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己推门进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之后,也是一阵的惊叹,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回答道,“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也许就能够救他了。需要你在这里说吗?”
胖子看我状态不好,也就改变了态度,跟我说没事的,他是和云深子一起来的。云深子会料理这些,让我跟他先把徐丽救出去。
我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跟他一起扶着徐丽出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整个三楼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胖子立刻让我不要动,说是有问题,我们随便乱动很危险,云深子刚才在二楼,现在应该会上来的。
除了听他的话不动,我似乎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张良,黄海是死了吗?”徐丽醒来了,趴在我肩头就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死?”
我只能是好言安慰,等了有几分钟左右,黑暗中,突然燃起一团火焰,楼道里的灯也一下子亮了起来。云深子手里夹着一张还没烧完的符咒。
他将符咒丢在地上,走过问我:“只有你们两个?魏德海没有找到其他人吗?”
我转头去看魏德海,我也想知道其他人,但是一扭头,原本站在那里的魏德海,现在消失了。“胖子刚才还在这里的。”
“他怎么了?”徐丽听我这么说,有些害怕地抱紧了我。
“你们先出去,楼下我已经清理干净了,我去找。”云深子跟我说道。
我点点头,带着徐丽先下了楼,酒店里的灯光果然都恢复了。经理,服务员什么的也全部出现,一个劲儿地跟我们道歉,说是他们的疏忽。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酒店里的人也忽然多了起来,那些在刚才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现在也都站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我说我们没事,但是一起来的人丢了,让他们赶紧多叫点人去找。酒店经理立刻叫上了所有的人手去往楼上。出去的话,没地方休息,我就带着徐丽在沙发上休息着等他们。
一起来玩的人陆陆续续的被找到了,当然,除了黄海以外。他们也都休息着,等云深子和胖子出来。
酒店的人员也差不多回来了,说是要清理,又立刻去忙。只有一个收银员留了下来,笑着跟我说很是抱歉,这次事故,他们会负全责的,而且,我们损失的,他们也会赔偿。
这个酒店的人倒是很会说话,而且态度也好,我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回答说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其他的也好说。
“张良,你在跟谁说话呢?”这时候,魏德海和云深子从楼上走下来了。
“你看不到吗?酒店的人员啊。”我扭头一看,那位酒店收银员消失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人呢?走的这么快?”
“哪里有人啊?我一直在问你跟谁说话,你都不理我,还说得很起劲儿。”徐丽也在旁边说道。
“是啊,我也好奇,张良你怎么了?”郑音问道。
没有人?是我在对着空气说话?我已经完全乱了,我问云深子他们找到别的人了没,胖子叹了一口气,跟我说酒店的所有人全都死了,只是找到了尸体。
我顿时一滞,刚才我还真的在跟空气说话,云深子好像是看出点什么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没事的。这些鬼魂不应该死在这里,所以有些怨气,大概是想要留下我。
于是,在大门上贴了一张符,让大家赶紧离开这里,随后报警过来处理就行了。
警察来了,这么一折腾就是一整夜,做笔录,查证我们说的话,大家都又累又困的,最后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就集体跑去找地方休息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了,我就住在云深子在的旅社里,胖子也开了一个房间。我给手机充了电,然后打电话给了徐丽,原来她是何郑音去了郑音家里睡觉了。
在问清了大家的情况,确定都没事了,我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我叫上了胖子和云深子,请他们吃饭,略表谢意,其实也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原因。
云深子也没有隐瞒我,跟我说在我出去的时候,他故意跟我要了地址和电话,目的就是因为觉得不对劲,我走之后,他更是心绪不宁的,感到前所未有的那种压抑。
正好这个时候,胖子来找他,还是老样子,想要说服他跟着一起去盗墓,胖子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那件天镂尸衣呢。不过胖子的一句话让云深子也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才想起我可能是遇到了危险,叫上胖子跟着一起过来救我们,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上方邪气压顶,云深子就知道不简单。
他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最终进去里面的,看来不是那东西故意放过我,而是因为云深子他们在外面营救。
云深子还告诉我,说这次酒店里的怪物也是受到了锁龙井的影响,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听了他们的描述之后,我肯定那就是胡沛儿。
她不甘心就那样被我们解决了,也许没有魂飞魄散,只是到了卞下镇,结果收到了锁龙井里的怪物的阴气的影响,才会变得这么生猛。
我问云深子有没有办法对付,云深子说自然是有的,他也已经做好了,胡沛儿不能离开卞下镇,这下她是真的有可能魂飞魄散了,但云深子说这是她咎由自取,种善因得善果,种孽因,得恶果,这都是命数。
但云深子不让我参与,说是在这件事上,胡沛儿对我的怨气最大,我跟着,只能是让她越发疯狂。他带胖子去就可以了,顺便也会超度了酒店那些无辜的冤魂。
我求之不得,那种鬼地方,真心不想再去第二次的。随后,我问胖子,他跟云深子说了一句什么话,让云深子忽然想通了。胖子想了想,刚要说,却被云深子制止了。
“这是天机,不可胡言。”云深子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