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锁龙井里面的东西不动手,是因为还在忌惮什么,可现在,我想,它可能只是没有玩够而已。”云深子停下来,直接跟我说道。“张良,事情棘手了,现在它可能要开始弄你了。”
“你什么时候不说棘手?”我笑着反问道,“没玩够?可是,我已经玩够了。”
云深子稍微楞了一下,接着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摇摇头,“云深子大师,在认识你和胖子魏德海之前,我虽然一直受到二爷的干扰,但是老瞎子却一直都在帮我,其实我也没有多少奇怪的事情。”
“但是自从遇到了你们两个,情况就很不一样了。先是差点死在了酒店里面,接着又是禁忌之桥里面的东西想要弄死我。后来是郑音,是徐丽,是赵启月,一桩桩,一件件的,你怎么解释?”
“我说过了,你是纯阴体质,很容易招惹邪崇的。”云深子回答道。
我笑着问道,好啊,既然是我自己的问题,那么,他们都是来帮我的,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从头到尾,要不是我自己做,就是老瞎子帮我。
云深子做了什么?也就是刚来的时候,破解了幻术,又在酒店里面解决了胡沛儿,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都是老瞎子在帮我。
晚上我遇到了鬼巴士,是老瞎子救了我,赵启月这次也是老瞎子出手帮忙的。云深子做的,我真的说不出来,每天在我租的旅馆里面打坐。
累了,就出去走走,日子过得逍遥得很,可我呢?我一直都是疲于奔命。今天回来,还被胖子生拉硬拽地拖到了二爷家里,差点被他杀死。
说得好听点,胖子想要杀死我,被云深子救了,但是事实上,没有胖子拉我过去二爷家,又怎么会有这一系列事情?这家伙总是说改自己的毛病,改自己的脾气,不添乱。
但是每次都是他招惹了麻烦,然后连累上我,而且,我说云深子的坏话,他还总是帮腔说话,这就很尴尬了。
我看平时云深子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很好啊。我现在真的严重怀疑,云深子跟胖子就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就是被他们利用的对象。
当然,后面的这个猜想,我没有直接说出来。我只是说我真的有必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老瞎子说他是邪师的这话了。说完,我直接掉头就走。
我呆不下去了,再跟他们在一起,我恐怕什么时候真的死了都不知道。
但是云深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就用他还流血的手在我的手心上写了一个数字:13。然后跟我说,既然我这么执着,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说完,他还大发脾气地走了。我嘞个去,我真是后悔没有骂他。
回去医院里,胖子已经醒了,跟之前一样,这家伙醒过来就跟我道歉。说是他的不是,因为贪心,差点又害死我,我急忙抬手示意他打住。
“魏德海,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直接告诉他,“我张良就是一个穷小子,不敢做你那种发大财的梦,你也当是行行好,放过我吧。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拖累上我了。”
“不是,张良兄弟,你生气了啊?别介啊。我真的不是那意思,张良兄弟,我真错了。”胖子连连跟我道歉。
我摆了摆手,回答道:“我不相信了,你和云深子就是两个骗子,自从你你们两个来了之后,沾上你们俩,我就没有好日子过。算了,什么锁龙井,什么怪物,都别再拿来忽悠我了,爷不伺候了。”
“张良兄弟,你不要这样,大老爷们的,怎么还经不起折腾了?”胖子还想跟我说话。
我再告诉她,医药费已经付了,从此我们两清,说完,我捂着耳朵就走了。
回到家里,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老爸老妈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交友不慎,没什么。而且,我告诉我老爸,我已经不想这么混下去了。
我身上都没钱了,问老爸能不能找找关系,让我回到那工厂里上班去。
老爸一听,那还不高兴?说我是长大了,终于懂事了,于是告诉我,这是小意思。他跟厂长关系挺好,明天约出来,跟我一起请他吃顿饭,什么都好解决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老爸。他让我等下吃了饭,再去找厂里上班的那些朋友,明天叫上一起。我问为什么,老爸告诉我说,虽然他们关系好。
但是大家都是知道我被开除了的啊,所以这么请他吃饭,他难免尴尬,抹不开面儿,找点关系好的那种,饭桌上把话一说,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我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吃了晚饭,我就联系了人,第二天,老爸在一家饭店订好了位置,晚上等到他们下班的时候就一起过去了。我是真的过怕了那种跟邪崇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不是徐丽,我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还想着去帮那些被邪崇缠着的人。真的,我这人特好说话,只要让我好好地平稳地生活,就满足了,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一群人凑在了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气氛给带起来了,几杯酒下肚,老爸就开腔了:“我说兄弟,你看我这孩子,之前是他不懂事,现在这小子尝够了在外面混的痛苦,你看看,是不是能给个机会,让他回去上班?”
厂长被老爸劝的酒是最多了,早就已经晕晕乎乎的,飘飘然的,一摆手说道:“小意思,这算什么?这么大的工厂,我说了算,复职……他就复职!对,回来,怕个屁,有我罩着。”
我那些个哥们一听这话,纷纷举起杯子来,又是拍马屁,又是恭贺我的,说的厂长更加飘了,不用人敬,他自个儿就在那里喝得起劲儿了。
“张良,来,我们兄弟也好久都没有聚了。”一哥们跟我敬酒,我忽然意识到,怎么饭桌上也是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