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地点了点头,只希望能够顺利一点,再遇到什么情况,我这颗心脏估计要提前报废。
推开了大门进去,我们一直往里走,来的时候,云深子特意占卜了一下,说是尸体的方位应该是在酒店里面的大楼中。我们之前来玩的时候,还不知道前面的大楼不是唯一的。现在想想,只是一直在前面的大楼里面搜寻,那一辈子都不要想找到了。
从后门出去,就能看得到一个花园,后面便是酒店剩下的大楼了。胖子大概是见我压抑太压抑了,所以,把云深子给的除魔棒给了我,这其实就是平常玩的伸缩棍,但是云深子改良过,里面藏有符咒。
穿过花园,我双手用力推开大门,一股霉臭味儿扑鼻而来,我去,这才没过几天啊,怎么成这副样了?屋内各种阴暗潮湿,吊灯上也开始结起了蜘蛛网。
“还真是鬼住的地方了。”我捏着鼻子嘟囔道。
胖子看了我一眼,冲我摇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多说话,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了吗?
“不对,这里不可能一两天成这副模样,胡沛儿一定也在这里,小心点儿。”胖子忽然又跟我说道。
“惨了,她在这里的话,我们怎么找尸体?”
扑腾!啊!啊!啊!
我话音刚落,三两只乌鸦打翻了楼梯上的盆栽扑腾着翅膀朝外面飞了出来,我赶紧抱着头闪倒一边。
忽然感觉谁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却又什么都不见。
“赶紧找着郑音尸体走吧……”我催促着。
“你怕啥,手里不是有云深子给的法器吗?如果遇到危险,你就用。说不定你还能在他来之前解决了云深子,那就等于给了他一个耳光。哈哈。”胖子还对云深子有怨气。
“你还有心情笑!”我白了他一眼,但这货才不在乎,拿出罗盘,按照之前上面指示的方位开始前进。
不过,我这次学聪明了,胖子拿着罗盘往前走,我就背对着他谨慎的握着手里的除魔棒环顾着四周,脚下慢慢跟着挪着步子。
走了许久,胡沛儿完全没有出现,想来可能是看我们手里有家伙,之前也被吓怕了,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啪啪!
走着走着,肩膀又被拍了两下,可是我身后明明是胖子啊,我以为是他故意吓我,就说了句:“别闹!”
啪啪!
“叫你别闹……”我扭动着肩肘依旧没有回头。
啪啪!
“嘿,我个暴脾气……卧槽!”我忍不住想要教训胖子,可这一转身,我的天呐,胡沛儿惨白着面孔好死不死的竖在我身后,眼球凸起,四股血柱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我被吓的往后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除魔棒滚到了一边。“胡沛儿……”
再看时,胡沛儿又不见了,我使劲揉了揉双眼,难不成是自己太害怕了,所以都已经产生幻觉了?我麻溜儿得扑过去捡起除魔棒,双手握的紧紧的,再次环顾了一遍四下,确定除了我空无一人。
不是,胖子呢,不是抛下我自己先走了吧?
不,不会的,那小子虽然嘴巴坏,但不至于这么不讲义气,肯定是我走的太慢没跟上,一栋房子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我得赶紧找到他,于是我拔腿就往楼上跑。但却一直没有爬到头。
二楼而已啊,我怎么爬了这么久还没到,不对,我我似乎就没有离开过一楼,抬头四下望了望,尼玛,我果然还是在一楼,太过着急,所以,我压根就没有仔细看,只顾着闷头跑,这可如何是好?
渐渐的,门外起了烟雾,却也奇怪,又没有风,怎么都朝着屋里飘。
我甩着胳膊扇开白烟,慢慢向前想要一探究竟,靠近门的时候,我扶着门把手正倾身向前,手里却传来一股冰凉,如触电一般瞬间遍布全身。
不是吧,怎么一整片都是湿漉漉的啊,我拍着手在周围也摸了摸,还黏糊糊的,这特么到底什么鬼。
鼓足了半天劲儿,我使劲扭转自己的脑袋看了看,
“这……”我大叫着连连后退,紧闭着眼睛握着除魔棒一个劲儿的向前挥舞,黄海,郑音还有胡沛儿横一个竖一个的叠在一起,我摸着的不明液体正是三个人身上流淌下来汇聚在一起的鲜血。
我顾不着恶心仍旧挥舞着棒子,嘴里还不停的啊啊大叫,直到除魔棒的另一端不知道被谁抓住。
“不要啊……”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可真的原谅我内心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索性大叫着丢开除魔棒连跌带爬的逃跑。
来人却不打算放过我,从后面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哎哎哎,张良兄弟,是我。”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脱口而出,问道:“胖子……?”
“还能有谁?”得到肯定得回答,我这才敢转身。“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胖子也看我是真的被吓到了,笑着说没事,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我自己吓自己了。
“你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等等我。”我心里没由来的想要发火,这死胖子,既然是一起来的,就不知道走一块?
“我一直在拿着罗盘找方位啊,到楼梯口的时候,罗盘指针正对楼上的房间,我当时有转身叫你,可我拍了你的肩膀两次你都没理我,于是就想着干脆我先上去看看,确认了以后再叫你的,谁知道我刚上去没多大会儿,就听到你在下面鬼叫,这不就赶紧下来了吗?”胖子认真的解释着。
我才明白,是有人拍我的肩膀来着,我一直以为是胖子想要吓我,所以没有理会,谁知道前两次是他,第三次不是他的时候我却转了身,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你妹呀,这种地方能乱开玩笑吗?你叫我直接叫我名字不就行了,拍什么肩膀,拍什么肩膀?”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胖子也没计较,忽然竖起手指,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让我别说话。我不知道他听到什么了,但是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的。