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南梨微微勾起嫣红的唇,精致漂亮的眉眼含着笑意。
殷九戎坐在宫内床榻上,看着南梨一点点投喂他。
南梨的动作有些轻柔,喂着殷九戎吃下膳食。
缱绻撩人的乌黑鹿眸,情意绵绵的注视着殷九戎。
今日,殷九戎感染风寒。
南梨放下着那精致的膳食,开始喂着汤药。
殷九戎不想服用汤药,本想拒绝,看见南梨亮晶晶的眼,默默张开殷红的唇瓣,喝下汤药。
南梨小口喂着殷九戎汤药,声音温软勾人,说着‘最喜欢陛下’的那些话。
【恭喜南梨宿主,消除任务目标20个怨气值,剩余80个怨气值哟~】
一连三日,完成假装喜欢殷九戎的任务。
宝藏系统兴冲冲的出声【亲亲宿主,剩余预支付欠款:26积分哟~
支线任务3:成为小作精,任务进度掉到20%
温馨提示:只要说出不喜欢任务目标的话,按照以往小作精的任务进度,可能会增长60%的进度,嘻嘻嘻~】
知晓宝藏系统磕cp,病弱身姿不受控制,蓦地微晃一下,南梨乌黑漂亮的瞳,浮出疑惑之色。
声音软软。
“你不是磕cp吗,怎么还做拆cp的事?”
【磕cp是很重要,但并不妨碍提示,如何做好支线任务,我们统子也要恰饭的嘛】
宝藏系统说着,还做出一个卖萌的表情。
南梨眼底含着嫌弃的目光,撇过头,没有再看系统空间的宝藏统。
…
…
夜色阑珊。
殷九戎俯身挨近南梨。
南梨躺着床榻上,微微呵欠。
南梨湿润水蒙蒙的漂亮鹿眸,浮出冷淡疏离的神色。
微微侧过身,避开少年皇帝的触碰。
殷九戎察觉到南梨稍微避着他。
漂亮漆黑的深邃眼瞳,凶狠暴戾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南梨。
修长有力的冷白手指,掐住南梨纤软的细腰。
殷九戎眼瞳渐染阴郁暴虐的猩红。
看似狠狠咬下南梨的脖颈。
南梨雪白精致的脖颈,渗出一点点血迹。
血色鲜红秾丽。
殷九戎的语气危险病态,嗓音暗哑低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三日的时间,一直对他温柔相待,说喜欢他,现在却避开他,疏离他。
南梨眼眶微红,鹿眸可怜巴巴,病白脸色,肌肤泛凉。
感受着脖颈的伤口,泛起的微微痛意,垂下微卷乌黑的长睫。
南梨那双娇软如绵,肌肤雪白的手,抓住床榻上的被子。
没有吭声,感受着殷九戎的身体,渐渐凑近她身上的温度。
殷九戎似恶狼的眼神,撕扯着长裙,看着南梨一动不动的模样,抬起的下巴。
俯视着身下的南梨。
南梨眼尾发红,像是委屈无助的小狐妖。
眼睛湿漉漉的,抿紧嫣红的唇。
殷九戎原本想动的手,瞬间收回。
出声问着南梨,到底为什么疏离他。
南梨还是没有回答。
耳边响起,小作精任务进度上升的提示音。
直到殷九戎不管怎么做,都只能看见南梨沉默,并不想被他碰的模样。
殷九戎起身离开,前往屏风遮挡的沐浴之地。
良久。
殷九戎身在浴池。
闭着眼睛,想到南梨脖颈的伤口。
睁开狭长深邃的漂亮眸子,本想穿上衣裳,亲自处理南梨的伤口。
南梨忘记小作精任务。
一只雪白娇软的细嫩小手,触碰着少年皇帝殷九戎的身子。
乌黑浓密的长发,不慎落到浴池水里。
打湿的长发,微微缠绕在殷九戎的身上。
殷九戎感受着,南梨不安分的娇软小手,撩拨着他的动作。
侧过眸光,对视着南梨含笑的眼。
殷九戎冷白有力的大手,扯住南梨的身子,拉南梨来到宫内浴池里面。
屏风隐隐倒映着有些缠绵的两个人影。
奈何南梨差点犯哮喘,一把推开少年皇帝。
缓解之后。
南梨一双温软漂亮的眸,看向殷九戎。
殷九戎伸出冷白修长的双手,抱住南梨染上温热水色的细腰。
南梨微微睁大着幼圆的黑眸,气鼓鼓的出声。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配不上我的喜欢,明知道我有哮喘,还差点碰了我,你根本就是不在意我,也对,我就是一个替身,你何必在意我。”
按照脑海里的小作精语录,说出这番话的南梨,注视着殷九戎俊美冷白的脸。
南梨本以为会被赶出去。
殷九戎的唇齿挨近南梨薄红的耳垂,微微咬下。
低哑撩人的嗓音,含着无奈的意味:“现在又说喜欢我,说我不在意你,明明是你今日疏离我,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作妖?”
