋的南梨。
南梨漂亮的眼眸紧盯苍伶。
吧唧一下苍伶。
苍伶捂住被亲的脸颊,眼睛怔怔的看着南梨。
下一刹。
苍伶推开南梨。
南梨转身,侧趴在床榻。
语气狐疑,又试探的问南梨。
听到是,他的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苍伶又想问其他。
南梨猛的扑上苍伶,苍伶微微睁大眼睛。
须臾。
漂亮精致的锁骨,残留着整齐的红印。
锁骨泛着草莓印的漂亮师兄,本想推下眼前的南梨。
南梨侧过身,阖着眼睛,渐渐沉入梦中。
苍伶身体微微发热,目光深邃幽沉,紧紧注视着南梨。
片刻。
前往浴池的师兄,回忆起南梨差点欺负他的画面。
晕染绯色的脖颈与脸颊,温度微烫。
第二日。
南梨见到苍伶对她说,他要保护好自己,不想被她涩涩。
眨巴两下眼睛,语气疑惑:“我什么时候对你涩涩?”
她不就是亲了他,抱抱他,这也算涩涩吗?
苍伶视线看见南梨,满目茫然无辜神态。
微微皱眉。
眼睛微微沉着神色,对视南梨。
“我又不喜欢你,你非礼我,就是对我涩涩。”
说罢。
苍伶脚步极快的离开。
晚夜落幕。
南梨送苍伶膳食,苍伶误喝着酒。
察觉不对劲已经晚了。
苍伶微微晃下脑袋,眼睛四周红红的,眼尾漂亮秾丽。
南梨俯身靠近苍伶,勾着苍伶的衣领。
歪下脑袋,唇瓣微张,洒出温热呼吸,落在苍伶的脖颈上面。
南梨细白的指尖攀爬。
苍伶眼眶更红,目光愣愣的看着南梨。
南梨唇角轻翘:“师兄~”
下一刻。
醉酒苍伶转过身,推倒南梨。
南梨摔在床榻。
苍伶猛的挨近。
雪白修长的指,抱住南梨纤软的腰。
南梨本以为苍伶会做什么,奈何苍伶像个黏人的狗狗,一直黏人。
良久。
苍伶陷入睡梦。
南梨微微戳下,苍伶红烫的脖颈。
苍伶蹙下眉头,张开修长双手,再次紧抱着南梨。
清晨时间缓缓来临。
苍伶睁开眼睛。
墨黑深色的眼眸,入目看见南梨在怀里。
南梨脑袋微微蹭下苍伶的月匈膛。
苍伶抬起白净的指,微微推下南梨的脑袋。
南梨脑袋落在枕头上面。
苍伶回忆起南梨趁着他醉,对他做过的事。
微微歪头,咬下南梨。
南梨转过脑袋,抢过苍伶身上的被。
苍伶下了床榻。
前往浴池沐浴,更换合欢宗的衣裳。
合欢宗衣裳类似于夏天穿薄款衣服一样,并不暴露,但在古代来说,颇为暴露。
半晌。
南梨看见苍伶身穿薄纱长袍,出现卧房的模样。
平日里并不会穿这件衣袍的苍伶,瞥见南梨从床榻下来,仿佛她昨晚没有非礼他的样子。
苍伶微微低沉脸色。
…
…
当日晚色。
苍伶掀开被子,猛的看到南梨趴在他的被窝里,微微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
南梨一把抱住苍伶。
语气软软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想和师兄在一起,或者给师兄暖被窝呐~”
闻言。
苍伶眼底浮现几分恼色:“做梦,我不要你以身相许。”
下一刻。
苍伶猛的看见南梨,南梨把他扯下来。
一点点侵占的模样。
南梨笑容恶劣轻佻,像个春色荡漾的漂亮狐狸。
苍伶逐渐抵抗不得,陷入其中。
听见南梨说着,最喜欢他,他是她最好的师兄那番话。
下一刻。
苍伶清醒过来。
睁开乌色眼瞳,瞥见身旁并无南梨,灯火点燃,映照房间的模样。
苍伶呼吸微乱。
脑海里闪过梦中的一幕。
他不会是喜欢那个诡梨吧,他这么聪明好看的人,应该不会喜欢任何人。
思及这些。
苍伶微微点头。
没错,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认识不久的南梨。
当晚。
南梨忽然发现自己的屋里,变得很冷。
身体瑟瑟发抖,微微打了声喷嚏。
猛的想起隔壁的苍伶,屋里比较暖。
南梨立刻抬起油纸伞,从雨夜里面,走入苍伶门前。
身体蔓延寒气。
纤白染上雨水的手,敲门不到几秒。
苍伶立刻拉开门。
灯火通明的卧房里面,散发着暖意。
苍伶微微上挑眼尾,漂亮的眼睛勾起浅浅弧度。
唇角微微扬着,语气讥诮:“半夜来我这里作甚,莫非,是师妹又想照顾我?我的病已经好了,不需要师妹继续照顾。”
南梨白软微红的脸,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
一只纤长细白的手,拽住苍伶衣袖。
嗓音软糯:“我的房间好冷,我来你这里暂住一晚,好不好?”
苍伶冷嗤一声,眉眼微弯。
“不好。”
说到此处,瞥见南梨耷拉着脑袋。
本想再逗逗南梨。
南梨立刻收好油纸伞,闯入苍伶的房间。
苍伶快速合上门。
微微转头,本想阴阳怪气。
南梨靠近火光的位置,漂亮的眸子亮亮的。
苍伶视线触及南梨这副模样,收回想说的话。
下一刻。
南梨爬到软榻上面。
裹紧着被子,冒出脑袋,眼睛含着温软水雾之色,对视着走近这边,弯腰靠近的苍伶。
苍伶微微戳下南梨白皙的额头。
察觉发烫。
额头贴近南梨的额头。
感受到更加发烫。
苍伶脸色沉了下来。
立刻抱起南梨。
南梨身体蔓延着凉气。
抱南梨来到他的床榻。
他的床榻比较暖。
南梨躺在被窝里面,听见苍伶的嗓音。
“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罢。
苍伶离开卧房。
拿回药之后,在屋里其他位置熬药。
听到南梨绵软软的嗓音喃喃着冷。
起身照顾着南梨。
直到喂南梨吃药,南梨避开。
苍伶掐住南梨雪白精致的下巴,语气很凶。
“你想发烧成傻子,可以永远不喝药。”
闻言。
南梨乖乖张开唇瓣,皱着眉头,漂亮脸颊微微鼓着。
喝下药之后。
苍伶拍下南梨的脑袋。
南梨微微憋着嫣红的唇瓣,气恼的看着苍伶。
“拍脑袋会不长高。”
苍伶轻嗤一声,语气恶劣:“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你不会再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