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魏德海对视了一下,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心里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出手的地步了,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商量之下,魏德海觉得应该从尸体上入手,先调查一下尸体。可是要怎么让白燕市的警方相信自己,然后带自己去看尸体就成了一个难题。可魏德海说,他可以试一下的。我没啥意见,因为看到了玩具市场的那一幕,所以,我决定从玩具市场,还有那个老家伙开始入手。
两人决定了就马上行动,魏德海去找警方,而我则是去了玩具市场,现在已经临近天黑,加上这里刚发现过尸体,所以几乎没什么人。我找到那天那个邋遢的家伙摆摊的位置。
地上仍然留下了一些碎屑,是布偶上裁剪下来的,我蹲下去,捡了几块,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经过一番的筛选,我发现,还是有一点点上面沾有不明液体,很是浓稠那种。
而且,那个颜色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我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感觉有点腥臭。
“你是什么人?”我把碎屑装进口袋,刚站起来,背后的人这么叫了一声,差点吓得他一跟头扑倒在了地上去了。
来人是一个苗条漂亮的女子,简单的粗布衣服,也没化妆,两条辫子拖在胸前。俨然一个上个世纪的农村女子打扮,不过从气质看起来,她绝对可以说不输给任何人。
两片薄唇轻抿,妩媚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把他给当成了什么桀骜不驯的歹人了。
这个时间,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警察之外,谁都很可疑。所以我也有点对这个女人感到怀疑,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哟呵,脾气还挺大。我问你,这种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看新闻了吗?知道这里死过人了吗?”她问道。
“知道,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意你是什么人。警察?”我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回答道。
“答对了,我还真是警察。”她说着,拿出了证件来给我看。“我就是在这里守着,看看那个可疑的家伙,什么时候能自己落网了。你在玩具市场转悠了好半天了,现在又蹲在地上不知道干嘛,我严重怀疑你就是幕后的人。”
什么跟什么啊?我感觉到郁闷,“我还怀疑你是假的警察呢,。伪造一个证件有什么难的?警察怎么会穿成你这个样子?”
“这个呢,就不用你管了,我现在怀疑你就跟这个案子有关。所以决定带你回去审问一下。”这女的说着就要上来抓我。
我注意到不对劲,并没有让她直接带走。而是反手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反扭到了她身后去。这女的被迫转了一个身,可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转身的时候,忽然右脚下扫。
我跳了起来,抓住她的力量也稍微松了一点。这女的猛地一推,刚落地的我被她推倒在了地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特么的什么招数啊?
这女的并没有因此作罢,而是一鼓作气,上来就要怼我。我在地上一个盘腿,让她不敢靠近,也站了起来。再次上来扭她的手,不过上过一次当了,这女的也没有那么笨。
不肯跟我交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避让。我觉得好笑,她要跟自己玩,那还真的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了。我故意地挥动拳头,在她跟前不断将她逼退后,这女的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上气不接下气的。
最后腿一软,我抓住这个机会,向下一扫,将她扫倒在了地上。她连连摆手说道:“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说什么也不打了。你欺负人,一个大男人打我?”
“我晕,到底是谁先动手的啊?”我无奈地问道,“还有,你假扮警察,难道就不担心被抓进去?”
“证件都给你看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她反而委屈起来了。
“证件可以是假的,如果你是警察,刚才要抓我的时候,就不是上来按住我,而是用手铐了。”我回答道,“这是警察的习惯吧?”
“我不喜欢用不可以啊?”她狡辩道。
“好,那麻烦你再次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只要能够证明你是真的警察,我就跟你走。”我笃定了那是假的,所以伸手问她要。
她白了我一眼,看到我身后,眼神中忽然起了一丝慌乱,喊道:“小心身后!”
我做好了准备,回头一看,啥也没有,知道上当了。急忙扑了过去,正好将这女的扑倒在地上:“想要逃跑啊?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别想就这么走了。”
“你要怎样?这么压着我,我喊非礼了啊。”
听到这话,我瞬间无奈了,一把将她的手扭住,提着她站了起来。问道:“现在可以了吧?快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冒充警察?”
“轻点,轻点,我说,我说就是了。”她一个劲儿喊疼,我也稍微松了一些。她嘟着嘴回答道:“乐新柔,你这人真的是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男生在问女生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我放开了她,刚才跟她接触的时候,已经感觉得出来了。这女人身上有一股道气,显然她也是一个修道的。“你也是个道人吧?”
“我是。”乐新柔回答道,“你也是?”
“废话,否则我怎么看出来你是的?乐小姐,那么你装扮成这样,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我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
“你这儿男人,好不懂风情,对女生说话要温柔。”乐新柔不满意地回答道。
我皱紧了眉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对一个女人温柔,可惜你不是她。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好人啊。”乐新柔回答道,“好了好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来这里调查那些孩子的器官失踪的案件的。你应该也是吧?不过,有个问题,你可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