南梨眼眶泛红,溢出着泪水。
似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样子。
“陛下竟然说我作妖,果然是不爱了,连语气都变了。”
闻言。
殷九戎的眉心直跳。
本想再说什么,奈何南梨拒绝聊天。
南梨抗拒与殷九戎聊天没多久,开始肺痨发作,疯狂咳血。
南梨这具的身体虚弱,眉眼病恹恹。
顷刻之间。
殷九戎眸底染着慌乱无措,神色愈发的紧张不安。
一把抱起南梨被浸湿姣好的身子,放到皇宫的床榻。
直到太医赶来,已经给南梨换好长裙的少年皇帝,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太医。
太医头皮发麻,后背袭来冷意。
指尖微微颤抖的看诊。
半晌。
南梨睁开眼睛,缓缓醒来。
南梨微微抬起视线,对上殷九戎晦暗阴戾的眸光。
殷九戎坐在南梨的眼前,垂眸注视着他家南梨。
想到太医说的发病原因,是因为不乖乖喝药。
冷白如玉的一只手,掐住南梨雪白柔软的脸颊。
殷九戎微微咬下牙,声音低哑沉沉:“听话一点,乖乖喝药。”
听到少年皇帝的这番话,南梨想起最近嫌弃汤药的事。
南梨微微垂首,有些心虚。
【恭喜宿主,小作精任务进度的总数,上升到90%啦~】
…
…
接连几日,少年皇帝亲自照顾南梨喝药。
南梨想拒绝殷九戎的照顾,触及到殷九戎阴沉凶狠的目光,南梨默默咽下汤药。
翌日,深夜。
殷九戎紧紧搂着南梨的身子,凝视着南梨娇软漂亮的脸蛋。
眼底闪烁着病态执拗的贪恋神色。
合上眼眸,沉睡的南梨,有些不舒服,脸色微微泛白。
呼吸微乱。
殷九戎看见南梨这副模样,一时慌了神。
小心翼翼的松开南梨。
须臾。
轻轻抱住南梨的细腰,唇瓣挨近南梨的侧耳。
深邃幽深的眼瞳,浮出疯态危险的笑意。
渐渐的,殷九戎眼底闪烁着痴痴缠绵的目光。
一遍遍的吻着,南梨雪白漂亮的脖颈。
睡梦之中,南梨感觉自己好像被狗咬了,气鼓鼓的伸出娇软小手,拍打狗乱动的爪子。
被当做狗爪子的漂亮长指,刚解开病弱美人的衣领。
就被狠狠打了。
冷白肌肤的漂亮手背,泛着被打过的红痕。
少年皇帝微微舔下殷红的唇瓣。
再次凑近着南梨的唇,准备浅藏一番。
片刻。
被狠狠咬破唇瓣的少年皇帝,唇角微微翘起愉悦的弧度。
【恭喜南梨宿主,任务目标殷九戎,已被消除5个怨气值,剩余75个怨气值哟~】
…
…
隔日,晌午。
太后来到少年皇帝的寝宫。
目光凝聚,看见南梨。
南梨白日撩着人,眼眸含着盈盈水色。
太后心底暗骂。
江家的小贱人江梨,就是个天生的狐媚子,应该在青楼接客,被人肆意折辱致死才对。
嫉妒南梨容貌的太后,隐藏着心里的想法。
满眼慈爱的看着殷九戎。
殷九戎被南梨撩的耳朵泛红。
想到太后还在,低声制止南梨。
南梨眼底,浮出慵懒无害的笑意,看向伪装慈爱的太后。
太后拽着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扯到正中间的位置。
一把掀开女子的面纱,露出盗版南梨的容貌。
与亡故皇后的容貌一模一样,只是乍一看,能感觉到整个面部僵硬,不太像是天生的脸。
南梨乌黑的鹿眸,敛着冷戾与暴躁。
殷九戎微微侧眸,触及到南梨幽幽的目光。
抬起精致冷白的大手,捂住南梨漂亮的眼睛。
殷红唇瓣凑近南梨的耳畔,声音撩人磁性:“别看。”
南梨想暴揍太后,拿开少年皇帝捂她眼睛的手。
眼底隐隐含着危险杀意的目光,瞥向太后。
太后热情的说着话,表示女子和亡故皇后的容貌一模一样,肯定比病弱美人,更适合做替身。
