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不是可能在房间里没有人。但是我在花园里面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儿,她的父亲毕竟需要人照料,我就想应该是有人的。
我又联想起大妈说的,他父亲的脾气现在非常的暴躁,我就想那个女孩可能是暂时不方便出来。而且大妈说了这家人现在很少出门,他们必定就在里面。父亲生病,女孩就算出门又能去什么远的地方?我料定了屋子里面有人,于是我就呆在房门外一直没走。
我在门口站了有十多分钟,屋子里面一直是寂静的,气氛有些诡异。三楼只有这一户人家,我感觉我就站在平静夜晚的空旷草原山,可是最算是草原也会有微风的声音,也会有昆虫的声音。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可算是万籁俱寂,没有一点点的声响。
我觉得是故意的,屋里的人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屋里有人,所以才故意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是为什么这个周边都是这么的空旷的感觉,我现在是站在楼道里面吗?
哲学上常常说,我思故我在。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就是我认为我在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虽然说起来有点玄乎,但是我遇到的很多灵异事件其实都可以用这个理论来解释。
邪祟会干扰正常人的思维,然后让人产生幻觉,感觉自己被火烧,被水淹,然后这个人也会产生相应的症状。如果能保持自己灵台的清明就能不被外邪所侵。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在原地等下去。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里面传出咳嗽的声音。
我微微一笑,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房间里面果然是有人在。
于是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继续在门口等着。有的时候既然想要做事,那就得把持一点好奇心,还要能坚持自己的判断,虽然说自己的判断并不总是对的。但是有初步的推测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很多了。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门终于开了。开门的人,就是那个我曾经在花园里面看到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开门之前我就听到声响,打开了阴阳眼。我能清晰的看到在女孩的身上仍然有着那股隐隐约约的邪气。
本来我以为在花园里面的时候是因为我离的远,才看不清楚女孩身上的邪气。但是现在她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还是看不清楚这份邪气。邪气就隐隐约约笼罩在女孩的身上,好像雾,又像风。让我感到作摸不定,我的心绪也在徘徊不安。
这次我仔细的端详了端详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晶莹,皮肤很白,有一个标准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好像有着盈盈的秋水,清汤挂面一样的长发飘在双肩,看起来很是清纯。
女孩局促的看着我,她的脚往回缩了缩,看这个意思是想关门。我赶紧开口和小姑娘说:“你好,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听说你们家有困难,我能帮上忙吗?”
女孩谨慎的回头朝家里面看了看,然后对着我用口型和我说话,她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盯着女孩的嘴唇,她说的是:“下,楼,等,我”。
然后“咚”的一声,女孩利落的关上了门。搞得还挺神秘的,我暗想。
我下了楼,我独自站在楼下的花园里面等着女孩儿。就是我曾经看见她的那个位置,我想她应该会来这里的。
等了十几分钟女孩还是没有下来,我有点出神,眼望着天边的云。
天边的浮云总是那么的远,就好像和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远方天色灰蓝交接,天边的云层好像在翻滚,不知道又在酝酿着什么,可能是一场雨,一条闪电,也有可能,是风雨交加。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胳膊被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她,小姑娘下来了。我和小姑娘笑笑。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很感谢你,可你打算怎么办我?”
我看小女孩的样子很急切,是很需要帮助的样子。我从裤兜里面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她。我和小姑娘说:“卡里有三万块钱,你先带着父亲去医院治病吧。”
女孩儿立刻激动地跪下来,“谢谢你,谢谢你。”女孩竟哭了起来。
我赶紧把女孩拉起来,我说:“我自己也有父母,如果是我的家里面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我能理解你。”
女孩还在一边抹着眼泪。我就问她,“你家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们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忙,你爸爸还乱发脾气,乱丢东西?”
女孩儿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她和我说:“我叫白莎,本来有一个快乐幸福的家庭。
我以前无忧无虑,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可是一年前,我妈妈生了重病,怎么都治不好,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有一位老道士和爸爸说是因为我家的位置不好,说我家原来住的地方叫做万箭穿心局。就是有好多条马路从我家下面过去的那种,我也不懂。
我爸爸听了老道士的话,就带我搬到了这里。妈妈不在了,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很辛苦。我很懂事的,我在学校里面学习很好。我总是年级前几名。
可是爸爸忽然就生病了,不能上班了,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我也不能再去上学了。我只能在家里照顾爸爸,爸爸把自己的车卖了六万块钱,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星期,病的原因都没有检查出来我们就出院了,因为钱花光了。
爸爸就一天天的待在家里养病。爸爸自从病重以来,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总是发脾气。那些人根本不是真心来帮忙的,爸爸很生气才会乱丢东西的。”
小姑娘哭的泣不成声,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