【亲亲宿主,别忘记小作精的任务,我们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发挥小作精的属性,宿主冲鸭~】
须臾。
女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少年皇帝。
只要能和皇帝在一起,她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思及这些,女子眼底冒出贪婪的神色。
少年皇帝微微抬眸,看向盗版容貌的女子。
深邃幽暗的漂亮瞳珠,含着暴戾杀气的目光。
太后刚想出声,却看到少年皇帝的这副目光,身子猛的一僵,额头微微冒出冷汗。
南梨发挥小作精属性,南梨微微上挑的漂亮眼尾,泛着绯色。
水润漂亮的眼睛,显露着委屈巴巴。
南梨娇嫩无暇的雪白小手,微微攥住少年皇帝的衣袖。
殷九戎回眸,看向南梨攥着他袖口的动作。
南梨的眼圈发红,声音可怜低软。
“陛下是嫌弃我最近作妖厉害,才允许太后,找来一模一样的替身,代替我吗?”
说到此处。
南梨渐渐松开少年皇帝的袖口。
眼泪啪嗒滑落。
垂下漂亮的鹿眸,长睫微微发颤。
南梨嗓音含着哭腔,绵软软的。
“早知道陛下嫌弃我,我就不应该心里喜欢陛下,不应该幻想着,能和陛下成为恩爱眷侣,毕竟,我只是一个被嫌弃的替身。”
明知南梨仅仅是在演戏,但是少年皇帝殷九戎,还是慌了神。
紧张慌乱的抬起冷白长指,捧起南梨雪白漂亮的脸颊。
殷九戎声音轻柔的解释,自己并未允许太后。
并且哄着南梨
太后和女子:“……”
下一刻。
女子被少年皇帝叫来的人,硬生生拖走了。
若不是南梨想做什么,及时阻止少年皇帝,女子当场就要被砍死。
太后脸色阴沉沉的咬下唇瓣,握紧手中的帕子,眉眼染上怒气的神色。
“皇帝,那名女子是哀家的人,你怎能如此对她。”
殷九戎狭长漂亮的幽深眼眸,浮出阴戾讥讽的神色,直视着殷国太后风韵犹存的容颜。
“那名女子是刺客,太后被刺客蒙蔽。”
貌美暴戾的少年皇帝,说到这里,目光看向渐渐走近太后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虚伪的笑着,把太后请走。
太后狠狠瞪了一眼太监总管。
一个太监,也敢爬到她的头上来。
殷九戎这个杂种,莫不是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婢女所生的,不知道侵犯婢女的老王爷们,哪个才是他爹的杂种。
若非她帮殷九戎,让他成为她的儿子,他哪里坐的上太子之位,现在又如何能成为皇帝。
此刻的太后完全忘记,当年虐待幼时殷九戎的记忆。
从始至终,对殷九戎,从未有过片刻的善意。
殷九戎与太后死去的皇儿,眉眼相似。
太后急需一个假儿子,来为太后自己争宠,太后需要获得先皇的喜爱,太后找到殷九戎,带殷九戎脱离苦海。
令殷九戎狸猫换太子。
太后根本不顾及,染病死去的亲生皇儿,从未偷偷安葬皇儿,只是在皇儿死去的那段时间,寻找与皇儿眉眼相似的人,替代她的皇儿。
终于,太后找到似乎好控制的殷九戎。
病重死去的皇儿,仿佛就是太后的后儿子,太后竟是一直不曾放在心上,太后未曾偷偷祭奠过亲生儿子,像是忘记自己拥有一个皇儿。
殷九戎所有的怨气,来源于幼年悲惨的经历。
幼时,殷九戎本觉得是太后救他,却没想到,是踏入新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